违心的。
刚出生的小婴儿给我的感觉像是个红皮没毛的猴子,咿咿呀呀地叫,说他丑显得我不厚道,但我真的不敢抱他。
陈妈妈已经是个高龄产妇,怀他的十个月里没少受苦。她曾经动过r腺的手术,生育后没有奶水,好在乳娘是提前找好的。
有了这个小弟弟后,陈圭一家都忙了起来,陈爷爷陈奶奶齐上阵哄孩子换尿布。
但是照顾小孩这件事,看起来是麻烦的,内心的快乐是十分纯粹的。一个孩子的降生,本身就是一种庆贺与祝福。
我不能说他是陈妈妈和陈叔叔爱的结晶,但是至少有了他之后陈叔叔回家的频率明显高了起来。如果这就是是陈妈妈想要的,我们谁也没法说什么。
陈妈妈顺利生产后的那天,我和陈圭一同乘电梯去了医院顶楼,那里晒了许多病人的衣服和床单,我们坐在水泥的地面上直到夜幕降临。
天黑之前,我细细地抚摸了陈圭的手指,他的手皮肤光滑饱满,痩,手指长,方方指甲盖儿是粉红色的,修剪的很整齐,干干净净。我很不得抓起他的手指闻一闻亲一亲。
这件事我一直想干来着但是有贼心没贼胆。现在好了,吃豆腐都是名正言顺,谁敢不服。
明明是陈圭先告白的,但我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些纯情,我摸到他手的时候,他一动不动,像尊佛像似地目视前方一脸正气,只有脸颊微微发红。
我觉得吃豆腐这件事一定要过瘾才好,于是各种暗示让他亲我一下。
得逞。所幸陈圭也不是真的佛像。
不过瘾。我们贴在一起像两条鱼面对面吐泡泡,眼睛都是直瞪着的。
尴尬时间不长,以笑场草草结束。后来我们都很默契,接吻的时候有一方会闭上眼睛。
开学前一天,陈圭跑来敲我房间门问我,明天我妈是否会陪我去学校。
我说不会我自己去。
他说那我陪你去。
陈圭的学校和我的开学时间不同,而且他不用军训。
我想了想,行吧,但是可别被你妈妈发现。
他看着我笑了,那颗不是非常整齐的尖尖虎牙也露出来,显得真特么可爱死了,还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脸颊,眼睛小星星似地一闪一闪放电。
高冷古怪的陈圭,对着我同时又有那么可亲体贴的一面,我觉得我已经身处言情偶像剧的巅峰。
第二天我打了一辆的士,把行李全部运上车,半天也没陈圭的影子,我想着他可能还没起床,就坐上车自己走了。
车开到小区尽头的时候,我远远看见路口站了一个人,心里一暖连忙叫司机停车。
陈圭咚咚敲了敲前车座的窗:“你下来,跟我坐后面。”
我解开安全带蹦下车:“好嘞!”
出租车司机发出一声轻轻的一声浅叹。
那天陈圭替我把东西全部搬到寝室,又把行李打开一件件放了进去。我趁这功夫去洗了个澡,回来看见他把床铺都铺好了。
热地不行,我一下摊在床铺上,陈圭把我拉起来说你一边儿去,这床铺我得再擦一遍。
寝室的室友问我这谁啊,好帅。我拉住陈圭说我哥,亲哥哥,长得像吧。
那人也睁眼说瞎话:“像。”
快中午的时候我拿刚领到的饭卡跟他去食堂。
我吃面,陈圭吃饭。面对面。
他说大夏天吃汤面的杨欣桃我看就你独一份儿了。
我一脑门子汗,抹了一下脸,手上抓下一把汗偷偷抹在校服上嘿嘿地笑了:“那多好,还不用排队,你看你刚才买饭的时候多长的队伍。”
他从餐桌上呲呲抽了两张纸巾替我擦了擦汗,他那其实都不算擦,我觉得跟洗脸后用毛巾擦的动作是一样的。
我挣扎了两下,你这是要把我捂死啊陈圭。
陈圭一擦,我头发搞得跨七八糟的,我说你把我头发你别搞乱啊。陈圭在我额前打湿的刘海上捏了几下,妄图手塑一个三毛的经典发型,被我揭穿挡了回去。
我一会儿就把面吃完了,都快满到喉咙口了。陈圭吃地很慢,挑挑拣拣的。一看他就是吃不下去的样子,我催他说你快吃呀。
陈圭摇摇头说没胃口,过一会儿,他还把筷子给放下了。
我把筷子伸到他饭盘里,把菜里的鸡丁挑出来递到他嘴边:“可不许浪费粮食啊,来,张嘴。”
他一躲,嫌弃道不行我吃不下。
我的筷子跟着挪到他嘴边:“快吃啦!乖听话!”
他看着我伸到眼前的筷子一转眼扑哧笑了:“你还把我当小孩儿哄啦?我要是不吃你还能哄得动我?”
我认命,叹了口气拿汤勺,把他饭盘里剩下的鸡丁和黄瓜全兜我面碗里。
他连忙拦住我。
我说没关系我不介意,我这人爱惜粮食。
他想了想,拿起筷子说:“我吃。”
后来陈圭跟我说,他只要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