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时,反复交织出现,见了面又能如何,不见心亦凄恻。末了终是压下心中千般思绪,继续钻研于医术当中。
「姑娘──姑娘──大事不好了!」一阵急促呼唤传进茅屋内。「户判李大人的公子昏厥数日,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了,请姑娘您好心救救他!」
掀开屋帘,从中走出的女子面露为难。「但他们是两班贵\族……」
「大人听说妳的医术非常厉害,胜过许多大夫,如果妳不去救公子,他就真的没命了!大人也说就算妳没医簿,也不会加以告发,只要妳能救活公子,要多少赏赐大人都做得到。」
「我并非为了赏赐才救人……也罢,人命关天,请带我到户判家中吧。」
方进户判家中,她即被匆忙带入内室,望闻问切后取出怀中银针,扎向脸色已呈灰白的公子上半身数大\穴\道,并轻轻推拿按摩。
「麻烦去烧锅热水,将家中毛巾在热水中煮沸,我要先使公子清醒过来。」
管家应了声后赶忙退下,一旁观看的户判忧心的看着独子,却也觑瞧眼前正忙于医治的女子。
女子的手中工作及简短交代并未停过,榻上公子悠悠转醒后,更开出几帖汤药并佐以施针,原被判定药石罔效的病患竟逐日好转。
五日过后户判家上下才得以松了口气,女子亦在此时起身告辞。
「请您留步。」户判殷切躬身,语气真摰。「您的医术如此高明,所以在下请了从事官前来。」
她不愿多言,一脚便欲跨出门户。但方推开门,便见一队卫士列于庭院之前。
领头的内禁卫抱拳一躬──「很抱歉,让您受惊了。太后娘娘已下了教旨,请大长今回宫。」
「多谢太后。」一句从容淡定的回话,女子揭破了自己的身份,正是曾被先皇中宗封为医术绝伦的医女长今。
被大礼迎入宫中,甚至于各大臣皆欢欣列队相迎,长今甫一下轿,即换上朝服奉召传入太后殿。
「原来妳没有到明国去,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消息?为什么要过逃亡的日子?」太后已比当皇后时更增添几分威仪,乍见故人,表情却柔和许多。「看妳换上朝服,日子彷佛又回到从前。」
长今慎重跪拜在太后跟前。「小的来不及治愈皇上的病,身负重罪,小的真是该死。」
「这是岁月造成的病,怎能怪妳呢?」太后宽慰说道:「既然妳回来了,我也安心不少,不如妳就留在宫里……」
正说话间,却见至密尚宫忽进殿中通报:「娘娘,前往明国的使节团已经归来,使节大臣随侍崔实在殿外求见。」
「崔实吗?我似乎没见过他,让他进来吧。」太后轻声唤住。「妳先留下来吧,我还没与妳谈得尽兴呢。」
长今退至一旁,不一会儿即见一名少年脚踩星步而入,丰神俊朗,眉宇望之如春山,启奏声却又如清泉流畅:「臣下崔实,拜见太后娘娘。」
「这些年你在使节团的功迹哀家也略有耳闻,你写给哀家的那些信也对朝\鲜该如何应对明国的关系有所帮助,哀家早想见你一面,好好奖赏一番。」
「臣不敢,臣心中所愿唯有一事。」崔实面不改色,说道:「先皇在世时曾将崔判述商团所有财产充公,崔实为罪人之子,未敢有所怨言。但今次回国,希望能重葺崔氏祖屋及祠堂,以慰先人在天之灵。」
长今闻之讶然,差点惊得站起身来。
「崔氏曾助哀家甚多,这是自然。」太后注意到长今异状,便向崔实引荐道:「对了,说起来身边这位也与你颇有缘份,你可知道这位是谁?」
崔实目光微抬,随即欠身道:「见过大长今。」
待长今回完礼,崔实又转向太后,但语气明显冷淡几分:「臣尚有事,待祖屋重葺后,再入宫与太后长谈。」
「好,你先下去吧。」
等崔实离开,太后才笑道:「这孩子还在惦记着崔家的事,妳不会见怪吧?」
长今再也忍不住,问道:「娘娘,崔实是崔家的人,可是……」
「我知道妳想说些什么,明日我刚要去云岩寺为先皇祈求冥福,不如妳和哀家一道去?」
虽然对于太后和崔家的关系仍有诸多疑问,但当再度见到连生、阿昌和闵尚宫时,长今将烦忧暂且都抛到了脑后。
「原本先皇驾崩后,所有妃嫔皆要出宫,幸得太后娘娘垂怜留我在宫中,我才能再见到长今妳。」连生紧握长今的手,深怕眼前又是一场梦境,明明该欢笑的场景,却是莫名红了眼眶。
已擢升为御膳厨房最高尚宫的闵尚宫也是眼眶一红,但见现场气氛沉重,打起精神笑道:「怎么一个个都成了小兔子?这好像我刚见妳们的时候,妳们一个个都还是小萝卜头呢!」
连生拭了拭泪水,也说道:「我也记得,入宫才没几天,长今就拉着我要去退膳间,结果我们就被韩尚宫娘娘处罚了。」
「是妳们打翻面粉的那次吗?」闵尚宫想起当时,又气了起来。「就是妳们俩个,害我也被韩尚宫娘娘骂了一顿,娘娘多凶妳们又不是不知道!」
长今和连生一同噗哧笑了出来,连生亦想起那些过往。「那时候长今每晚拉着我四处乱走,我们还曾经见到别监和宫女私下幽会,当时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妳们真是大胆!不过……当时情况是怎样的?」闵尚宫向两人凑了过去,一旁的阿昌不甘被冷落,急急喊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