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爸爸懊恼的一拍脑袋,霎时间整个背上都是汗,这份报纸是他今天早上亲手从信箱里面拿出来的,而且揣在怀里带回了家。
“这……这……”
黄萍萍茫然的注视着这堆纸钱,慢慢的流下泪来,呐呐的说:“他是放不下我,还想和我做夫妻吗?”
黄妈妈狠狠拍了女儿肩膀一掌:“你胡说什么!你以为他那是真爱啊,哪有真爱是不盼着你好而是要让你去死的。”
当时黄家人本来就不同意黄萍萍嫁给严川,除了严川是二婚之外,还觉得他们家里的人都不是善茬。可女儿看起来跟严川的感情确实是好,非得说这是真爱,两人只能同意了。
早晓得……
“恐怕没有你想得这么好,严川要带你一起走绝不是因为你所理解的‘爱情’之类的原因,”胥文约看着黄萍萍:“准确的说,他是想要拘役你。”
海芷兰让黄萍萍将袖子挽起来,果然她的手腕内侧有一个浅浅的红点,黄妈妈尝试着给她搽,肥皂洗了几次颜色都没有褪半点。
海芷兰:“这就是印记,若你真叫他得逞了,便要做牛做马的伺候他,哪怕是你到了重新投胎的时候,没有他的允许都不成。”
海芷兰微微垂下眼帘,其实这些事情他们本没有必要跟黄家说得这么清楚,连事件的严重性都一一点出来。只因为这个严川死得太巧合,在结婚当天迎亲途中毙命,尸体被抬走了,怨气还留在黄萍萍身上,他要带黄萍萍走,只需要按照阳间没有行完的礼,引黄萍萍的魂魄跟他一起去阴间,黄萍萍就自然没命了。
没人知道严川此时在哪,他要黄萍萍的命也不用直接出现,否则海芷兰在这,他绝对不敢再起什么歪心思,乖乖的就自己去阴间了。现在的关键在于,海芷兰他们知道严川是个怎样的弱鸡,可是严川还不知道他有了个可怕的敌人要碍他的事。
胥文约:“今天是头七,严川魂魄能呆在阳间的最后一天,他肯定会抓紧最后的机会。”
黄妈妈手背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抱着女儿眼泪直流,这种情况下还是家里的男人比较冷静,他意识面前的两位说这么多肯定不是为了于他们玩笑,而是要管这件事情。
“大师……两位大师,求你们帮帮忙!你们要多少钱都肯给。”
胥文约:“我们不需要钱,只需要你们配合。”
等他们情绪平静下来,海芷兰才慢慢的将计划说出来:“今天晚上,我们就这样……”
……
天色渐渐的黑了,黄萍萍忐忑不安的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
海芷兰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前的小桌子上摆了一堆花生壳,差点淹没了中间茶杯。
“那个……”
海芷兰:“别说话。”
黄萍萍就不敢说话了,她左顾右盼一直动来动去的。
“他用了隐身符,你是看不到他的……你看着我做什么,我是说你不可以说话,但我是可以说的。”
黄萍萍:“……”
海芷兰眯起眼睛站起来,拍了拍粘在身上的花生薄衣。
“来了!”
随着她的话,黄萍萍感觉自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使劲拉扯,她吓得要尖叫出声,却看到了自己的后脑勺——坐在床的是自己,那现在的自己是什么呢?
黄萍萍模模糊糊的反应过来,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了。
黄萍萍穿过了自己房间的门,才想起海芷兰的嘱咐,她张开左手,果然看到沾在手心里的黄符,她猛地将符撕了下来。
‘叮当、叮当’
客厅里的铃铛全部响了起来,黄萍萍看到了她的父母,两人正扯着红线的两端站在大门口,她妈厉声喊道:“不拜会老丈人丈母娘就想带我女儿去哪?”
她妈喊完后她感觉到一直在拉扯自己的那股巨大的力量突然变弱,她也能看清楚拉着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了。
是一根黑色的线。
她爸另一只手拿着根棒球棍在空中挥舞,黄萍萍能看见拉着自己的黑线在他爸棒球棍不停的挥舞中变淡。
……
海芷兰眼见黑线要完全断裂,捏了一个决:“天君借法,转其孽气,附与尔身。”
用了隐身咒的胥文约当即手扯黑线,那黑线变长套在胥文约身上拉了他便走。
海芷兰自然是要追出去,只来得及回过头跟黄家人留了一句话。
“塞住耳朵,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
那黑线套着胥文约走的并不是人间道,而是阴间路,不过几十秒的功夫就到了郊外的一片树林中,此处起码离城有四五十公里。
严川鬼魂有三米多高,远远看到黑线套着个人影过来嘴里发出几声阴笑来,凉凉的说:“萍萍,你终于来啦。”
刚刚说完就被一脚踹在地上,被打得阴气直荡:“你是谁?”
严川色厉内茬,已悄悄打开了身后的鬼门关,他这种本是横死又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