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这世就算二人看对眼,估摸着秋正南也只能纳她为妾了。
夏疏桐在这里揣摩着别人的婚事,殊不知外面院子里,已经来了客人在打听她了。不一会儿后,就传到了她耳中来。
“小姐,是那个刘将军家的刘夫人耶!”茯苓将听来的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听闻那个刘公子身高九尺、满面虬髯、虎背熊腰,一开口就能吓得小儿止哭,可吓人了!小姐,你说你这么国色天香、身娇体软,那刘夫人怎么好意思把你跟她那个大壮儿子凑成对呀?”
“你瞎操心什么?”夏疏桐才不会被茯苓吓唬到,她优哉游哉地喝着花茶,慢吞吞道,“我娘才不会同意呢。”
她一点儿也不操心她的婚事,反正她爹娘都会给她物色好的,她爹娘看好后也会问过她意见,她要是喜欢就嫁,不喜欢就不嫁。
茯苓托腮烦恼道:“这也不是办法啊!你说二少爷什么时候来提亲呢?”
“噗!”夏疏桐听得喷了一口茶出来,“你说什么?”
茯苓吓了一跳,拍拍胸口,重复了一遍,“我说二少爷什么时候来提亲啊!”
“提亲?”夏疏桐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提什么亲?”
“小姐你都快及笄了啊!”茯苓瞪大眼睛道,“二少爷明年也弱冠了,你们两个两情相悦,不是应该早一点成亲吗?”
“两情相悦?胡说八道!”夏疏桐涨红了脸,“我跟一诺哥哥哪有、哪有两情相悦啊?”
“不会吧?”茯苓歪头,“二少爷喜欢你,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小姐你不也喜欢二少爷吗?”
“胡说八道!”夏疏桐又羞又恼,急得都不知道怎么骂她好。
“小姐,要我说呀!你跟二少爷就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胡说!你跟秋墨才是!你跟秋墨才是两情相悦!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小姐,你干嘛无端端扯到秋墨去啊?”茯苓神色有些不自在,“我跟秋墨那是不可能的。”其实她也知道的,这阵子秋墨姑姑经常拉着她问她一些话,她明白秋墨姑姑的意思,是想将她和秋墨凑一对,可是她跟秋墨……
“怎么就不可能呢?”夏疏桐问道。
茯苓撇了撇嘴,欲言又止,半晌才道:“小姐你不懂的,你同二少爷门当户对、还情投意合,我跟秋墨不一样。”
“你个臭丫头!”夏疏桐忍不住戳了一下她额头,“你又胡说,我跟一诺哥哥没有门当户对,更没有情投意合!”
“唉呀!”茯苓有些无奈,捂着额头跑开了,“我都说小姐你不懂了!”
夏疏桐托腮,她觉得茯苓跟秋墨挺合适的呀,在一起了以后一定会很欢乐的。可是,她跟一诺哥哥?她跟一诺哥哥看着哪里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了?定是茯苓这丫头思想不纯洁,才会将他们往情爱那方面想了去。这个月以来,她跟一诺哥哥就见过两次面,每次见面都只是说说话,说的话也很亲切家常,一诺哥哥就像个兄长一样关心着她。
想到茯苓说的话,夏疏桐有些不自在,她明日可能会见到一诺哥哥的。
她几日前就同秋墨姑姑约好了明日去踏秋,秋墨姑姑带着秋墨,她带着茯苓,给他们两个制造“机会”,秋墨姑姑不知道,此次出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次日一早,夏疏桐如约到了镇军将军府,同秋墨姑姑坐了马车出了城,秋墨在马车旁骑马随行。秋墨在这个月月初已经授了军务,负责巡查北城这块的安危,今日正好旬假。
到了郊外后,丫环们搬了矮榻下来,夏疏桐同秋墨姑姑坐于榻上下棋,茯苓觉得没劲,爬树上摘枣子去了,这附近正好有一颗野枣树,茯苓骑在树杈上,摘着枣子往衣兜里投,瞥见秋墨这小子正骑着马在草地上到处溜达,很快就遇到了熟人,正是秋君霖和秋一诺。
秋墨无奈,只能将他们带了过来,心中暗骂:呸!什么偶遇,明明就是蓄谋的!
秋君霖自和离后,一直在卯足了劲地追求秋墨姑姑,此事他们身边这些离得近的人都知道。这会儿秋君霖一过来,秋墨姑姑便浑身不自在了。她为了躲他,一直没有出过府,可是出不出府都一样,她躲不开他。这人来将军府如入自家门庭,白天光明正大地来,晚上偷偷摸摸地来,白日大多能让人拦了去,晚间却是没人能拦他的。秋墨姑姑怕秋墨知道后会担心,也怕他想歪,不敢告诉他,于是,秋君霖来得越发勤快了,她只能每晚将门窗都关得紧紧的,可饶是如此,他每次仍会在窗台上坐上一两个时辰才走。
秋君霖才刚坐下,喝了一杯茶,秋一诺便对夏疏桐道:“桐桐,我们去骑马吧。”
夏疏桐怔了一下,很快点头,“哦,好啊!”说完同秋君霖和秋墨姑姑打了声招呼就跑了。
秋君霖很满意,秋墨姑姑一脸不自在。
秋墨板着脸,抱着手臂盯着榻上的秋君霖,秋君霖看着他,“不去骑马?”
“不骑,我要在这儿赏秋。”秋墨一屁股坐了下来,可才刚坐下,便被一颗枣子砸到了头,一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