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回去了。
夏疏桐中午没睡,在回去的马车上有些犯困了,可是又不敢睡,生怕让史氏看出什么端倪来,只能强打起精神。
回府后,用过晚膳、洗了澡,她一粘床就睡着了,直到次日天大亮才起来。
今日是旬假了,夏疏桐早膳的时候,想到中午可以见到她爹爹,心情就不错,还多吃了一块小米糕。
午膳的时候,大家都其乐融融的,就夏馥安有些闷闷不乐:昨儿妹妹们都出去外面玩了,今天大家也有可能会出去,就她还在禁足,不能出去。
秋氏知她不开心,早晨替她梳头的时候便哄着她说下午秋正南会过来玩,夏馥安这才打起了些精神,这会儿晌午还没过,她就开始盼着秋正南来了。
午膳后,夏知秋如上次旬假般问了几个小姑娘功课上的事,夏馥安对答如流,夏疏桐因着没上课,夏知秋也没问,反宽慰了她几句;待问到夏华珊的时候,夏知秋见她有些紧张,便没多问,只让她好好学习,道她年纪小,不急慢慢来。
其实夏知秋的性情算是比较温和的,只是他在官场上历练过了,如今又稳居高位,府中人对他敬中带畏,晚辈们看起来便更觉得他威严了。
接下来,兄弟妯娌们如往常般聊了天,就各自回院子午休了。
夏馥安回到自己的静思院后,不怎么肯午睡,一直念叨秋表哥怎么还不来,秋氏哄她道:“等你睡醒,秋表哥就会过来了。”
夏馥安这会儿躺在夏日午休的黄花梨木单翘头三弯腿贵妃榻上,仰头问道:“那秋表哥要是没有过来,安安能不能去舅舅家找他呢?”
“不可以。”秋氏板起了脸,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夏馥安撅嘴。
“你秋表哥下午一定会过来的,我们已经约好了,秋表哥是讲信用的人,他不会言而无信。”秋氏微微放软了态度,耐着性子解析道,“你若不开心,便想想娘为什么要禁你的足,不给你出门,是不是因为你之前做错事了?做错事,就是要付出代价,这样你下次在决定做什么事之前,你就会停下来想想,这样做是对还是不对,如果不对,你又要去做,那你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哼!”夏馥安撇嘴,抱着小毯子扭过身子背对着她,有些委屈道:“安安已经知道错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娘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呢?”夏馥安说着声音有了哭腔。
秋氏心软,声音柔和了下来,“安安,你知道错就好,娘已经原谅你了。可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不能因为你做错的事过去好久了就不算数……”秋氏一一解释给她听,说到后面夏馥安直抹眼泪,她又柔声哄了好一会儿,夏馥安才睡着了。
她睡着后,秋氏命丫环打了一盆洗脸水过来,绞了帕子轻轻给她擦着脸上的泪渍,小脸擦洗干净后,秋氏怜爱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这才起了身。
秋氏一起身,便见夏知秋从屏风后走了进来,面上带着笑意。
秋氏朝他温婉一笑,“夫君怎么过来了?”
夏知秋上前来,轻执起她的手,“见你一直没回院子,还以为你要在安安这里睡了。”夏知秋凑近她耳旁低声道,“不是说我旬假这日你都会好好陪我?”
夏知秋这话意有所指,惹得秋氏娇瞪了他一眼。
夏知秋低低一笑,怕吵醒睡着的女儿,又看了她一眼,低声问,“怎么,小丫头还在闹脾气?”
秋氏颇无奈道:“安安这孩子,性子有些倔。”
夏知秋笑,“你小时候不也这样?”
秋氏微微拧了拧眉,“我小时候确实也倔,但不是倔在这种地方。”
夏知秋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安安年纪还小,慢慢教着便是。”女儿聪颖漂亮,他是宝贝得不得了。
秋氏有些不满道:“你可不许太宠她了,我就怕把她宠坏了。”她娘跟她大哥那边对这丫头宠得有些过了,几乎事事都纵着她来。
“女儿娇养一下,不是问题。”夏知秋拥着她纤细的腰身,往外走去。
“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秋氏嘟囔了一句。
夏知秋不怀好意一笑,“早些休息。”
秋氏脸一热,小声道:“天气这么热,才不要!”这夫君,别瞧人前一副清心寡欲的正经模样,人后可qín_shòu了,秋氏想到都觉得脸红。
夏知秋手紧了紧她腰身,低声哄道:“洗个澡就行了。”
秋氏跺了跺脚,不想理他了,夏知秋笑盈盈追了上去。
第19章 石亭
流响院这边,夏疏桐躺在竹榻上,想了好一会儿事情才睡了过去,连翘在一旁给她打着扇子,见她睡着了便停了下来,时不时才摇几下。
夏疏桐睡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醒,醒来的时候是木棉在她身边给她摇着扇子,见她起来了这才唤人进来伺候。
漱口净脸后,夏疏桐去了史氏的流音院,像他们这些富贵人家,嫡出的小姐长到了五六岁就能有自己的小院子了,一般都是在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