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仲春时节,满山新颜绿装,卉草芬芳,花香沁人。一缕朝阳穿透霞云,斜射而下,投到山寨东南面一条大湖之上。湖面微波粼粼,正泛起淡淡晨雾,氤氲缭绕、缥缈纱笼。还有几只白鹭迎着朝阳,盘旋其上,时而传来两声呱、啯之鸣—这真是个生机盎然、万物开泰的季节,一切都美得让人心醉。
“萧勇哥,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打水了?你快到我这边来看!”一个柔亮少女声音,划破了这个静美清晨。
此少女,身材高挑,面目光润、肌肤洁白、纤细匀称、秀媚清透,亭亭玉立,美得宛如翩翩仙女一般。此时,她迎着晨辉,站在一地埂高处,一身浅绿色绸缎衣裙,在徐徐晨风中,轻舞飘扬,宛如纱云拂月,亦如玉树临风。少女名叫梁清,那打水少年名叫萧勇。
梁清话音刚落,忽然一声霹雳巨响,响彻空中,像是山石爆炸。梁清随即将头转向巨响发生方向。
萧勇惊道:“那边发生什么事了?!清妹子。”
梁清道:“你快过来啊!看了,不就知道了。”
萧勇即刻放下木桶和扁担,就往梁清走过去。梁清见他走得不快,就急忙跃下地埂,拉着他的手,又快步上了地埂。二人站上地埂后,梁清挥舞手指向西北方,让萧勇看去。她手指之处是魏家练功场地。此时,在练功场地上,有一位中年男子正望着空中漫天扬尘,痴痴发笑。那男子身旁不远处,还横七竖八躺着几棵松柏大树,那些大树全被拦腰折断。
梁清道:“萧勇哥,那些松柏大树都是被魏大伯击断的,“噬嗑霹雳掌”真是好大的威力啊!没想到他们家的拳法竟是如此威猛。看样子,魏大伯今天悟出“噬嗑霹雳掌”的要诀了,我们快赶紧过去恭贺一声吧。”
梁清话音一落,就拉着萧勇手,向中年男子跑去,一会儿后,二人就来到了那人身旁。
梁清高兴激动道:“魏大伯,恭喜!恭喜!—恭喜魏大伯大功告成。没想到噬嗑霹雳掌的威力竟会如此威猛,真是太震撼人心了!”
萧勇紧接道:“魏大伯,晚辈也向道贺了!—那块大山石也是你刚才用掌击碎的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二人口中喊叫的魏大伯,名叫魏洪。魏洪听了二人的恭贺,面露得意喜色神态,不过如此神态中,明显夹杂着腼腆之情。原来,这魏洪性格不善言辞,虽然人都已到中年,但其情感举止却还似孩童一般。
魏洪回道:“山石是刚才击碎的。侥幸成功,不算什么,就不要多夸了。”
魏洪回话之际,二人在俯身查看被打断的松柏大树,二人查看一番后,心中不由又是一番惊叹不已。松柏树的质地非常坚硬,能一掌将这些大树打断,若是没有千斤之力,断然不可能。而魏洪不仅劈断了这些树,树身还飞远了树桩好长一段距离,不仅如此,更让人称奇叫绝的是被打断的树好似被锯断一般,断口平整光滑,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先前,魏洪击碎山石,全寨子人都听见了巨响声,于是大家纷纷赶来看热闹,道贺魏洪。一会儿后,大家基本都聚到了现场。众人一见现场情形,无不对魏洪武功惊叹不已。对“噬嗑霹雳掌”,你一言我一语,赞不绝口。魏洪的父亲魏继友,他更是掩不住心中激动和高兴,用手多番擦拭喜悦激动泪水。
魏继友道:“儿子,你好样的,比我强!我们总算可以给祖宗一个交代了—”
梁清道:“魏老爷,今天这么大的喜事,是不是该让大家都高兴、高兴一下呢?”
魏继友道:“高兴—高兴—肯定要高兴!今天,大家都来我家痛快畅饮。”
魏继友此言一出,随即,一片欢呼声回响在仙缘寨上空,众人欢呼声还没停下来,魏继友就用手势压下了大家的兴奋,继续言话了。
魏继友道:“今天,魏洪参悟出本家祖传拳谱要诀,练成了噬篕霹雳掌,可以说是我们魏家的一件天大喜事,也是我们仙缘寨的一大喜事。我参悟了一辈子,一直都没得其要,还曾以为自己这辈子将遗憾而终,没想到我儿子帮我实现了这个夙愿,真是太让人高兴—太高兴了!”
魏继友话到此处,又激动得流出了眼泪,他用手抹掉眼泪后,忽然就话锋一转。
魏继友继续道:“不过,我家祖辈有遗训说,噬篕霹雳掌在江湖中不值一提,只适合在这世外之地打打猎,练练身子,还算绰绰有余,但不可妄想外面世界;遗训还说,江湖中有神功能达神鬼莫测,阴阳难辨之境地。这听起来让人难以想象啊!真不知是真还是假。”
梁宽接话道:“我们祖辈也传下类似祖训。我们先辈说,万一有后辈走出仙缘寨,来到江湖中,一定要万般低调,万般忍耐,因为世间之人,人心难测、尔虞我诈、险恶非常,我家的剑法武功,在江湖上根本排不上号,千万不可强行出头,避免自招祸端。”
梁宽乃是梁清之父。
梁清道:“阿爸、魏老爷,我觉得大家太妄自菲薄了!什么武功会鬼神不测、阴阳难辨!我认为这些都是先辈们为了吓唬我们后辈,故弄玄虚。以晚辈之见,先辈们说这些话另有目的,他们只是想让我们后辈们安心呆在此地,过清静闲适、安乐富足、与世无争的生活,不想让后代们出去冒险罢了。”
梁清话到此处,稍作了片刻停顿思考。
梁清继续道:“一个健壮普通人如果不练习武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