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馨卉在逃跑中,听见褚玉凄厉无比的痛叫声,整颗心痛得宛如刀割,顿时就哭得悲天跄地、伤心欲绝。如此这般伤心是她平生从未有过的第一次。赵、方二人担心褚玉被打死后,逍遥极乐听见哭声,会沿途追来,于是就劝说施馨卉,让她强忍悲痛。
施馨卉本来就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他听二人劝说后,就很快止住了哭声。不过,她并没止得住伤心流泪,特别在褚玉痛叫哀嚎声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她心中顿时一凉,泪水更如滔滔江水一般,奔流不绝。因为在那一刻,大家都认为褚玉已被打死了。
施馨卉他们三人狂奔一阵,就拐进一岔道,随即又窜进山间密林中,躲藏起来,准备等到晚上才出来。
当三人走进密林深处,感觉相对比较安全后,施馨卉再也忍不住内心悲痛,猛然就趴在一块山岩上,“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此时此刻,她已彻底放下了骨子里的矜持和威严,哭得淋漓尽致。当然,赵方二人也显得十分伤心,这二人中,特别是赵大头,早已泪湿了眼睛。
赵大头道:“师姐,你别哭了。褚师弟是一条铮铮铁骨的汉子,我们大家都知道。褚玉这番舍生取义,我跟方师弟都很感动,也无不难过。只是我们在山间,也非绝对安全,万一逍遥极乐误打误撞,走到这附近来,听见了哭声,到时师姐可又危险,倘若师姐再有什么意外,我们如何跟庄主交得了差呀。师姐,你别这样了……”
方中强道:“师姐,赵师兄说得是啊!师姐如果再出什么意外,褚玉岂不是白白牺牲了吗?这可违背了他一片良苦用心和初衷了啊!”
……
赵、方二人一番劝慰后,施馨卉逐渐停止了哭泣。她心中道:“褚玉,这辈子是我欠你,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还你的。希望你泉下有知能原谅我,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舍你而逃,我不能落入逍遥极乐魔掌里,否则我一世清白就毁了……”
施馨卉停止哭泣不久,大家忽然听见身后来路上好像有声音,心中都不由感到一惊,还以为是逍遥极乐发现了大家。随即,大家就躲进一丛灌木林中,心惊肉跳地等待观察来人情况。
过了一会儿,忽然走来两人,临时驻足在三人刚才所呆的位置,三人通过树林缝隙,看清了这二人。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来者是九地鬼影和他的儿子童锐。这九地鬼影,大家都曾见过多次,所以都认识。只是他这个儿子,大家还未曾见过,只是听闻过。
此时,施馨卉心中道:“上次跟父亲一起出九地龙潭,九地帮的人莫名其妙全都消失了,整个九地龙潭空无一人。没想到今日会在此碰上九地鬼影,这也太巧了……”
童锐道:“父亲,吴中天怎会出现在这峨眉山上,他这只老乌龟还真是冤冤相报,上次——”
童锐话到此处时,九地鬼影脸色突然阴沉下来,瞪了童锐一眼,立即打断了他的话。
九地鬼影道:“你真是个不知长进的东西!成天不学无术,说话时张冠李戴。你小子知道什么叫冤冤相报?我们跟他有什么冤仇?
老子今天教教你该怎么作比,应该把‘冤冤相报’,改成‘阴魂不散’。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你老子我省心一点,别再外面一出口,就尽丢你老子的脸。”
童锐维诺道:“是,父亲。小子以后在外面不丢你老子的脸了。”
童锐此话一出,九地鬼影又瞪了他一眼,还不由自主摇头叹气一番。九地鬼影之所以有如此之举,那是因为此话听起来很别扭,但他对自己的儿子又感到非常无奈。
童锐继续道:“刚才,我见吴中天好像并没有追赶我们,我们饥不择食躲到这山林中来,是不是父亲装孙子,装得有点过头了?”
九地鬼影气道:“你小子总有一天会把我给气死!什么饥不择食,那叫慌不择路!这次回去以后,你再成天鬼混,不好好学习,老子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九地鬼影此番言语后,童锐不敢再言,于是父子二人都沉默了一阵子,后来,还是九地鬼影打破了沉默。
九地鬼影道:“你别怪父亲对你凶,确实是你太不知长进,太不像话了。上次,吴中天到我们家来找茬,你自己好好想想当时你说的那句话,成何体统!若是传出去了,大家不笑死我们童家才怪呢。
你小子成天说话,怎会不多动动脑子,每次一出口,就丢人现眼,让人贻笑大方。”
童锐道:“吴中天那只老乌龟,那天太凶了。幸好父亲命大,才没让大家给你收得成尸——”
童锐话道此处,九地鬼影脸都快气青了,不过他没发作,只是又瞪了童锐一眼,童锐也感觉此话有些别扭,于是立即转换了话题。
童锐继续道:“父亲,我有一个办法可让那个人如实招供。”
九地鬼影对童锐突然转换的话题,一时没反应过来。
九地鬼影道:“哪个人?什么如实招供?”
童锐道:“父亲,你真是变傻子了!我还能说哪个人——就是我们地府关押的那个人呀。父亲只顾折磨他,这是行不通的,还需要变化之术。”
九地鬼影又是一气,然后道:“你小子给我记好了,你要将你话中‘傻子’改成‘糊涂’;还有最后那句话,不能说成变化之术,而该说成变通之术——快说有什么办法?”
童锐道:“凭我的经验,先给他吃壮阳药,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