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还不错,要躲避那些哨兵绰绰有余,但她实在不适合夜间行动,看不见东西不说,方向感也特差,别说晚上就是白天,通常跑了一半路才发现自己找不着北了。
突然公子翎止住脚步,转身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猛地又想起她看不见,打的手势愣住了。
其实红鹂耳力真的很好,当公子翎停下脚步,转身的时候那锦衣摩擦声已经告诉她,公子翎大概是发现了什么,又不便出声,想转身警告她,所以下一刻,红鹂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股甜甜咸咸的酒香飘入鼻间,红鹂吃了一惊,这是高原上才有的奶酒。
公子翎双眼飞快地向四周扫一圈,倏然脚下一蹬身子往上蹿,手搭在横柱上一按,两个踩点上了屋顶,轻轻揭开瓦盖,一束微亮的光线射出来,映在公子翎蒙着面的巾上。
忽闻到淡淡的清香,公子翎一转头便见红鹂就蹲在身后,想不到她还有这样的好身手,连自己都察觉不到她靠近。
红鹂透过那微光能看到公子翎的眼神,一闪而过的惊诧,刚才憋在心里的那口气,一下子就散了,多亏早年跟紫衣姐学了这式“风过无痕”,眉梢神气地一撇,往那瓦洞瞄去。
屋里有两个人,身穿不一样的战袍,一人三十来岁,长的高大精壮,相貌堂堂,眉目间戾气很重,另一人四十岁上下,个头却比第一个人矮上一截,满面络腮胡,孔武有力,脸上却笑意盈盈,没说两句就哈哈大笑,尽管真没什么好笑的。
“臧兄,如今我们就差临门那一脚,你还有何愁?”
“百里兄,别忘了今天逃脱了那个骑兵,定然会回去通风报信,多少他们都会掌握了些情报,我们虽然占了先机,开战当前也不能松懈半分。”
臧傲想到这事,心里忍住不对他发飙,要不是他一个不小心的疏忽,焉能有漏网之鱼?
百里行(“那不叫逃脱叫逃兵,还没开始打就一溜烟的跑了,这种人给他公子翎十万八万,我百里行也不放眼里,哈哈,今天捉回来的那几个俘虏,几下鞭子就喊爹叫娘,问什么就说什么,宸国气数已尽,尽是这些虾兵蟹将,我们用得着怕吗?臧兄多虑了。”
“你千万别小瞧了那公子翎,他曾经以两万兵马大败你南璃十万兵将。只要大宸有他在的一天,我就无法放心!”
“嘿,他们现在就几千兵民,大部分手无寸铁,他公子翎再厉害也顶不住我们五万大军。”百里行端起大碗酒一口饮尽,大手往嘴上一抹,又说:“想当年你们漠北也大败我南璃,曾经我们还是对手,在沙场上拼个你死我活,现在不也坐在一起饮酒谋事,如果我们许他个和你们大将军一样的承诺,我就不信公子翎不心动,哈哈……”
臧敖见他手上动作如斯粗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别看他们现在势单力薄,公子翎最擅长给人当头一棒,到时别怎么死都不知道。”
“唉臧兄,您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他再神也比不过天山雪域的万俟雪——”百里行话说未完,臧傲一掌拍在桌子上,酒坛里的奶酒都晃了出来。
“我们陛下的名讳是你能喊的吗。”臧傲的语气冷若冰霜,狠狠目光盯着百里行,眉间的拗痕可以夹死苍蝇。
百里行显然没想到他会为此发脾气,眸子微转,笑道:“不说了不说了,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咱的和气不值得,男人行军打战不就为了这两样吗,一是有酒喝,二是有女人抱,臧兄出来多日想必也寂寞了吧,兄弟我给您留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小村姑,嘿嘿~”说着高喊一句:“带进来”。
一名穿着朴素的女孩被两名魁梧的士兵夹了进来,模样很清秀,最大不过十八,颤着身子脸上失色,神情是极度的恐慌。
臧敖瞥了一眼过去,顿觉百里行猥琐的嘴脸很厌恶,淡淡的说了一句:“百里兄还是留着自个享用吧,明天是至关重要的一战,切记好好保重身体。”
话说未完,人已出了屋子,由不得百里行挽留。
百里行哎了两声,见唤不住他也就作罢了,转过身时眸色忽变得幽深,嘴角泛起一丝森冷的笑意,也不去理那少女,回到座位上坐着,悠悠地倒了一碗酒,端起酒碗未饮,眼神一转落在少女的身上。
少女这才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哭着的声腔求道:“军爷,求求你放过民女吧,我愿做牛做马报答你……”
百里行像换上另一张脸,目光饶有些深意,笑得极冷,“你们跟随本将多年,这小丫头就赏给你们享用了。”他说得很随意,少女的心却沉到了谷底,身子抖得更厉害,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那两士兵相视一眼,立刻眉开眼笑,很狗腿的向百里行拜了拜,齐声说:“谢谢将军赏赐。”其中一人猴急的去拉过少女,扛在肩上,对那少女微不足道的挣扎丝毫没有理会,就要往外走。
“慢着!”百里行喊出两个字,让少女心里燃起了希望,然而下一句又让她如坠到地狱,“这屋里不就有张床吗。”
年纪尚轻的士兵有些反应不过来,而另一名士兵立即会意:“是,将军!”三步作两走到床榻前,将肩上的女子往里一抛,整个身体压上去。
“不要,救命啊,救命——啊!”
“哈哈哈……”百里行大笑数声,看着眼前有趣的戏码,手中的酒往嘴边一送,咕噜的喝下去,心情畅快了许多。
女孩哭喊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