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帮衬着,闲下来就想想该上一些什么新货,或是看看账本,偶尔还有薛怀过来温存,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她最自由,最开心的一段时间了。
那日薛怀被人叫走之后,又有两日没过来找他,好不容易来了,看她的目光却与以往不太一样,她有些奇怪,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不然为什么老是盯着她看?
薛怀欲言又止,顾尔被他盯了这么久,他还这么吞吞吐吐,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她催促道:“有什么事儿,你快说呀。”
薛怀默了会儿,终于开了口,“尔尔,你父亲叫什么?”
顾尔一脸不解,怎么会问这个,不过他问了自己便也答了,“顾康。”
薛怀听完后一脸凝重,顾尔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拉着他的手问道:“怎么了吗?”
薛怀在她的手上捏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神情看上去不似没事的样子。
薛怀定定的看着她,喉咙有些艰难的动了动,找来找去竟找到了自己身边的人这儿,他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尔尔,你父亲以前是做什么的?”
事情过去太久,顾尔回忆了一下,说道:“小时候听我娘说父亲从前是在军营中的,姑姑也与我提过此事。”
薛怀眸子暗了暗,看来镇南王找的人是顾尔的父亲没错了,顾尔一脸的单纯,镇南王此行目的也不知是何,薛怀有些后悔帮这个忙了。
顾尔缠了半日薛怀也没肯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只让她不要多想。
从顾尔那边离开后,薛怀让林惟多派了些人手保护顾尔等人,而他决定去会会镇南王,看他到底要找这个人做什么?
镇南王此时正在客栈中小憩,他忙碌了这么几日,难得想要休息休息,只是还没等他躺下多久,就有侍卫敲门说有人找他,镇南王皱了皱眉头,还是让侍卫把人带上来了。
“是有消息了?”镇南王看到薛怀便问。
薛怀在他面前也未敢多露锋芒,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未曾。”
“那你来有何事?”镇南王不悦的说道。
“草民寻了这么几日都未有此人的下落,特来向王爷请罪。”薛怀说着垂着头,鞠了个躬。
镇南王烦躁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左右踱步,心中暗想,薛怀在江南应该是有些势力的,连他都找不到,更别说自己初到江南了。
薛怀见他听完此话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焦虑,便试探性的问道:“王爷找此人到底是为了何事?若是能再知道一些信息,也许还有希望。”
镇南王昨日才和三皇子谈过,他们此行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需要尽快赶回京城向皇上复命,三皇子也足够耐心了,陪他在这边滞留了这么久,他这次一走,也不知道何时才有时间再下江南,这个人,他还是想亲自见一见的,别人谁来他都不放心。
他的目光在薛怀身上扫了一下,薛怀背上出了层薄汗,而后他就听见对方开了口,“我也不想瞒你,此人乃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次我就是想好好答谢他,谁知当年太过匆忙,并未能知道有关他的信息。”
镇南王幽幽叹了口气,此时他也只能信任薛怀了,于是他缓缓的将当年的事情道来。
故事并不新鲜,镇南王当年在军中其实也吃了不少苦头,好在手下的士兵都争气,让他一连打赢了好几场胜仗,这自然惹来了敌人的不满,想他一个毛头小子,竟出了如此大的风头,是谁心里都不舒服,故明的不成来暗的,在一次战役中,敌人趁他不备,一支箭羽破空而来,眼看就要刺入心脏,让他一命呜呼,身边并肩作战的小兵就在此时推了他一把,那箭射入了小兵的手臂,镇南王的命保下了。
但他为此怒发冲冠,一口气将敌军灭了大半,回到帐中,他找来大夫来给小兵治疗伤口,可是还没等他好好感谢对方,敌人又不知死活的卷土重来,他马不停蹄的带人杀敌,小兵因为受伤的缘故留在了军中。
这一场仗比之前的所有都要难打,他带人打了三天三夜,守住了营地,双方暂且停战,带着一身疲惫的镇南王回到帐中倒头便睡,这一睡又是一整天,前方敌人未灭,他不敢有丝毫怠慢,与谋士商量对策,利用地形等优势,终于一鼓作气把敌人歼灭。
等他把手头的所有事情都处理完,再想起要去找那个小兵的时候,却被告知小兵受伤拿不了兵器,主动要求回乡了,军营里面并没有人阻拦,一个拿不了武器的士兵,在战场上是没有作用的,所以他的离开是必然。
镇南王颇为懊悔,他一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在战时停止后便多方派人去打听,因着从军对人身份要求并不严格,只要是身强力壮的男子,拿着公文很容易便能成为一名士兵,镇南王一直知道他的老家就在江南,但一直不确定他是否回来了,加上各种琐事缠身,他连京城都没回过几次。
过去这么多年,那些被他派去调查的人早就撤回了,只是这件事情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梗在他的心头,让他不论如何都难以放下,这次机缘巧合经过江南,他便想着怎么都得要找到那人,给他补偿,本来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不想费了这么多周折都没能如愿。
镇南王面上显露了几分疲惫,他叹了口气,“也许这都是命吧,后日我便要随三皇子回京,明日还有一天,我再去找找。”
薛怀一直在安静的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