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告状。”薛老夫人拍着林涟漪的手说道。
林涟漪乖巧的点头,跟着丫鬟去了,她一走,屋里的人也四散而去。
老夫人给林涟漪安排的地方离大房不远,中间恰好有一段回廊是去大房的必经之路,林涟漪低眉顺眼的走在前头,听着身后薛怀有力的脚步声,那一下一下像是踩在她的心上,让她止不住的心跳加速。
薛怀无言的走在后面,始终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林涟漪放缓了步子,侧过身,朝着薛怀露出一个笑容,“怀哥哥。”
林涟漪岁数比薛茶略长了半岁,因而也跟着薛茶叫他哥哥。
薛怀停下步子,不咸不淡的“嗯”了声,等待她的下文。
林涟漪红着脸,羞怯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接话,薛怀反而先失了耐性,他向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便直接开口说道:“若没事我便先走一步了。”
说完他看也不看林涟漪,自顾自的越过她朝前走去。
林涟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追了两步,又停下,她咬着唇瓣,在心里对自己说:“既然都到了薛府,那便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该属于她的还是她的。”
林涟漪随着丫鬟到了住处,是一处清幽的院落,院里养着一些花草,环境很是优美,林涟漪这次并不是孤身一人前来,丫鬟婆子还是带了几个的,她笑脸将引路的丫鬟送走,关上门,她的笑容也一道消失。
林涟漪坐到椅子上,丫鬟碧荷走到她身后轻柔的给她按肩。
她用几根手指撑着额头,闭目养神,碧荷在香炉里燃上香,屋里烟气袅袅,林涟漪坐了一路马车,这会子也累了,便合衣去榻上躺了会。
下午,顾尔坐在院中刺绣,薛怀出去办事并未在府里,她一个人坐在那儿正当有些无聊之际,薛茶拎着裙角脚步轻快的来了,她也在自己院里呆的没趣,故来找顾尔玩儿。
“尔尔,你怎么一天到晚都在做女工。”薛茶有些不满的说道,她来过好几回了,顾尔次次手里都抓着针线,就连和她说话都不曾放下。
“四小姐莫气,我这就不绣了。”顾尔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生气,放下东西哄道。
薛茶见她服了弱,也笑,探头去看她到底在绣什么,这一看眼睛就移不动了,“这是小兔儿?”
顾尔含笑点头,薛茶夸张的长大了嘴,央着她说道:“太可爱了,我不管,绣好一定给我一个。”
“四小姐喜欢,肯定是要留的。”
薛茶在她的篮子里翻了翻,好多绣帕,每一块上面都是不一样的图案,但无一例外全都精致艳明丽,“这块也好看,呀,这个也好喜欢。”
薛茶拿着几块绣帕左右发愁,她也不好意思全要,左思右想,最喜欢的还是那块未绣好的兔子,她撑着下巴说道:“尔尔,还是等你把那块绣好吧,你不知道,每次与那些贵女聚在一起,大家没别的事儿可做,就连帕子都得比上一番,你这个这么好看,我拿出去肯定能让她们眼馋。”
顾尔依着她,贝齿微露,她不在绣东西,却也不知道该去做什么,薛茶伸着脖子四周看了看,没见着那人,眼里有一瞬的失落,但她很快将失落赶走,对顾尔说:“尔尔,不如我们来踢毽子吧,比比看谁踢得多。”
顾尔有些为难,“可是我不会踢毽子。”
“没事没事,我教你。”
薛茶让蝉衣跑了一趟,将毽子拿了过来,薛怀的院子虽大,但里面的草木都十分的珍贵,若不小心弄坏了,又得赔罪,所以薛茶拉着顾尔到了花园里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
“尔尔,你看着,我给你示范,很简单的。”
薛茶说着拿起毽子抛向空中,“啪嗒”“啪嗒”的声音响起,毽子每一次落下,薛茶都能准确无误的将它再踢起来,一边踢,一遍嘴巴里还在数:“一,二,三……”
等数到二十的时候,薛茶停了下来,她游刃有余的用手把毽子接住,走到顾尔身边,“尔尔,看清楚了吗?很简单对不对,你只要眼睛看着它,然后用脚去接了把它踢起来就好了。”
顾尔看着薛茶做也觉得并不是很难,想着自己也试一试,这处也无旁人,就算是惹了笑话,也只有薛茶一人知晓,于是她便将毽子托在手里,轻轻抛起后,伸着脚去接,第一下接到了,但方向却控制不了,不像薛茶直上直下的,她的毽子直接飞到了离她几人远的地方,再怎么赶也接不到。
“再试试,多来两次就好了。”薛茶在一边鼓励她。
顾尔跑过去将毽子捡起,踢了两个又失败了,有些事情真的做起来并不像看上去这么简单。
“用力一些,你踢得太轻了。”薛茶又说道。
顾尔尝到了一些乐趣,虽然老是失败,但失败的同时她的心情却飞扬了起来,当她再次把毽子抛起,脑海里记着薛茶说的用力一点,她猛的踢了一下,毽子“呼”的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的远远的,最后落到了草地上。
顾尔连忙跑过去拾,初露尖尖的青草上,一双皂靴出现在她的视线中,薛忻弯腰将毽子捡起,在手里掂量了两下,带着一抹坏笑朝着顾尔走去。
“这是谁的毽子?”薛忻玩世不恭的笑。
“三少爷,是我的。”顾尔向前走了两步。
薛忻把毽子拿到她面前展开,顾尔伸手想拿,他却突然缩回手,双手背在身后,戏谑的看着她。
“三少爷,请将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