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家吃着火锅,暖暖的空气在屋子里流动。小文和谢博坐一边,我和谢晓坐一边,四个人,和谐得让我有一种自己真是他们家人的错感。但有时候,正是这种和谐,显得十分突兀。我毕竟是快四十的老男人一个,不管装扮成什么身份,也无法变成他们家的一分子。
谢晓对我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热络。但是仍故意闹哄哄地,让谁也无法忽视他。
“我谈恋爱了?”谢晓突然大声宣布。
我们三个人都愣了一下,我满脸黑线,心里想着你这臭小子,可不要说出什么让我无法收场的话。我还在心怀鬼胎,小文的神色已经轻松起来,微笑道:“听你上次问我可不可以谈恋爱,我就猜到了。说吧,什么样的女孩?”
“不是女孩……”
我的心被揪到了嗓子眼,正打算阻止他继续讲下去。他已经开了口,道:“是男孩……我们班同学,叫陈雷。”
还好不是我。我揪着的心终于落地了。但随即,又提了起来,等等…谢晓刚才在说什么?他和一个男孩在谈恋爱?我转过头去,盯着他。他也正盯着我,满脸怒气。
小文和谢博都被雷到了,小文一向优雅的表情木了,没有了反应。而谢博,被菜呛着直咳嗽,赶紧喝了口水。
“我知道你们想要说些什么。”那臭小子还很得意,道,“但是我是不为所动的。我是gay的事实,你们能接受最好,不能接受我也没办法,总之,那就是我。”
谢晓铮铮有词。小文终于回过神来,道:“晓晓,这事…多久了?”
“什么事?”谢晓不怀好意地,“你是问我和陈雷在一起这事,还是我是gay这事?”
“两个。”小文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大概三年前,我就知道自己是gay了。至于和陈雷在一起,并没有多久。他喜欢我两年了,我是最近才和他在一起的。”
屋子里一阵长长地沉默。
谢晓一副你们要问什么我都老实交代的表情。但是我们三个大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火锅里的汤y还在翻滚,大家都没有了吃东西的情绪。撑不住,终于还是散了。我从谢家出来,心里想着这屋子还真是晦气,我***真是再也不想踏进来了。
一连好些天,谢家都没有人找我。就连小文,和她在办公室碰面,她也没有了找我聊天的兴致,一个人皱着眉发呆。我知道她为难,作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她并不是不能接受同x恋,但是如果那个同x恋是自己的儿子,就另当别论了。但是她又不能说什么,不能做什么,因为她也了解,同x恋就是同x恋,上天注定,无法改变。
我也不好劝她什么。扯去她还不知道的谢晓向我求爱这事不说,我和她虽然是好朋友,但是并不是没有的禁区。有些禁地,再亲密的关系,也是无法说触及的。
只是我觉得自己有责任。谢晓谈恋爱这事,我知道八成只是在跟我挑衅。年轻人做事不计后果,不知道真正的感情是不能游戏的。
陈雷那个学生,我本来并没有什么印象。经过谢晓这事,我也慢慢注意起他来。原来他就是经常和谢晓粘在一块的孩子,样子不错,人也斯斯文文的,显得很沉静。这样的孩子,如果谢晓真是gay,能定下心来,和他在一块,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怕就怕谢晓心怀鬼胎,惹出点别的事情来。
但是暗地观察归观察,我并没有做出什么实际行动的意思。主要是,我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
没过几天,倒是谢晓沉不住气,又来找我了。在我家门口守着,一副要债的模样,一见到我,就口气很冲地道:“你还真沉得住气啊?不是说将我当儿子看吗?”
将他当儿子看怎么啦?有什么不妥吗?
谢晓又道:“你儿子说谈恋爱了,你也不关心一下?”
我笑了起来,道:“年轻人谈谈恋爱挺好。我不是没关心,暗中相过了,那个陈雷不错,配得上你。”
“你!”谢晓咬牙切齿起来,道:“陈雷不错是吧?那要不要我去外面找个更不错的来,mb怎么样?”
我眉头一皱,正色道:“谢晓,你是成年人了,要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会就是成年人了?你不是一直将我当小孩子看吗?”谢晓的嗓门很大,引得过道的邻居也很狐疑地盯着我们。
我叹了一口气,在门口讨论这种问题的确不是个好主意。于是打开门,道:“先进去再说。”
刚进屋子,谢晓就扑过来,一把抱着我,用脚把房门踹上,将我的人往沙发上带。我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压到了身体下。
“我受不了了。”他用蛮力将我制住,剥我的衣服。“一开始就不该跟你客气,反正我也说不过你,就用做得好了。”
“谢晓!”我厉声呵道,“停手!”
“别做梦了,洛庄。我不会放开你的。”他边说着边对我上下其手。我的衬衫已经被他剥开了一大半,我奋力挣扎,他反而对我侵犯得更厉害。对我来说最难堪的是,由于磨擦,我的身体已经该死的有了反应。
谢晓将近一米九的个头,身体牢牢的制住我。我突然明白过来,我们的力量太悬殊。我是个很快就要满四十岁的老男人了,体力上哪还还斗得过血气方刚的小年轻啊。想到这里,我顿时灰了心,索x不挣扎了。
谢晓见我不挣扎,反而也不动了,露出害怕的样子,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