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汪汪”地学了两声狗叫。景必果被他逗笑了,他一边笑一边用帕子擦手上沾的梁劲的口水。
景必果长得好,一双凤眼笑的时候会弯起来,他的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星辰一般地明亮,就好像把银河都装在里面了似的,每次梁劲看见都忍不住发痴。可惜景必果不爱笑,他刚来梁家的三个月没有笑过,梁劲就挖空心思逗他笑,一边珍而重之地将那些星光收集起来藏在心里。
梁劲卧病在床上茅房不方便,景必果扶他去茅房,其实梁劲已经可以自己站立,却非要拉着景必果不让景必果出去,景必果皱眉:
“你做什么?”
梁劲咧嘴笑:
“你扶着我呗!我怕站不稳掉到茅坑里!”
景必果耳根一热,磨牙道:
“梁劲,你还知不知道羞耻!”
那个傻呆呆的梁劲到哪儿去了?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是谁?
等到梁劲尿完尿两人走出茅房,景必果已经满脸通红,他气得不想搭理梁劲,索性把梁劲往床上一扔。
“好痛!”
梁劲夸张地大叫一声,顺势抱住景必果的腰,把人一起带倒在床上,景必果挣扎着要起来,梁劲偏不让他如愿,死活不松手,若在半年前,有人对景必果说有一天会他纵容一个人和自己亲近到这种地步,景必果一定不会相信,可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是自己干弟弟的缘故,景必果的心里居然产生一种“算了,让他闹吧”的想法。
两人正在炕上闹腾,梁姜氏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梁长虎。
景必果动作一顿,就好像被人当场捉奸了似的,他连忙推开梁劲下炕,脸上浮上一片血红。
梁长虎不悦地皱眉,他一眼就看出来又是自己家小子缠着景必果,对着梁劲怒道:
“都多大人了,还缠着你哥哥瞎闹,成何体统!”
梁劲也下炕穿鞋,他说道:
“我跟哥好呢!”
若景必果真的是个正常的男孩,梁长虎倒无所谓,但是必果体质特殊,梁长虎不知该怎么和梁劲说,只得转向景必果,道:
“你也是胡闹,以后不许这样由着劲儿!”
景必果感到脸上滚烫,连忙点头答应,
梁姜氏道:
“好了好了,必果和劲儿还都是孩子呢!”
然后又对必果说:
“明天你干爹要去镇上一趟,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就和你干爹说!”
景必果想了想摇头:
“没什么想要的。”
梁劲听了梁姜氏的话兴奋道:
“爹,我要跟你去!”
梁长虎摸摸梁劲的脑袋笑道:
“我明天是要去办正事,你跟着不方便,在家乖乖待着,不许闯祸听见没有?”
梁劲挺胸,道:
“我在家里保护娘亲和必果!”
翌日,梁长虎天还没亮就搭同村卖菜人家的马车往云城镇上赶,等到到了云城镇天已经大亮,梁长虎把从姜家村带来的兽皮土产买给镇上专收这些东西的商铺,而后熟门熟路走进一间牌匾上书“福来客栈”的店铺,此刻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福来客栈一楼大堂已经没有空桌,梁长虎看似无意地走到一张只有一个食客的桌前,对那人道:
“兄弟一个人?”
那人好像才看见梁长虎似的,连忙抱拳道:
“我就一人!大哥要坐的话请便!”
梁长虎道谢坐下,冲小二道:
“来二两烧酒,半价羊肉切片!”
小二应了,不多时将酒菜端上来,梁长虎待的小二走远,查看周围没人注意这边,这才低声对对面的那人道:
“李兄弟,怎么样?”
那姓李的估计是易过容的缘故,脸上的表情颇为死板,他低声回道:
“最近宫中没什么大变故,那边只是囚禁了邱长老他们,估计没有性命之忧。”
他顿了顿又问道:
“少宫主还好吗?”
提到干儿,梁长虎的表情软化了一些,道:
“挺好的,只可惜我家比不上宫里,少宫主也吃了不少苦头。”
姓李的叹气道:
“咱们也是没有办法才让少宫主在这等穷乡僻壤避风头,等到机会来了,一定把少宫主接回去!”
梁长虎点头道:
“李兄弟真是费心了,景秋水最近有没有什么动作?”
那人道:
“夫人为了让言少爷上位,最近废了不少心机,梁大哥……你小心保护少宫主啊!”
梁长虎点点头继续低头喝酒,一壶酒见底就起身与那姓李的道别后,结了账就起身往外走。
这姓李的男人名叫李跃然,是白水宫里一个拥护景必果的长老的徒弟,梁长虎没被逐出白水宫之前,李跃然与梁长虎的交情就不错。前宫主过世之后,白水宫乱了一阵,李跃然假装叛变归顺敌方,其实一直偷偷给梁长虎递消息,景必果失势以后,正是此人冒死将景必果偷偷从白水宫带出送到辽东这边疆交给梁长虎。
由于李跃然对景必果有过救命之恩,故而梁长虎对他很是信任,一想起李跃然提及的言少爷,梁长虎一阵不爽快,景必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