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平静。
萧敖得到景必果教自己武功的承诺以后就每天往景必果那边跑,搞得景必果都有种错觉,萧敖费了那么大劲把他请回家不是为了报恩,可能其实是就是为了习武的。
景必果虽然不但学过三门功还修习了白水宫祖传的内门功法,但这两样都不宜外传,他一直和萧敖说自己是普通和释道都是普通的少林俗家弟子,所以教授的就是少林弟子人人都会的伏虎拳法,这拳法招式上虽缺乏巧妙变化但胜在刚猛异常,萧敖学得很是起劲。
这一日萧敖刚吃完早膳就兴冲冲地去景必果暂居的院子,他的伏虎拳每日学一招,今天景必果会教他最后一招,萧敖试过的,景必果没有骗他,这套拳法果然比那些劳什子的武师教的天罡北斗拳有用得多,他心里燃起对于习武的兴趣,最近也不再出去瞎转悠祸害百姓,每天都心痒难耐想要多学些功夫。
“必果师父?你在吗?”
可是萧敖今日却没有看见往日应该站在庭院里等萧敖来的景必果,他叫了几声,连一直跟在景必果身边的释道也不见踪影。
萧敖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他急忙奔到景必果住的屋子去查看,只见屋门大敞,屋里的桌椅歪斜,桌上本来是一对的青花瓷碗,此时一只还在桌上另外一只被摔得粉碎。
只见地上的碎瓷片旁还零星撒了几滴血迹,此时血迹已经干涸成了褐色,再看那凌乱的床铺,显然是景必果是在半夜被人掳走的!
萧敖又去查看释道的屋子,只见释道屋子里面的情形和景必果屋里差不多,萧敖大急,连忙派了侍卫全城搜索,人倒是没有找到,反倒弄得一城不知情的百姓人心惶惶。
而此刻景必果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感到手脚被捆绑着无法动弹,眼睛也被黑布蒙住了,但他听见了咕噜噜的马车轮子碾地的声音。
眩晕感再次袭来,景必果微微皱了下眉,他的神智就迅速归入了黑暗之中。
景必果再次醒来之时是被冷醒的,他感到头疼得很,想用手扶一下额头,就听见稀里哗啦一阵家属碰撞之声,景必果疲惫地睁眼,发现周围一片黑暗,只有头顶一扇小窗隐隐有光线射入,照亮了面前的木栅栏和染着不知名污迹的墙。
景必果摸摸身下,发现自己正躺在又潮又凉的地上,他眯着眼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周一片死寂,这里明显是一间囚室。
景必果头皮一炸,第一反应先是坐起身把身上的衣服囫囵摸了一遍,确保了衣物完好这才舒了一口气。
他察觉到手腕上拴着镣铐,于是研究了一下,发现镣铐估计是精铁打造,铐住手腕的那一圈牢牢用锁头锁住,这镣铐除非用钥匙否则难以打开。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年头久远,镣铐的表面锈迹斑斑的,景必果运起内力哗啦啦地扯了扯铁链,发现这镣铐看起来虽然陈旧,居然甚为牢固,而镣铐的另一头应该是拴在墙上,让被拴住的人就算想带着镣铐逃走也是不能。
景必果忍住强烈的头痛,景必果犹记得昏迷之前自己正睡得很香,突然嗅到屋里有异味,他猛然惊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只感觉身体发软使不上劲,景必果假装中计,果然不一会儿有两个黑衣人抹黑进屋来抓躺在床上的景必果,景必果暴起打了其中一人一掌,却由于中了药反应迟钝被另一人从后面一记手刀切中后颈,他当时只感到脑后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这里是哪里?释道现在又在哪里?是谁抓了他和释道?这些人有什么目的呢?
梁劲听见不远处的隔壁囚室传来呼吸声,于是低声叫道:
“师兄?师兄?是你吗?”
释道呻吟了一声渐渐醒转过来,发现自己被锁着也是大惊,道:
“必果师弟,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被拴起来了?”
必果摇头到:
“我也不知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应该没有!你呢?”
释道说:
“我也没有受伤。”
两人心下稍安,看来把他二人抓来的人暂时还没有伤害他们,是友非敌也说不定。
镣铐上的铁锈让景必果感到发痒,景必果嘴角浮起一丝嘲讽,这镣铐或许锁得住常人但不可能锁住修习过三门功的人。
传闻中景必果的祖师自在佛可以自如移动弯折关节,景必果虽然做不到像他一样自如,但借助缩骨把手从镣铐里拔出来还是做得到。
景必果花了半个时辰让手脚都回复自由,隔壁囚牢里的释道也如是做了,两人分别像是壁虎一样贴上墙壁爬到墙壁上的小窗边,景必果测量了一下窗口的尺寸,大喜道:
“我这边能行!”
却听见释道说:
“必果师弟,你先走吧。”
原来这缩骨功不是缩小骨头,而是缩小骨头之间的空隙,而这头盖骨是不能缩的,所以运用此门功法穿过孔洞或者缝隙之前必须测量洞口的大小,以免头部被卡住,缩骨功也不是什么缝隙都能钻的。
景必果长得瘦,骨架也细,释道长得膀大腰圆,骨头也粗大些,故而所能穿过的最小的洞口也比不上景必果。
景必果大急,道:
“我怎能抛下师兄你一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