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灿烈吞了口饮料,深深吐出一口气,“哎,我就是莫名其妙有点怕他。”
“长得很凶?”暻秀单纯的脑袋里,暂时没有遇到事情先往玄乎的地方考虑的习惯,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人长得很凶,那伯贤该多可怜。
“这倒没有,笑起来挺和蔼可亲的,长得也蛮儒雅。”朴灿烈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一看就很聪明。”
暻秀愣了愣,忽然明白朴灿烈在含沙射影,“你那什么眼神?!”
“哈哈哈……”灿烈拍着腿笑翻在长椅上。
身边的人心中咬牙切齿地诅咒道,拍吧拍吧,零件拍坏了送去维修厂我敲锣打鼓欢送你!
事实上都暻秀也很聪明,只不过单从面相来看觉得他整个人很实在,没什么心机,圆眼睛,嘟嘟嘴,虎头虎脑的像个福娃娃。
瞎扯一阵伯贤电话就来了。
“走走走!”灿烈拉着都暻秀紧赶慢赶往医院跑。
“你急什么?”被他一扯,手里的饮料差点洒到身上。
“去晚了万一伯贤抱怨,我以后肯定就不能单独溜出来了。”
“伯贤哪有那么小气……”都暻秀擦着手上的水渍小声咕哝。
灿烈转头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叹口气,似乎在说,你太天真了……
“伯贤,伯贤——!”前面的人隔着一条马路就对着医院门口的人喊起来,还伸着长长的手臂一直挥舞。暻秀顿时翻了个白眼,刚谁还说我傻来着?
跟在伯贤身后的是都暻秀的妈妈——林医生,倒是没看见灿烈口中的那个“”。
过了街,朴灿烈刚跟阿姨打过招呼,暻秀就问:“妈,有新医生来吗?”
“谁?”
“?”像是怕名字讲错,他还紧张的瞄了一眼灿烈。
“哦,”林医生笑起来,“嗯……”稍稍迟疑了一下,“是啊,别的部门调过来的。”
“林医生,我先回去了。”身后响起的声音让林医生转过头,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伯贤再见!”
“再见!”伯贤笑着挥手,右边小臂突然被灿烈抓得生疼,他呲牙咧嘴地看着身边的人,小声说,“好痛……”而朴灿烈望着渐渐远去的,眼底却是一片惊恐。
“哦,那。”林医生想起儿子的疑问。
点点头,明明很平易近人,灿烈为什么要怕?狐疑地转眼看了看灿烈,他躲在伯贤身后好像想用身边人瘦小的身躯把自己藏起来,一只手捏着伯贤的手臂,关节都在泛白了。
都暻秀愕然。
回去的路上,朴灿烈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似的,恹恹的一个人走在后头。
“你还在想什么?”伯贤回过头,“别人没把你怎么样啊。”
灿烈蹙着双眉抬起头,“我觉得很奇怪。”
“嗯?”
“你注意到走的时候穿的衣服了吗?”
伯贤回忆了一下,黑色修身制服,外面罩了件风衣,“制服啊。”
“他衣服下摆有刺绣。”
“嗯?”这个倒没看到。
“就像……”灿烈望着天,不是很肯定的说:“军衔。”
“啊?可哥是医生。”伯贤抓了抓头发。
灿烈又皱着脸思索一阵,“难道是军医?”歪着脑袋瞅了瞅伯贤,“干嘛要军医来给你治疗呢?”
“说不定我是疑难杂症。”伯贤笑得轻松,可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安,他想起今天看到检查结果时充满担忧的表情。
各有所思地沉默一阵。
“诶,灿烈啊。”伯贤碰了碰灿烈的胳膊。
“嗯?”朴灿烈低着头看脚下的影子。
“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说完这个词马上强调一遍,“我是说如果,如果!”
“干嘛突然讲这种话?”灿烈不高兴地盯着他。
“就设想一下嘛,”伯贤瘪了瘪嘴,“人总会有一天不在的。”
“嗯……”灿烈的声音比刚才更闷闷不乐了,虽然这样无可奈何的分别迟早会来,被对方说出来却让他心中犯梗,不是不接受现实,而是根本就没做好准备。
伯贤小心翼翼地重复一遍,“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被送去重启吗?”
灿烈斜了他一眼,不悦的表情越来越明显,伯贤本来身体不好,就算身体好大限也就百八十年,想想虽远,但对于他这种只要不报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