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爷小眼睛一转溜就明白了, “合着是为四哥家的四阿哥闹别扭呢。”不能够吧,这不是闲的慌嘛这,只要有钱就有女人,有女人还怕没儿子?何况这不都还年轻着嘛,八哥不也到如今没生儿子呢嘛,急个什么劲儿啊真是。
九爷就郁闷了,“老十你说说,我这难道就是当外祖的命吗?这这么多女人怎么就一个儿子也生不出来呢。”这人还不都是越有钱越要面子,就他如今,可不就是缺儿子。不管嫡的庶的,不都说有子万事足吗?
十爷吃了口酒润了润喉,“要不等四哥家办洗三的时候问问他,看有没什么不为人知的秘方。”
九爷噗的一声喷了,“快拉倒吧你,还嫌哥哥不够丢人呢,尽出馊主意。”
十爷讪讪的挠头,“那这事弟弟可真帮不了你了九哥。”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九爷把酒盅重重搁下,夺了十爷的筷子,“行啊你老十,这是看我笑话来还不够,还想占我便宜怎么着。”
十爷这才反应过来,忙打了自己嘴巴,“不是九哥,我真没别的意思,这不是口误嘛。”
九爷一摆手,懒得再听,“行了,我懒得搭理你,滚滚滚,麻溜的滚蛋。”
十爷再没想到会这样,“这怎么还真的恼上了。”他还一口菜没吃呢,这一大桌子的,岂不是很浪费。
九爷哪里管这些,直接就叫人来把十爷撵了出去才清净。
十爷心想都出来了,没道理空着肚子回家去。饿肚子还是其次,这被博尔济吉特氏笑话他不受兄弟待见才是最丢脸的。遂转头又往他八哥府上去。
只是没想到,八爷竟然不在府上。
别看奴才们平时一口一个十爷的叫的勤快,这八爷不在家,一个个也是会看人下菜碟的,连客气客气留留饭都省了。
偏十爷还较上劲了,抬脚就往十四爷府上去。心说待会儿只说有非常重要的事,十四指定要好好招待。却没想到,他干脆连十四的家门都进不去。用门房的话说,十四爷这两天恰好在斋戒,所以闭门谢客。
他哪里知道,十四爷回京后就被罚在家背书,什么时候把道德经背出来了,什么时候才解禁。
十爷站在大街上,摸着咕噜噜直叫的肚子,心想不能就这么回家,一头扎进了街边的一个小吃摊上。叫了碗牛肉面,还吃的挺有滋有味的,后续又叫了第二第三碗。
只是要走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
这真是蹭吃蹭喝久了,完全就没有吃东西还要付钱的意识。
老板也是纳罕啊,这有钱的上门来吃东西那都是主,可要是吃白食的,那就对不住了。“别以为穿的人五人六的就真把自己当阿哥了,告诉你,这京城里随便一块板砖拍下去都能砸到个皇子阿哥贝勒王爷。人家那出个门也是前呼后拥声势浩大,再看看你,十阿哥!别逗了行么,就你这样的给十阿哥提鞋都不配,真是什么人都敢冒充,我看你是活腻味了吧。”
十爷就说了一句,这家伙,愣是被怼的目瞪口呆,连辩驳都不能。这便认怂的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把折扇。
就这,还被不识货的老板嫌弃了半天才放人。
弘旭洗三的时候并没有大操大办,就这,平时想巴结讨好四爷却没有门路的一些官员也都把名帖礼单留在了门房处。
听说堆了一屋子,门房那儿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四爷的意思是都退回去,省得到时候摊上一些甩不掉的麻烦,就像太子那样。
萧歆却主张留下,“能拿着厚礼来的又岂有廉吏。要我说,到时候把名帖礼单抄写一份递给皇上,就算是充盈国库不也是挺好的。”主要要让皇上知道,咱心怀坦荡,不做那些魑魅魍魉的事。
这混招,“亏你想的出来。”四爷也不上心这事,把一叠礼单随手丢在茶案上,看了眼埋在萧歆胸口吃奶的弘旭,“让奶嬷嬷抱去吧,这哪里是你一个福晋做的事,如今养好身体才是紧要”
“这不是奶水多嘛,自己奶跟孩子感情也好不是。”
只是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上哪去找亲自奶孩子的主子,在四爷的印象里,那只有穷人家请不起奶嬷嬷的才会做的。
见孩子睡着了,便接过手来抱着,“那就试试,要实在太劳累了就断掉,又饿不着孩子,不差你这口。”
萧歆倒没有太坚持,她本来也是一时兴起,这便顺势答应了四爷。
只是这过了端午,可就是酷暑难耐了,都说生在夏天的孩子好带,却忘了夏天坐月子着实是一件煎熬的事,不能碰水不说,外头的蝉鸣声更是天不亮就开始,不说大人,就是小孩也常常是被聒噪的难以入睡。
萧歆才在想办法,要如何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外头突然就安静了。
“真是奇怪了,这两天怎么也没听见蝉鸣了。”
四爷在看书,头也没抬,“爷让人捉了。”
“捉……捉了。”萧歆结舌,“这得是多大的工程啊。”突然又想起一个词,不禁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