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开口问道:“如今季帮主情况究竟如何?”
“谢谢姜副帮主关心,父亲已经好多了,只是不便行走,需要卧床静养。”季晓妍话音刚落,便看到姜航身旁的一个组长想要开口却被他一个眼神阻止。姜航眯了眯眼,又悠悠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季副帮主,需要我的手下留下参与防卫工作吗?”季晓妍身边的林森早有防备,严肃地回绝:“姜副帮主,季帮主的防护按例由季副帮主安排,不需要其他人。”刚才就想插话的赤组第一组长冯敬之忍不住了:“若是防卫到位,季帮主又怎么会遭遇意外车祸?”林森脸色不变,不慌不忙地反击:“这次车祸,调查结果显示,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所以在查明真相之前,还请你冯组长少安毋躁。”
冯敬之怎会听不出林森话语间的暗意,暴躁地反驳:“你是说我冯某安排了这次车祸?你简直逼人太甚!我对赤炎一片忠心,日月可昭,你这是恶意中伤我!”季晓妍一瞥,如寒冰般刺骨的眼神让平日里心狠手辣的冯敬之感到背脊发凉,不甘心地吞下后面的话,低下了头。
姜航笑着解围:“冯组长也是关心则乱,季副帮主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在意啊。”季晓妍冷冷地说道:“姜航,你的人逾矩了。”话音刚落,身后的林森上前一步,狠狠地对着冯敬之的腹部就是一拳,干净利落地把他打得呕吐不止。姜航皮笑肉不笑地说:“季副帮主,我的人我自会收拾。”两方人马豁然已成对峙之势。季晓妍心里暗道:“果然,一旦没有父亲掌控局面,姜航的狼子野心就忍不住了。”赤组的几个组长也纷纷嚷起来:“我们要见季帮主!怎容你一面之词!”
季晓妍面上不动声色,手却早已按住了藏在身上的枪。
这时,出人意料的,按照季晓妍的说法本该躺在病床上的季天精神矍铄地出现在二楼楼梯处,心腹护卫紧紧围绕着披着唐装的他。即使面目有些憔悴,即使拄着拐杖,他仍是霸气地威压逼人。姜航一愣:“按照情报季天早就是个死人了!”瞬息之间反应过来计划败露,定是出了内奸!像曾经火拼一样一边后退一边迅速掏出□□,打算来个鱼死网破,却感到背心一凉,瞳孔放大,直挺挺倒下去。这个叱咤风云,夺走无数人命的人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
赤组的几个组长见势不妙纷纷拔枪,怎敌得过有备而来的林森和季天的暗卫。和林森不同,暗卫对有所反抗者皆是一招毙命,冯敬之倒是毫不犹豫跪了下去,毫无反抗地被一脚踢晕。与此同时,季晓妍安排的人也控制住了赤组的大部分叛徒。赤组副帮主姜航的势力就这样被覆灭了,死的死,投降的投降,即使他们曾经春风得意,毫无忌惮。
季晓妍难以置信地冲过去抱住父亲:“父亲,你醒了!”季天笑了,扔下拐杖,一边下楼一边说:“姜航的打算我怎么看不出来,这种失控的狗,将计就计罢了。”
一直为遭遇车祸后昏迷不醒的父亲担忧的季晓妍终于松了一口气,却生气地开口质问:“父亲,你怎么能害我难过这么久!”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季天露出了一个愧疚的微笑:“晓妍,赤炎帮的未来就靠你了。”季晓妍瞪大了眼睛,就这样看着季天闭上了眼,手中捏着的照片扣无声息地滑落到地上。失控地嚎啕,暗卫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解释:“帮主虽然避开了车祸,却遭到姜航暗算中毒,强撑到了今天,从此以后还望您带领大家走下去。”
没过多久,季晓妍擦了擦泪水,用沙哑的嗓音命令:“将父亲葬入季家墓园,和母亲合葬。传令下去,我要所有人都臣服,从此以后,我就是新任帮主!”转身离开,剧痛的脑海间闪过那一双酒窝:“小兔子…等我…”
☆、再次高考
曾有首古诗这样写:“明年此日青云去,却笑人间举子忙”,道尽了金榜题名的自傲。当最后一篇日历被撕下,扔进垃圾桶后鲜红的“6月5日”也难逃被染的模糊不清的命运。明天就是去看考场的日子了,就连班上最漠然的同学都隐隐有些触动。
再一次重温了高三生活,陈墨心中亦是有着别样的庆幸:“还好,我有机会重来。”再一次回忆烂熟于心的高考试题,不知何故,思绪脱轨,飘向早已泛黄的远方,放空的黑眸没能发现简薇然担忧的神情。自从陈墨出院以来,简薇然已经看见她很多次走神的样子,那样沉重而又怅惘的陈墨让自己觉得不安和,陌生。深呼吸,安慰地想着至少自己还在她心里,简薇然收敛了心神,毕竟后天就是高考。当最后一次下课铃响起,甚至有人失声哽咽,周围的同学纷纷互相道别,更有人红了眼眶。陈墨只是紧紧抱住简薇然,在她耳边轻轻鼓励:“然然,加油!”
看过考场,和焦虑或紧张的同学们不同,陈墨早已胸有成竹。6月7日清晨,和亲自开车送行的母亲道别,看着母亲欲言又止的严肃神情,陈墨轻松地笑了笑,步履轻盈地走向了隔离的考点,心里窃喜着自己居然和简薇然在一个考点。
和记忆丝毫不差,看着试卷,所有的题目早已在脑海里做的熟练而完美。握住笔,流利而果断的书写着,自重生以来,陈墨第一次从心底感激自己能亲手书写别样的人生。写下作文的最后一个句点,陈墨比其他人都要迅速地结束了答题,就这样在全教室都埋头奋笔疾书的情况下抬起头来凝视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