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踏步地走上前,抬手就拽她的胳膊:“不是碰瓷,就是误会而已。我跟我女朋友闹了点儿小矛盾,她心情不好,所以说话有点儿重,又被旁人故意断章取义了。”说着,他的胳膊直接揽上去,想要拥抱王汀,“亲爱的——”
旁边的摄影机都开始“咔擦咔擦”了,结果偶像剧男主角被人扇歪了半张脸。周锡兵伸手将王汀揽到了边上,王汀摸着自己发红发烫的手心想,p,今晚这个耳光想忍都得送出去,还没完没了了!
邱阳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完全没料到王汀会动手打人。他的记忆里头,王汀大气而懂事,几乎从不会闹小女生脾气,更加别说对着男友拳打脚踢了。
王汀没给这位戏精上身的男人表达心痛欲死的机会,冷笑着大声道:“你不要脸,我还要做人呢!分手五年半都没联系的人,我跟你闹什么矛盾啊?莫名其妙!麻烦你们兄妹俩关起门来自己玩去,别祸害别人!”
记者们亢奋了,围着王汀拼命追问:“王小姐,你当初是不是捉奸在床,所以才跟邱先生分手的?”
王汀立刻顺着周锡兵的手势躲在了他身后,十分不耐烦的模样:“三观不合而已,多年不联系的人,我没兴趣说是非。”
邱阳捂着半边脸,只觉得火辣辣的疼。他试图挽救一下,再度摆出了心痛的表情:“王汀,有问题我们回家说好嘛。你知道的,我们分手以后,我一直没有女朋友。”
记者群中有人发出了惊呼,相当亢奋能够看到现代版的豪门灰姑娘狗血剧。
王汀冷笑了起来:“姓邱的,但凡你还想要点儿脸,就别再信口雌黄。这一巴掌,我迟了五年多再甩给你,也是被你的没下限给逼的!你要是再敢扯上我给你艹人设,别怪我破了不说人是非的习惯。到时候,我看是谁没脸!”
邱阳的脸色变了变,苦笑道:“好,是我蠢,是我忘不掉。我不打扰你就是了。”
王汀沉下了脸,眼睛盯住对方:“有种你再说一遍,踩着别人展现你的深情贵公子形象,很有成就感是不是?那要不要我跟大家伙儿说说是怎么回事啊?”
记者们的话筒摄像机齐齐转移到了王汀这边,拼命地催促:“王小姐,你说说吧。”
王汀笑了,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总不能狗咬我一口,我还追着狗反咬回头吧。就是有些人,别天下人的便宜都占光了,还想往自己脸上贴金。邱先生,金光太闪,总会晃瞎了眼睛的。”
长枪短炮还想跟着王汀走,酒店的保安跟街上巡逻民警一道过来,将记者们给拦下了。
王汀吃了一锅江海鲜的好心情被一女一男两次强行碰瓷的撞击彻底给毁了。她连着长吁了好几口气,转过头去看周锡兵:“你有什么问题想问吗?”
周锡兵笑了笑,伸手帮她将落在肩头的枯叶捡开了,声音平静:“邱阳吸.毒吗?”
王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们的交往的时候应该是不吸.毒的,现在难说。毕竟,对有些人而言,这是一种时尚,根本不算什么。晚清民国那会儿,哪家要是不能摆出烟灯烟枪招待客人,还要被人笑话一声破落了呢。”
周锡兵点了点头:“今天下午我们走访了宾馆,基本上能断定没有什么绑架案。当事人尿检冰.毒阳性,应该是她自行服用的。”
冬夜寒冷,呼出的气就成一团团白雾。说话人的嘴巴也在白雾后头一张一翕:“不奇怪,她本来就是能玩的人。我估计很可能她玩的不止冰.毒一种,所以才撒谎说是自己被迷晕了。因为她很可能压根就记不清进箱子前究竟是服用了哪一种。”
周锡兵已经是十多年的老警察了,看过的各路毒.趴不胜其数。他点了点头,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估计这个案子办下来,老百姓要夸奖我们警方不畏强权,不与富豪勾结了。”
王汀微微侧了下脑袋,近乎于调侃一般:“不,广大人民群众会认为你们是迫于舆论压力,这才不得不实事求是的。”
周锡兵点头:“嗯,欢迎广大人民群众监督,更欢迎代表的监督。”
路灯从梧桐树的枝丫间透过光来,形成了半明半暗的光斑。王汀的嘴唇被这明暗对比映衬得尤其光洁发亮,她的舌尖在牙齿后头微微一闪,发出了声音:“你真的没别的想问了?”
周锡兵迟疑了一下,还是追问下去:“网上那个关于邱畅的爆料贴是真是假?邱家正在收购海外产业,竞争非常激烈。大方向上讲,自然是希望他们的收购能成功。就怕有人趁机将这潭水搅得更浑了。”
呼出的白雾持续了足有三秒钟才完全散去,王汀长长叹了口气,苦笑着摇摇头:“非常抱歉,是真的。发帖人算是我朋友,当时到中国当交换生,我是他的中文家教。邱畅也认识他。
有一次,邱畅跟着我还有一帮朋友去给他过生日。我急着回去和要跟的研究生导师交流定下意向,又觉得他们的玩笑开的有点儿过火了,就催她一块儿走。她不愿意,说我没资格管她。我打邱阳电话没人接,只好发了条短信过去。当时她身边还有好几位朋友,时间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