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吧,都小心些,别损坏了这里的一草一木。网 她开口道,声音有些沙哑。
几人终于松了口气,是
绿拂力气大,去院子里打水,这里还放着一些打扫用的东西,所以什么都是现成的。
沈静仪也没闲着,亲自挽了袖子,谢嬷嬷见了忙丢下手里的抹布,小姐不可,这粗活儿还是奴婢来做吧,您的手娇贵
无妨,母亲的地方,应当由我这个做女儿的来打扫,也算尽尽孝心。她拿了抹布将炕桌擦了擦,一点一点,仔仔细细。
谢嬷嬷看的眼睛酸,忙转过身去,擦着高几桌。
外头,珍珠扫着地,一地的腐叶烂草,好在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绿拂边打水边跟珍珠说道:这地方挺大的,原来小姐以前就住在这儿啊!
嘘,少说些,没看见小姐心情不好么,咱们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戳小姐的心窝子。
我也没说什么呀!就是好奇嘛,小姐长得这么漂亮,也不知夫人长个什么样儿。
珍珠顿了顿,说道:我以前听几个嬷嬷说过,当初二夫人长得可漂亮了,老夫人最喜欢的就是二夫人。只可惜算了算了,别说了。她挥挥手道。
绿拂撅了撅嘴,谁都有好奇心,她也不例外,自然也想知道。
可惜她再继续问,珍珠说什么也不开口了。
正房里,沈静仪干了些活儿便觉得热了起来,越干越卖力。
走到哪儿,几乎都能想起来当初的情景。
乳娘,你说我娘若是还在,会是个什么光景?
沈静仪突然道。
谢嬷嬷心中一怔,回过头来看她,只见她蹲在床边擦着脚踏怔怔出神。
怕是又想到当初了。
小姐定然比谁过的都开心,谢嬷嬷说道:看到院子里的那株琵琶树了么,那是小姐四岁生辰时,夫人种下的,希望的就是您一生平安快乐。
沈静仪眸子微动,抬眼看了下门外,微微一笑。
我会的
谢嬷嬷笑起,两人继续手里的活儿。谁都没有觉得累,不一会儿,已经擦干净了屋里的东西,只是长年没人住,有些空荡罢了。
好在现成的桌椅都在,看着倒也丽亮。
乳娘,不如我搬过来住吧!这里放着也是浪费。
小姐不可,且不说悠然居是老夫人亲自给您指的地儿,就是这里,怕是老夫人也不会同意您住的。
死过人的,到底不吉利。
沈静仪扯了扯嘴角,她也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她知道她们不会同意。
谢嬷嬷知道她不开心,便劝慰道:这儿离悠然居也不是很远,您若是想了,奴婢就陪您过来看看也成。
知道了。也只能这样了吧!
她苦笑。
绿拂进来换水,正瞧着沈静仪在呆,她愈轻地退出去了。
谢嬷嬷看到绿拂如此自觉,不由地点点头,这个丫鬟倒是个心思细腻的,往后可堪大用。
天色不早,一整天都待在西苑打扫的几人累的一身汗回去,几乎是她们前脚刚走,老夫人和顾氏那里就得了消息。
老夫人倒是没别的情绪,只是微微点头道:仪姐儿长大了,想娘也是情理之中,随她吧!
相反,顾氏那里却有些紧张,她去那里做什么?打扫院子?就这么简单?
林妈妈想了想,道:郡主莫慌,就算那丫头去了又能怎样?十来年无人住过的地方,该还怕她现什么不成?
顾氏冷哼一声,倒是不那么紧张了,我怕什么,从小到大我就没怕过,她算个什么东西,我若是一不高兴,让她去见她那个死鬼娘亲都行。
郡主说的是,不若一把火烧了那地儿吧,奴婢总觉得让她们常去不妥。
无碍,顾氏摇摇头,那个谢嬷嬷去了十几年都未现什么,那就说明根本没有什么。就当是可怜她,让她好好缅怀缅怀自己的母亲吧!这样,才能更伤心不是?
林妈妈皱眉,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顾氏那张带着笑意的脸又咽了下去。
罢了,郡主好久没笑了,她此时不宜触她霉头。
二老爷呢?该下衙门了吧,今儿不用去嘉善堂用饭,让小厨房给老爷做些爱吃的,再温壶黄酒备着。顾氏说道。
林妈妈不知道沈坤去哪儿了,便看向丫鬟妙春。
没等到回答,顾氏也掀起眼帘看她,怎么不说话?
妙春受到惊吓,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颤颤栗栗地说道:回,回夫人,二老爷方才差人来说,今晚,今晚歇在书房
炕桌上的茶盅猛地被扫落在地上啪地一声,碎成渣。
悠然居。
沈静仪梳洗一番就着小厨房做的饭菜吃了些,虽然不如大厨房做的丰富,可是小厨房不是谁都有的。
就论小辈们中,也就只有她和沈含玉有。沈含玉是因为有郡主母亲,而她自然是老夫人给她弄的。
许是累了一天,沈静仪有些腰酸,趴在炕上让绿拂捶了一会儿这才渐渐睡去。谢嬷嬷见她趴着睡,微微摇了摇头,轻手轻脚地将她掰正了,这才出去歇下。
夜里,沈静仪是被疼醒的,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东西了,她觉得肚子有些疼,还一抽一抽地。奈何着实累了,睡得正香又不想动,便掩耳盗铃般地继续睡。
谁知道没过多一会儿,她突然感觉身下一股热潮涌出,肚子也丝丝地抽痛,终于让她清醒了。
乳娘她知道是什么了,乳娘
许是有些怕,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谢嬷嬷在外室的榻上入睡,听到响声连忙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