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给了,不下是傻子。刘旎笑得憨憨的,“待臣弟心动,一定告诉皇兄。”他决定了,回去就去筛理一下如今朝廷上对刘邰有益的人家,一口气正妃、良娣、孺人全部纳了,就再也不用刘邰为他操心婚姻大事了。
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胡思乱想,刘邰失笑,端起酒杯,眺望向远方的山水,“玖儿莫胡闹。”想了想,不太放心的补充:“吾要过目的。”
摸摸鼻子,“是。”刘旎打着哈哈应着。
离殇待两人聊一段落,才和悬铃一起将午膳摆上来,江河里新打捞的鱼虾,十分新鲜,简单的做法搭配简单的佐料,倒也不失风味。
见刘旎吃得快乐,刘邰忍不住又想笑了,“这么好吃?”
连连点头,待吞咽下嘴里的食物,刘旎才眼睛亮晶晶道:“臣弟先前在偏南海那一带吃过类似的鱼片,就是刚钓上的鱼切了片,很考验刀功,愈薄愈好,哪怕是清水烹煮也格外清甜。”
刘邰若有所思的颌首道:“原来玖儿外出几年,会自己备菜了?”
闻言刘旎尴尬一笑:“不会啊,都是余温大域做的……臣弟和路飞都只会吃。”其实那俩一开始也不太会,所以他们被迫吃了快一个月的清水炖一切。清水鱼片完全是误打误撞发现很好吃的……
刘邰挑眉,“狩猎?”
“行船。”笑眯眯的,当时为了隐匿藏行不打草惊蛇,他们四个一概掩人耳目的行动,往往传出的消息在这个郡,四人已经悄悄出现在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地方。那么过程中不但是急行军,还不能多带随从,往往就是四人独自出发,一切只能靠自己。
都需要钦差自己动手了,那条件得多恶劣……刘邰垂下眼,沉静了会儿笑道:“回行宫,吾带玖儿去打猎,让玖儿尝尝皇兄的手艺。”
皇帝本人会造饭?刘旎嘴巴快张成圆了。
“莫小瞧了吾。”刘邰笑得眼睛微眯,“身为太子时,吾是率领过北军的。”
刘旎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就算统领过常备军,可也是有伺候的人呀,怎么会有太子亲自动手的时候?好崇拜哦,是以身作则吗?所以刘邰称帝时,不但军权牢固在手,军中的呼声也满是赞同的原因?
忍不住伸手弹了他鼻尖一下,刘邰假装严肃:“用膳。”
刘旎乖乖开吃,时不时还偷瞄刘邰几眼。刘邰任太子后,他并不能过于跟随,只是在背后支持并一同谋划,很多事情他并不清楚细节。心里暗自琢磨着抵达行宫后,必须去路飞和大域那里多跑几趟,他们俩的家里都是世代从军承爵,对这个应该比他了解。
结果刚到行宫,刘邰被堆积的公文召唤,他则被众大臣围堵,老的一辈念念叨叨的是皇帝安危、私自外出的风险、这种行为的不妥等等等等。年轻的一辈念念叨叨的是这种拥有如此巨大意义的决策怎么能不带上他们,希望下一回提前通知,好让他们也有为皇帝效力,并可以伴随皇帝指点江山的荣幸等等等等……
恩恩,如果他们知道这几天离开的重心其实是妓院和看女人,这些老老少少会不会吐血三升?
长乐无极的靖王摇着扇子,坐在大伙儿中间,忍耐着唾沫星子的喷溅,一派气度雍容,和煦笑容下是暗自腹诽……
紧接着,像是畏惧他们两个继续私下外出,刘旎居然连行宫的门都没有再踏出去过,连同行李、缨丹都被送进了行宫。
很无语的在软榻上滚了很多天的刘旎有些怨念,尽管他很喜欢睡觉,可在软榻上连续滚好几天也绝不会是件太过舒服的事情。行宫就这么点儿大,他又不能到处乱走,万一冲撞上哪个后宫妃子就更加无语。
当刘邰边调整着手套边走入刘旎暂住的院子,看到他这般无奈的模样,忍不住低笑一声:“玖儿,去狩猎。”一旁的缨丹已经在得到命令时,退去找猎装。
刘旎一骨碌爬起来,委屈样一扫而空,“是!”终于要解禁了啊!
随同抵达猎场的也就一干五校及心腹御林军,没半个女人和其他闲杂人,连悬铃都没有跟过来。纯粹只是皇帝个人的活动而已。
上了马,这一回由离逝、窦准跟随,晁沿与离殇则驻守在营地。
在出发前,刘邰策马到刘旎身边,拉过他的手,拇指搓过柔嫩的手心,瞥向正在取弓箭的侍卫,“靖王跟随即可,无需弓箭。”连茧子都不留,除了会疼,毫无益处。
另一只手正调节卡扣在腰际的佩刀的刘旎闻言瞄了刘邰一脸的严肃,没有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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