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和近距离的见到男人正面的身体,那种雄壮十足的浓郁男人味似乎直接的冲撞上鼻端,袭卷整个大脑,让他怔忪间又是恍然、尴尬间又是窘迫、羞恼还带有极度的撼动。
刘邰只是笑着瞥了眼他的呆滞,似乎觉得很有趣的低沉笑着,径自大大方方的走上池边,粗壮的长腿上毛发顺着水流蜿蜒盘旋出极男人的味道。他弯身去拿胡床上的布巾,胯下软绵的茎体配合的晃动了一下,又坠回那片黑色中栖息。
刘旎完全是机械性的,卡壳似的,喀啦喀啦的闭上双眼,噗的整个人全部埋到水里去。
刘邰一愣,赶忙几步到池边,跪下去单手就将刘旎上半身给捞了出来,“玖儿、玖儿?”完了,他的恶作剧不会是把这个害羞的小东西给吓傻了吧?
刘旎死都再也不肯睁眼睛了,紧紧抱着横在胸前的结实手臂,喘了好几口气才气若游丝道:“臣、臣弟自己起来……”
湿润的黑发盘旋曲卷,紧贴在胸前和手臂处的肌肤香滑若暖玉,自上至下的刘邰垂眼便看到自己臂弯处那两抹娇羞的花瓣和中间的诱人红豆,昔日雪肤已满是通红,那梅蕊似的精美小点儿更是娇艳欲滴,如同它们娇贵的主人一般,诱惑消魂。
沉重的心跳在厚实的胸膛里震颤,刘邰沉吟了一会儿,终是强迫自己松开了手,“那吾便在外等玖儿。”平缓温和的语调听不出半分野蛮yù_wàng的挣扎。
刘旎连连点头,竖着耳朵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脚步拐出了屏风消失在门外后,才猛的跨了双肩,几乎是坍塌在了温泉里。
心里哀叹中带着绝望的尖叫,他看到皇兄的luǒ_tǐ了吖吖!那种羞耻又刺激的感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他以后还拿什么脸去面对皇兄,要命了,怎么出这种幺蛾子,他该怎么办?
他想要淹死在这温泉里,可皇兄说在外面等,如果他不出去,就一定会再进来察看,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无论如何想干脆就溺死在泉水里的刘旎再如何的磨蹭,也是知道自己最终还是要出去面对刘邰的。端着嘭嘭跳得剧烈欢脱的小心脏,刘旎完全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的木着一张滚烫的脸皮,拖拖沓沓的还是整理妥当后,呼唤伺从进入伺候更衣,走出殿堂。
外边天色已暗,四处早已点燃了明亮的宫灯。
背对着大门的刘邰在听见微弱的一声“皇兄”后潇洒转身,灯光下,广袖长袍的高大健硕,浑身上下流溢着非凡的魅力,完全将那个狂野又张扬的赤裸男人完美的融合起来,叫人看了心惊动魄的倾佩敬仰。
刘旎只瞟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耷拉着脑袋,露出现在还充着血的小脖子,耳珠子更是艳红得要滴血去。
刘邰挥挥手让众人退开十数米跟随,在刘旎身侧一同漫步,带笑的语气满是揶揄:“玖儿觉着吾的身体不堪入目?”
哪里是不堪入目啊,天上的神灵恐怕也不会有这么美好完备了。刘旎用力摇头,心跳一直难以平缓,震动得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那就奇了怪了,为何玖儿一直不敢直视吾?”刘邰笑得满心欢快,逗弄刘旎很好玩,小东西害羞起来可爱得要命。背在身后的手指互相摩娑着,若非刘旎一副给吓得不轻的模样,真想好好捏一下那红艳艳的耳垂。
刘旎的大脑就一直回放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每一个细节都被放大,每一刻时光都被延缓,连那抹极为浓烈的男人味道都持续环绕弥散,光是走在刘邰身边他都几乎无法正常呼吸。垂下的眼帘内是随着刘邰步伐而摆动的长袍下摆,可在他眼里,硬是好像那衣袍不存在似的,仿佛直接就看到那两条肌肉扎实的光裸长腿在迈动。
啪嗒,脑袋过于低垂,导致液体直接坠落到自己曲裾深衣上,夜色加衣衫的暗色一时让刘旎没有觉察到是怎么回事,可随着滴滴答答的液体坠下,昏昏沉沉的大脑总算发觉怎么一回事,猛的捣住流血不止的鼻子,刘旎整个人摇晃了一下,悲惨的想要瞬间漂移到靖王府去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意识到不对劲,刘邰偏头,“玖儿?”在瞧见刘旎捂住口鼻的指缝间溢出的鲜血,一怔之下立刻一把抱起他,回头呵斥道:“软轿。速去唤伺医!”
轿子马上被抬来,将两人快速送往最近的骀荡宫,伺医也火速奔过去。诊断之后,结论是靖王温泉泡久了,导致肝火上升,血脉逆流。出点鼻血排排毒就好了,没有大碍。
默默瞪着一脸坦荡的伺医,刘邰待他滚出去开药方了,才将注意力移回躺在软榻上的刘旎,心知这鼻血流得有八成是他的原因,喜悦和懊恼五味杂陈。开怀的是刘旎对他的身躯显然是极为满意的,懊悔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