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姐的大日子。”小月不甚明了自家主子的心意,每个女孩的成人礼都是比出嫁差不了多少的大事,怎的还能如此心事重重?
如何能不心事重重?白雅雅的猜到自次定要与梦之定下亲事,那么自己和小4.....不得不苦笑一下,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期待又有何用?她还绝对没有疯狂到去挑明了自己不愿意,要嫁于自己亲兄的地步。或许,待到和梦之成亲后,反正他们又不会搬出白府,如果那时候小4心意未改...他们还是可以......
“咳,小公主在想些什么?怎么脸都红了?”白梦之不知何时居然出现在风月宝鉴,眼明手快的小碧早拉着小月走了,把空间留给这对即将要成为未婚夫妇的璧人。
“梦,梦之哥哥..”白雅雅一颤,完了,自己正在幻想婚后如何红杏出墙,就被未来老公抓包....不仅更囧。
“表妹是在想着礼成后...大伯宣布的事情么?”白梦之好笑的瞧着白雅雅,女孩子果然还是在意这些事情的,并且说,见她这个神情对自己绝非无情,不禁有些虚软兴奋。
“.....是,是啊。”白雅雅尴尬的虚应着,显然眼前这位是肯定会错了意,不过也绝对不能够解释给他听就是了。
“前头的宾客到的差不多了,大伯和父亲叫我过来看看表妹准备的如何了?”果然,过了明路的准女婿就可以登堂入室,“表妹无需紧张,不然表哥先陪你出去走走?”白梦之不知道是不是鸭子已经煮熟了飞不了,居然开始难得的正经起来。
“厄....那就有劳表哥了。”
“呵,小公主何须这么客气?反正以后......”这妖精没两句就现出原形,居然在她耳畔轻呵一口热气,握住她芊芊玉指的手指也紧了一紧。然后就被白了一眼。“呵呵....”还心情大好不甚在意?帮着白雅雅抚平层叠的粉色礼服,又正了正步摇,牵着她手转出楼去。
“表妹对大伯的安排有什么想法没有?”
“做人儿女还能有何看法,不外乎父母之意媒妁之言罢了。听之任之而已.....”
“噢?表妹不看好么?”白梦之凤眼一眯,居然有种威胁的意思。
“表哥言重了,表哥自然是会对雅雅很好的。只是...”雅雅眼神一暗。
“只是?”
“呵...未来太庞大,谁又保得准将来会发生何事?只是有些迷茫而已,此时决定的将是我们的一生。呵,表哥不要介怀,并不是说表哥不好,而是雅雅还不能确定自己。”
“...你这丫头鲜少又这样的悲切之语。看来还是这些事情把你逼的太紧了。雅雅不要在意,即使定下亲事,距离成亲相信时间还是有一段的,再慢慢调试也不迟。呵,一下从闺女变成人妻任谁都是困惑迷茫的。”梦之此时此刻居然如此的温柔,这样开解的话语怎么看也不像从这个平时那么轻狂浪荡的妖精口中说出,雅雅不禁抬头望去,心神有些恍惚。“怎么了小公主,表哥在这给你保证,即使是你成了我的妻子,也绝对不会束缚着你,想怎样就去怎样。快乐的白雅雅才是我们的白雅雅不是么?呵...不要露出这样没有防备的表情嘛,我会忍不住想亲你.....”
梦之的亲吻带着香甜柠檬的味道,不知为什么白雅雅并没有抗拒,兴许是他少见的温柔,也许是他绝艳的俊彦。当时听来觉得不可思议的话语,直到许久以后白雅雅才知道,那样的承诺是多么的难以说出口,又是需要多么强大的爱意来支持才能真正办得到....不过当时,雅雅不知道,兴许,连梦之自己也没有意识得到。
盎然城有名的嬷嬷前来做礼,大户人家的小姐成人礼,不知道参加过多少回了。侍女用红绒的托盘端着器皿和用具跟在旁边。
嬷嬷掀开托盘上摆放瑶磁瓮的盖子,里头居然是赫然一只艳红艳红的壁虎?嬷嬷拿起银质的纤细匕首,手法纯属的割在其脖颈上,鲜红几乎到达妖艳的血液流淌出来,小家伙挣扎几下就咽了气,然后旁边侍女早将石杵递上,嬷嬷深入瓮中将其捣碎,浓厚的血腥味飘了出来。白雅雅皱眉,然而其他人还是含笑观看,显然这稀松平常甚是常见。
在众目睽睽之下白雅雅的袖口被小碧小月卷起,露出纤细白皙无暇的少女小臂,在坐的几位小公子眼睛终于从雅雅的脸庞上移至这里,然后被这片凝脂吸引开始目不斜视。
其实也不能怪人家色急,这时代的女子衣裳一般包裹的及严,而能暴露部分的一生也就只这一次,就是在成人礼上被嬷嬷画上守宫砂,以示贞洁而已。
嬷嬷用极细的毛笔沾着被捣烂的喂过7斤朱砂壁虎残骸,先拿白绢拭去泥泞部分,再在白雅雅的小臂上开始绘画。每个作礼嬷嬷都是绘画的行家,从前的时候画什么东西全屏嬷嬷心情,而现在则是看你家给的银子够不够丰厚,若是多些便是牡丹,芍药,芙蓉什么的,要是少了或者没给,那肯定就是不知名的小花小草寥寥几笔。其实无论画什么,除了自己和新婚那夜的夫君,还有谁看得到呢?
雅雅看了半天,实在不知这画的是虾米...就觉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