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殿上放肆,可有将父皇放在眼里!威胁文武百官,岂是皇子应有作为!”
过仁瑾站出来打圆场,道:“二位皇子莫要动怒,大皇子只是怨愤老臣有失公允罢了。既然如此,老臣便做出选择,臣觉得七皇子才是更适合担任监国之位之人。”
万俟竴见过仁瑾也不愿意站在自己这边,而过仁瑾支持万俟靖的言论一出,他身边大部分大臣,都站到了万俟靖那里,愤然道:“七皇弟方才那话说的好没道理,我是公然威胁文武百官,那你的好妹夫呢?江慕寒不也悄悄将百官亲眷掳去,又有何资格手持天子剑!”
这话惹得百官不悦,纷纷追问江慕寒。江慕寒一摆手,示意百官让她解释,道:“大皇子言之有理,你的确威胁了百官,是至于我有没有那就另当别论了。我只是拿走了各位大人家中的物品作为信物,至于掳走你们的家人,只是各位大人的臆测而已。此刻你们的亲眷,正在家中而已。”
万俟靖不由得佩服起江慕寒,一开始替九公主选驸马之时,他听九公主说自己的意中人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时,还有些不悦。在与方显仁、萧楠峰的战斗中,江慕寒一次次的给了他很大的惊喜。而这一次,他从江慕寒身上,真正看到了有勇有谋这四个字。
万俟竴意识到自己被江慕寒骗了,勃然大怒道:“江慕寒,你敢骗我!”
江慕寒坏笑道:“兵不厌诈。”
万俟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道:“你在这里,那此刻在父皇寝宫的,是柔嘉?”
江慕寒点点头,道:“正是。”
万俟竴突然觉得身子无力,脚底一软,差点就要倒在地上。江慕寒身子快速闪过,扶住了万俟竴,道:“大皇子,如果不出我所料,前几日从我府中逃跑的贼人,慕容卿正,此刻应该落在了公主殿下的手中。”
万俟竴觉得筹谋已久的计划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被破坏,怒火中烧,道:“江慕寒,你给我等着。这个仇,本皇子记下了!”说罢,拂袖而去。
百官见万俟竴走远,一个个的均走向万俟靖,向他献媚。万俟靖刚想走开,却见过仁瑾拉住他,在耳旁细语道:“殿下莫要意气用事,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切莫坏了大事。”
万俟靖也知道过仁瑾的道理,若是他想夺嫡,平衡官场上下,是必须要做的。
万俟竴走到殿外,正好遇上在殿外等候万俟靖的万俟竱。本就怒火中烧的他,看见这个与自己素有怨恨的万俟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万俟竱的脸上,道:“以前有好日子过你不要,非要跟着万俟靖,既然你想做他的走狗,那就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万俟竱的脸上赫然出现了四道红印子,望着万俟竴远去的背影,心生怒意,踢了一下石阶来泄愤。旁边的小太监刚想上前看看,却见这位从不发火的皇子眼里第一次带着如此强烈的怒火,道:“你个狗奴才,看什么看!小心我斩了你!”
九公主看着时间也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解开了沐漓静双腿的穴道,道:“好了,静公主,跟本宫走吧,本宫让你看看,我大楚未来国君是何等风采!”
沐漓静并未说话跟着九公主向乾元殿走去,万俟竴远远就看见沐漓静落在了九公主的手上,并没有去为沐漓静解围,大感不妙,朝楚皇寝宫走去。
而九公主和沐漓静同时看见了这一幕,道:“难道这就是静公主认为能当楚国大任之人?真是笑话。”
沐漓静叹息道:“果然是个草包,此刻寝宫之内皆是你的人。柔嘉公主的请君入瓮真是高明啊。”
九公主笑道:“过奖。”
不多时九公主就来到乾元殿外,却见万俟竱脸上流露出的阴狠之色。万俟竱也感受到了后方的眼神,这才收起方才的怒意。
九公主走到万俟竱面前,万俟竱却转过身去,道:“九皇妹,你来啦。”
九公主点了点头,道:“五皇兄,你怎么了?今日为何不敢以正面面对本宫?”
万俟竱这才转过身,九公主发现了万俟竱脸上的红印子,也猜的七七八八,道:“大皇兄打的?”
万俟竱只能点点头,九公主看向身后的沐漓静,道:“五皇兄随本宫进去吧,见了七哥就好了。”
万俟竱跟着九公主入了殿。九公主心中不免产生疑虑,万俟竱自小受万俟竴凌辱,脸上为何会出现那般狠毒表情。
此时万俟靖站在龙椅左侧与众臣议事。却见九公主身后跟着万俟竱与沐漓静,道:“九皇妹未经通传,私自闯进乾元殿中,莫非是有要紧事不成?”
“方才随驸马进宫,本宫想进父皇寝宫看看父皇病情,谁想到撞见了一个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人物。”九公主指向沐漓静,“此人便是化名为慕容卿正,前些天掳走我大楚九驸马的卫国长公主沐漓静。”
群臣一时间议论纷纷,万俟靖看着沐漓静,神情严肃,道:“你,当真是卫长公主?”
沐漓静望着万俟靖,道:“本宫正是大卫国长公主,卫国上下无人不知本宫身份,听说你就是楚国监国?”
此时立刻有大臣指着沐漓静,道:“休要猖狂!莫说你是不是卫国公主,就算你是,怎可对我楚国监国如此无礼?难道卫国教养出来的公主,都是这般粗鄙的吗?”
沐漓静回过身,看着那位大人道:“这位大人,你是楚国大臣,而我是卫国公主,你们楚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