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还是找到老板告诉他,我决定留下来应聘。天』籁小』说
老板听完,看看我,“你真干?”
我点点头,“对,我先干七天,如果我干得不好,七天之后,不用你说,我自己走。”
老板顿顿,“这七天可没工资。”
我笑笑,“我知道,昨天你已经说过了。”
老板查了一下我的证件,“你是江城过来的。”
“对,家里出了点事,我来南都打工。”我编了个谎。
老板上下看看我,“行,看你这个小伙子也挺机灵的,那就从今天开始,你留下干吧。”
我笑着答应了一声,老板给我换了一身衣服,就是那种一身白的老式工作服,穿在身上还有紧,再看看袖口都有磨损的痕迹,显然这身衣服换过好几个主人,就这老板还和我要了二百押金。
老板带我认识这里的员工,不多有四个,两男两女,两个中年男女是夫妻,南都城郊人,也都姓陈,像是老板的远房亲戚,我叫他们陈哥陈嫂,夫妻俩负责做饭,还有旅店的一些日常管理,老板如果不在,陈哥就能替老板管事,陈哥有点二老板的角色,但看面相,夫妻俩都算实在人。
还有一对年轻男女,男的细高挑,比我大不了几岁,老板叫他猴子。这小子也确实像个猴子,第一次见我,就眨着小眼睛,哼哼哈哈地看着我,一副他是老大的样子。猴子平时负责到火车站拉客,开辆面包,不出门的时候,就在店里干点杂活。
还有女孩叫娟子,十岁的样子,话不多,听口音也像是南都城郊的人,长得圆圆乎乎的,不漂亮,但也不算丑,属于扔进人堆里,立刻就被淹没那种女孩,她的工作除了配合陈婶做饭,就是旅店各种洗洗涮涮的打杂,算是陈嫂的副手。
我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老板给我分配的工作只有一句话,只要店里需要,我什么活儿都得干,试用期就这样。
我点点头,应了。
老板刚说完,猴子一指我,眼皮一翻,“小子,干活机灵点,别和个呆瓜一样。”
我瞅了他一眼,没说话,心里想,就这货,放在今天以前,他早就满脸血了。
“瞅啥,不服?”猴子气势汹汹又朝我喊。
“猴子,你干嘛呢,你怎么对新来的同事老这样。不能好好说话。”陈哥忙拦住猴子、
猴子还不忿道,“我是提前警告他,在这别想偷懒。”
“行了,行了,忙你的去吧。”陈哥推开猴子。
猴子又瞪我一眼,“记住啊,在这不许偷懒。”然后趾高气扬地走了。
我心里暗骂一句,没搭理他。
陈哥上前拍拍我,“叫张帆,是吧?”
我笑着点点头。
“咱们老板人不错,你好好干,有什么不懂得,尽管问我。”
我嗯了一声,“谢谢陈哥。”
我成了员工,也就没有必要再住在客房了,客房的后边有几间平房,算是我们的宿舍,陈哥陈嫂住一间,我和猴子住一间,娟子自己住一间。
我们那间在西把头,我也没什么行李,空着两只手就进了宿舍,陈哥还挺奇怪,“你什么行李都没带。”
我摇摇头,“戴了,路上丢了,只剩下证件了。”
陈哥点点头,“我那有备用的被褥,你等会儿,我给你拿过来。”
听了陈哥这话,我心里挺感动,忙笑笑。说声谢谢。
“谢什么,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彼此照应一下是应该的。”陈哥笑着出去了。
我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随手把卡从手机里抽出去,放进包里,我不知道自己在这小旅店能待多久,但是目前为止,我想静静,与曾经那个世界隔离。
我扫了一眼房间,屋子很乱,屋子里有三张床,靠里的一张床应该是猴子的,被褥都没叠,凌乱地散在床上,床头上贴着几张比基尼美女海报,身材都很火辣,旁边的桌上堆满了空酒瓶,烟盒等杂物,地下也都是烟头。
这小子真他妈邋遢。
还有两张床一张床光板空着,靠着门口,另一张床不靠门口,但床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估计也是猴子的。
我看到门口有个笤帚,就拿起来准备扫扫地,这屋子太他妈埋汰了,住得恶心。
我正扫着,陈哥陈嫂一起抱着被褥进来了,看到我在扫地,“呦,小伙子挺勤快。”
我笑了一下,“随便收拾收拾。”
“勤快就好,咱们老板就喜欢勤快人。别像猴子似的,把好好一个屋子住得像个狗窝。”陈哥说着要帮我铺被褥。
刚把被褥放到空床上,陈嫂拦住了,“这张床正对着门口,一出一进都是风,晚上会着凉。”
“对,对。”陈哥忙点头,“那就放到那张床上。猴子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弄了这么多乱七八糟,把床都占了。”
陈哥边说变去搬另一张床上的东西,我拦住陈哥,“没关系,我就睡那张床,我身体结实,不怕风。”
“年轻人不懂事,等吹坏了身体,你就知道了。听我的,如果猴子敢找你麻烦,你告诉我,我和他说。”陈哥应道。
“就是,听你陈哥的。”陈嫂也说道。
这夫妻俩真是挺善良,我笑着同意了,一起把猴子那些乱七八糟挪了地方,我搬到里边的床上。
被褥是那种简单的粗布家纺被褥,但是摸起来很厚也很温暖,我心里暖暖的,从包里取出几张钞票递给陈哥,“陈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