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心思说了,马跳点点头,“你说得也对,要不先去我二姐那,把你鼻血止住,看我二姐有啥办法。”
马跳的二姐在附近一个附属小厂里当电工,性格很泼辣,马跳从小到大被人欺负后,都是靠她二姐出头。
我想想这是唯一的去处,同意了。
到了小工厂,我们直奔电工班,电工班的人都认识马跳,见了他就和他开玩笑。
马跳问,“我二姐呢?”
“你二姐洗澡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又挨欺负了,找你二姐出头,你小子什么时候能打赢一次,白长一身好肉。”一个精瘦的汉子看看鼻青脸肿的我。
“和你有啥关系,我又没找你帮忙。”马跳不悦。
“李二毛,你说我弟弟啥呢?”电工班的门推开,一个丰腴的女人走进来,直接就在汉子脑袋上拍了一下。
“马班,我和你弟弟开玩笑呢。”汉子没急,反而讨好。
“我看你就是闲的蛋疼,二车间的机床坏了,赶紧修机床去。”女人踢了汉子一脚,汉子溜溜跑了。
丰腴的女人就是马跳的二姐马丽,马丽的身板和马跳一样,都是胖硕型,马丽梳着齐耳短发,穿着一件黑t恤,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散发着花露水的香气。
“马跳,你不上课,跑我这来干什么?你要是再逃课,小心我告诉老爸。”马丽把洗漱包往桌上一丢,说。
“二姐,我是有事来求你的。你看张帆。”马跳一指我。
马丽这才注意到坐在一角的我,“呦,这是和谁打架了,被人打成这样。”
我很囧地站起来叫声二姐。
马跳简单地把我和高乐海的冲突告诉了马丽。
马丽听完,哈哈大笑,笑得胸前一浪高过一浪。
“二姐,我们都这样了,你还笑。”马跳说。
“这架打得对,女朋友被人抢了,你还不还手,那你就成了乌龟了。”马丽不笑了。
“二姐,可我们怕那一板砖把高乐海拍坏了。”马跳仍有担心。
“没事,不就是一板砖吗,又不是一刀,拍不坏。”马丽一摆手。
马丽的话让我和马跳都轻松很多。
“二姐,你这有吃的吗,我饿了。”心情一放松,马跳就恢复本能.
“你真是饿死鬼脱胎,里屋有你自己找去吧。”
“二姐,那你给张帆看看伤,我去吃点。”马跳直奔里间。
“过来,我看看你伤成啥样。”马丽向我招招手。
我走到马丽面前,那股花露水的味更浓了。
我站在马丽面前,让马丽看我的伤,马丽瞅瞅,“没事,小伤,敢打仗比我弟弟强,男孩子不打仗咋能长大呢,男孩子该出手就得出手。”
马丽从洗澡包里拿出一条湿毛巾给我擦脸,她的身体贴我很近,几乎要挨着我的脸,浓浓的花露水味让我有点晕,一俯身t恤里的春光进入我的视线。
我瞬间感到一阵燥热,往后退了一步,“二姐,我自己来。”
马丽瞅瞅我,一笑,“呦,还害羞了,行,你自己擦,我去找棉球,把你鼻血堵住一会儿就没事了。”
马丽把毛巾递给我,笑吟吟地出去了。
我正擦脸,马跳抱着一堆零食从里间出来,“我二姐呢?”
“找棉球去了。”
马跳零食往桌上一放,打开一包薯片边吃边说:“张帆,我二姐说没事那肯定就没事了,高乐海要是敢报复你,我让我二姐收拾他。”
“他是你二姐,又不是我二姐,还能替我出头。”
“咱两是好兄弟,我二姐就是你二姐,她肯定能替你出头。”马跳把薯片嚼得嘎巴响。
我想起刚才自己的燥热感,心里有点不好意思。
马丽拿着一团棉球进来了,“我把鼻血给你堵上。”
“二姐,我自己堵。”我接过棉球塞在鼻孔里。
马丽看看我,笑笑。
“二姐,这事到底咋办,要是高乐海告了学校,或者再找人报复张帆就麻烦了,你得替我们出个主意。我俩现在都不敢去学校了。”马跳着急问。
“我就瞧不上你那小胆,多大点事,就不敢上学了。”马丽点了一下马跳的额头,“他撬了别人女朋友,还先动了手,你们怕什么。你两放心去上学,高乐海如果再找你们麻烦,你们过来找我,我去学校替你们说理。”
“张帆,听到了吧,是高乐海那小子理亏,咱们怕什么。”有了马丽撑腰,马跳的胆子也壮了。
“二姐,谢谢你。”我笑着点点头。
“谢什么,你和马跳从小玩到大,就和我亲弟弟一样,这个时候我能不帮你们吗。”马丽笑笑,转头问马跳,“你在学校是不也有女朋友了?”
“我倒想有,谁看得上我。”马跳一撇嘴。
“真没出息,就会吃。女朋友是别人给你的吗,你的追。就你这没出息样,我看你就得打一辈子光棍。”马丽揶揄道。
马跳被说急了,把薯条往桌子上一拍,“二姐,你别小瞧我,女朋友有什么了不起,过两天我就给你带来一个。”
“行。”马丽被逗得咯咯笑,“你要是能给我带来一个女朋友,我给你买个新手机。”
“二姐,你说话算话?”
“算话,就怕你办不到。”
“那你等着,为了新手机,我也豁出去了。”
我看着他们姐弟两你来我往的争执,一时插不上话。
“马班,二车间那个机床还是修不好,你过去看看呗。”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