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人兄成熟稳重, 倒是与公主般配的很。
只是,听闻公主殿下很小的时候便许给了祁王爷, 这祁王爷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思人兄与祁兄真心相爱,这段路怕很是要走的很辛苦了。
不过, 无论如何, 公主喜欢的人都不会是自己,想到这些,溪棹低头看了一眼狼狈的自己,自嘲的笑了笑,云泥之别啊!
祁谙窝在榕桓怀里, 努力缩着身子,将自己拱成一个团, 防止雨水溅到自己。
“你的花戳到我了。”榕桓声音平板的说道。
祁谙眨眨眼,伸伸手,“云姐姐。”
云莲上前接过祁谙手里的花,祁谙嘱咐,“云姐姐,莫淋了水。”
榕桓冷冷看了一眼云莲手里的花,云莲不知怎么想的,便松了手,任由那花落在地上,被雨水打湿。
“云姐姐……”祁谙惊叫出声。
云莲忙躬身,“是属下不小心。”
“唉……”祁谙叹了口气,“可惜了这花。”
抱着她的人突然晃了一下手臂,祁谙本能的抱紧他的脖子,嗔怪,“你干嘛?”
榕桓没说话,继续稳健的往前走去,祁谙被这一吓已经忘记了桃花的事情,乖乖的缩在他怀里。
从前厅进去长廊,往芳林居的方向去,竹林边,有人撑了伞站在那里侯着。
感受到榕桓的步子停了下,祁谙把伞往上撑了撑,自他怀里探头,便瞧见了细雨中的女子。
绿影摇曳的竹林边,桃红衣衫的女子,撑着一柄竹伞站在那里,温声细语,“王爷,您回来了。”
祁谙呼吸停滞了片刻。
母后也是这般常常站在茗萃宫外的栈桥上等着父皇回宫。
每次父皇看到母后在那里,都会很开心,看着母后的眼神都会变得柔情似水。
祁谙下意识的抬眸去看榕桓的眼睛。
冷冽无情,祁谙打了个哆嗦。
沈书夏盈盈拜倒,“听说公主殿下今日第一次上堂,所以我亲自下厨做了些饭菜,请公主和王爷用膳,不知王爷与公主殿下可赏脸。”沈书夏尽量让自己低着头,不去看他抱着她的样子。
“不必了。”
“好啊!”
榕桓与祁谙同时开口,不同的答案。
榕桓低头与怀中人对视,祁谙眸子眨啊眨的看着他,毫无畏惧。
沈书夏攥紧了手,面上笑容不变,“既然公主愿意,王爷就当陪陪公主。”
榕桓抬起头,语气淡淡,“今日有些晚了,不若明日吧。”
“好。”沈书夏有些惊喜,不管今日还是明日,只要他肯去,她便开心。
榕桓复又抬步,走到沈书夏身边,步子停下,沈书夏忙让开身体,现出身后那窄窄的小路。
榕桓抱着祁谙走了过去。
沈书夏看着两人他的背影,心里有些苦涩。
*
榕桓将祁谙抱进房内,放在床上,吩咐云莲去煮姜汤。
即便保护的再严实,雨这么大,祁谙身上到底是淋了些雨水,榕桓蹲下身给她脱了鞋子。
祁谙感慨,“可惜这绣鞋了。”那是云莲亲手绣的。
榕桓拿过一旁的细布把她的脚擦干,声音冷冽平板,“洗个澡把衣裳换了,再喝碗姜汤。”
说完这些话,榕桓便转身出了房间,不见了踪影。
待到云莲进来,就叫祁谙还坐在床上发愣,不由疑惑,“爷呢?”
祁谙挠挠头,她好像越来越搞不懂她家兄长了。
榕桓这一走一直到晚上也没过来,问卫叶,卫叶说王爷带人出去了,估计晚上是回不来了。
祁谙便怏怏的上床睡觉去了。
那四年兄长不在身边时,她该吃吃,该睡睡,也就那样了,可是不过才见兄长没几日,他不在身边,倒是让她辗转难眠了。
兄长变得不一样了,她记忆中的兄长虽然很高,但是很清瘦,总是抿着唇,不苟言笑,脸上白白净净的,像是一个书生。
可是现在的兄长,不止又高了些,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