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气!”就在我暗自庆幸的时候只听到那人的声音居然在身后响起,大惊之下反手劈出黑纹刀来个近距离的短兵相接。
那人轻轻的哼了一声,伸手握住刀锋。按理说连锋利的三元金剑都不能伤他分毫,木质的黑纹刀应该也无济于事才对。
但是当他握住刀锋的那一刻起,手上就冒出了一股黑烟,霎时间一股浓浓的焦臭味弥漫开来。他大惊右手一推把我打倒在地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左手眉头一皱:“这是什么兵刃,居然可以破我的身?”
“要你命的东西。”我原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右手握紧黑刀,心里的底气足了起来。
“很好!”我微微一笑,下一刻忽然消失在原地。我心中一紧,心道:好快的速度。
就在我以为他要发动第二次进攻的时候只看到一道红色的影子顺着狭窄的后台激射而出‘咣当!’一声,原本被关上的门打开了。
“有点意思,好!我就陪你玩玩。”
门被打开了,那头就是舞台。我把金剑从墙上拔出来交给了侯丽乔说:“这次碰上硬点子了,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未知数。一会你能跑就跑,跑不了就求饶,为了活命,不丢人。”
她看到我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不由得抓住我的肩膀喊道:“要不叫所长来!”
我笑了:“别傻了,现在叫谁来都是陪葬。”
好吧!我承认自己无形中又装了个好逼。没办法,这一战我没有多少胜算,很有可能就这么完了。临死前让人家在小女孩面前英雄一会不算过分吧!
当我和侯丽乔出来的时候只看到舞台上一片大亮,但这光亮却不是出自于灯光,因为清场人在清场的时候已经把电闸给拉了,这片光明是出自于幕帘上挂着的一串珠子上发出来的。
“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吗!天啊,居然有如此的光亮。”我不禁惊讶的合不拢嘴,都说真实中的夜明珠只不过如同萤火虫一样只能发出微弱的光线,但这串珠子完全颠覆那套理论,如同白昼。
‘锵锵锵……’忽然一阵响亮的锣鼓点敲了起来,我回头再看一旁的铜锣乐器居然敲打起来,而那些负责敲打的人,不!那里并没有人,有的只是空架架的戏服,它们就好像有人在支撑着一样敲锣打鼓。
我知道,那是小鬼在作怪!
‘锵锵锵……’锣鼓点继续的敲打着,那个穿着红衣霞帔的人踏着小碎步一流小跑的来到舞台中央,眼睛一睁身子一顿来了个标准的亮相。
他舞着袖子原地转了一个圈,双袖急舞,且舞且退,表情充满了哀怨,内心中又好似焦急万分,身子微颤,原地一个小跳口中发出一声:“唉!”
‘锵!’锣声戛然而止,他……就这么直直站在了台上,四周鸦雀无声。
这一套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要是搁在以往肯定会爆出出一场惊天动地的叫好声。只是现在的台下没有一个观众,他就是舞的再好也不会有人看到的。哦!这话说的不对,至少我和侯丽乔是实实在在的看到了,不过我们是不会给他鼓掌的。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若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唉!不……在……东哇墙……”
他且唱且舞,神情并茂。看的我和侯丽乔都傻了,不是说来打架的吗,怎么唱上了。
“这词不是‘凤求凰’吗!”侯丽乔幽幽的说道。
“凤求凰!那是什么玩意,听名字挺高大上的。”
她白了我一眼骂道:“没文化,东汉的大文豪司马相如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说:“知道啊!勾引人家小寡妇私奔的那个小混蛋嘛!”
“呸!那叫爱情,从你嘴里出来的东西怎么质量都下降呢!这首凤求凰传说就是司马相如为卓文君写的。”
这事我确实知道一些,当年大文豪司马相如看上人家卓文君了,就死乞白赖的非要勾引人家。那个时候卓文君早已嫁人,且丈夫早亡。司马相如为了赢取芳心愣是闷骚的写出一首《凤求凰》来打动美人心,最后双双私奔了。
虽说是段佳话,但这小子勾引人家小寡妇私奔这事可是板上钉钉的,容不得他耍赖。
“看来这个人,还是痴情的人呢!”侯丽乔幽幽的说。
“喂喂!只是段戏而已,你哪儿看出他痴情了?”我不解。
“你不懂,真情流露时,与剧种无关,与国籍无关,与物种也无关……”她说到这里有些动容,似乎满面的向往,真没想到这娘们还又如此闷骚的一面。
与此同时戏台上的人莲步轻移又接着唱道:“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啪啪啪!’侯丽乔不由得鼓起掌来,眼睛一红哽咽道:“相思之苦,勾断人肠。夜幕漫漫,何处扶桑……太感人了,真是太感人了!”
喂喂!你傻了吗?这个时候哭什么,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这个神经病一会就要拿咱们开刀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感动。当然,这话我没说出来,只是用着鄙夷的眼神看着侯丽乔,女人到底是女人,都是这么多愁善感。
红衣邪祟看到她落泪,幽幽的问道:“你思念过吗?”
侯丽乔点了点头。
“思念的深吗?”
“肝肠寸断!”后者答道。
“结果呢?”
她笑了,笑道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