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只好问道:“您要多少?”
“我也不蒙你,这个数不算欺负你吧!”说着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啊!”
“呸!老夫就这么不值钱吗,三万,少一分都不行。”
这老钓还真是个生意人,坦白的说已他的身价要我三万一点也不贵,不过眼下这身上可没有这么多。
说出了难处老钓倒也没有刁难,收拾着鱼竿说:“就先欠下吧,反正老龙头跑不了。”
老钓背着鱼竿大踏步的往回走,大约走了几十步停下来转头喊道:“以后如果有难找的水货就找我,价格好说。当然,如果那时候我还没死。”
老钓就这么走了,十分的开心,也许对他来说掉到望月鳝才是最满意的。
回到冯家时已经是早上八点钟了,大老远的就看到梁子焦急的现在门口东张西望。远远的看到我紧跑了两步迎过来握住我的手叫道:“小爷,你这一晚上去哪了,电话也不接。”
我在口袋里掏出湿漉漉的手机,抖了抖手中的望月鳝笑道:“抓鱼去了。”
他看了看塑料袋里的鱼愣了一下,随机躲着脚喊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顾上抓鱼。”
我看他神情不对急忙问道:“怎么,又出什么事了吗?”
“二爷死了!”梁子一张口把我惊呆了。
杀人灭口!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冯继开有重大嫌疑即便不是主谋也必定知道什么,本来我和开心和尚原本的意思是救醒老道以后然后针对冯继开展开调查,没想到却有人先行一步。
不过梁子的回答完全打破我的推测,因为,冯继开是自杀的。
进入冯宅以后冯家上下忙的一团乱麻,警察也已经来了正针对现场进行调查。
“儿啊……继开啊……”冯千户已经泣不成声,老来丧子是人生莫大的悲哀。冯继往和冯继来两人赶忙掺着他回了自己的屋子。
而杨紫萍则哭闹着一遍一遍的往房间里冲,又一遍一遍的被警察劝了出来,最后两眼一翻,晕厥了,众人赶忙抬着他送去医院抢救。
冯家虽然就是名医世家,但眼下已经顾不上了。
“这冯家真邪门,才几天就出了三条人命了。”
“可说是呢,我看这宅子不干净啊。”
“小声点,队长出来了别让他听见。”
两个警员私下嘀咕着,冯继开的房间里走出一个头戴大沿帽的大汉。这个人方脸阔耳,肤色黝黑,面颊处棱角分明,徐徐胡渣子遍布双腮,一对铜铃似得的眼睛充满了威严。
“李朗,童方,你俩没事干了吗,再嚼舌头给我滚回局子里。”
“是,郑队。”两人赶忙一溜烟的跑出去干自己的事了。
我向梁子一打听才知道这个人就是刑警大队的队长叫‘郑步方’。郑步方是行伍出身,性子火爆刚烈,手段强硬,外号‘震八方’。
其实按他的能力屈居地方一个小小的队长是大材小用了,不过此人性情耿直得罪了不少上面的人,十几年来原地踏步,不升也不降。
正说着震八方已经看到了我,黑着脸走了过来喊道:“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梁子赶忙解释,说我是冯家的贵客,刚刚回来不知这里发生了命案。
本以为震八方再骂两句就让我走了,没想到他先是愣了一下随机幽幽的问道:“你是罗少峰?”
“是,是我。”
“嗯……姓甄的那个小子和我提过你……你……跟我来。”
梁子也要上前就被他训了一句:“就他一个人,你忙你的去。”
我不知道这个震八方为什么独独带上了我,可这个人的气场实在是太大,愣是没敢问。
半分钟后来到了冯继开的院子里,走进房间一看里面有很多警员在忙活。而客厅正中央的吊灯上正吊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是冯继开。
他就那么直直的吊在那里,瞪着眼吐着舌头,脸色发黑,表情异常狰狞,震八方没有发话谁也不敢放他下来。
“你们都出去,我要亲自勘察现场。”震八方说道。
众人先是一愣,相互对视一眼放下手中的活儿陆续走了出去。
‘啪!’门被关上了,本来挺亮堂的客厅黑暗了不少。
震八方掏出一根烟,随手一把扯下香烟上的过滤嘴扔在地上,然后掏出火机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
“郑队真是豪爽,这么抽烟的可不多了。”我陪笑道。
“叫我震八方就行,我喜欢这个外号。”
“震……震哥。”我始终没敢直乎他的外号。
震八方没有纠结这个,开口问道:“这里的事情甄伟大和我说过,真有这么邪门吗?”
“呵呵,都什么年代了,您还信这个吗?”
“我只相信事实,那小子在我面前玩了一手神打,有些本事。”
“那你还不放了他?”
“我相信是我的事,法律相不相信就不归我管了。”
这个震八方还说话还真是直,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冯继开和我有点交情,他这个人精与算计不假但人不坏,我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会自杀。”
“真的是自杀吗?”
他点点头:“法医给出的初步结论是喉部遭重力压迫导致呼吸困难,从而引起窒息性死亡,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自缢。”
我眉头紧皱,难不成冯继开真的是自杀吗,可这是为什么呢?他经营的西医行业在谭中市数一数二可以说正是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