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步走出,绕过横在路上的琴凳,抱起可怜翻倒的兰花,跨过长长的音箱,小心绕过一地的小伞子、小玩偶等民俗手工艺品,终于走进卧室,突然顿住脚。
门口,正躺着一件白毛衣,款式很眼熟,隔两步,修身型保暖内衣,再两步,床上挂着保暖裤。浴室门没关,一条肉色蕾丝小酷酷悬在金色门把上,一荡一荡的,似乎就要坠落……
心,瞬间高悬。
跨进浴室时,没有想像中的雾气缭绕,一切清楚直观地冲进眼底,让他立即意识到,曾经冲动的无数个幻想,也没有眼前的这一幕,来得震撼、刺激,无限沟引。
女人侧着身子,蹲在描绘着黯金色花纹的瓷砖地上,莹白雪嫩的肌肤,与旁边一大片的深色梳洗台,形成极大的色差,宛如提拉米苏表面的那层可口的肉桂粉。
她缓缓仰起头,向着头顶洒下的一片水帘,左手抹过脸庞上跳跃的万千晶莹,拨开湿漉漉的长发,指尖滑过唇瓣时,仿佛碰到了q滑的果冻,微微翕合的唇下,凝着一颗水珠,泽射过一抹光,跌落……他突然感觉不到心跳,空白的脑子里,只忆起白天品尝过这双唇儿的美妙味道,真想……
一声重重的喘息,从女人嘴里传出。
男人的视线不可控地,从双唇坠落,落在她面向他的右侧,圆圆润润的细小肩头上,一颗小小的青痣,在蜿蜒的水纹下,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带着一股妖气,多一眼,就会吸去男人的坚持……
手臂往下,滑落的半边细细的胸照带子,要落不落地悬在那里,早掩不住那浮出臂线的小小凸起,在肉桂色的蕾丝杯里,一起一伏,弧度俏立,线条美好得让人口干舌躁,真想一口含进嘴里,用牙齿放肆地研磨,用舌尖尽情地舔逗……
视线便停在那处,不敢再往下游移,他怕自己真把持不住,吃掉这只迷途小羊羔,却又控制不住,狠狠地妒嫉起那一串串奔流在那娇小却诱惑死人的身躯上的水珠儿。
啪地一声响,终于震回男人的神智。
小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拿头去撞金色台阶。
他才意识到现在还是较冷的初春,她居然在冲冷水,早上明明还是一副重感冒的样子,眼下这行迳真是疯狂自虐,之前的郁闷气结又挣了出来。
他两步上前,扯过旁边悬挂的大毛巾,一把将女人拉出冷水帘子,紧紧包起来,气愤地低吼,“萧可蓝,你犯什么傻?现在室外才十度,室内不过二十多度,你还在感冒,居然……”
又喝酒,又冲冷水,是想得肺炎玩玩,还是活不耐烦了……话突然卡在喉头,吐不出。
那张仰望着他的小脸,无力地摇晃着,明明已经脱离花洒了,她脸上还不断地冒出水珠,成串成串地滴落,一双杏眼红得像兔子,撑得大大地,不用仔细辨认,都能感觉到哀伤的气息,萦绕全身……
让他一下想起那天在帝尚大楼下,遇到她时的模样。此刻,曾经倔犟隐忍的脆弱,已经化为全然的无助脆弱,展露在他眼前。曾经一瞬的心疼,也化成一片难以割舍,先前什么郁闷气愤,都被一串串的小水珠,给抹得干干净净。
记得,母亲曾说过,“小城,这一生,你总会遇到一个女子,让你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重量,只有她最重要。到那时,一定要懂得珍惜,别让自己报憾终生。因为,这样的感觉,这样的女人,一个男人,一生只会遇到一次。”
他不知道,现在的感觉是不是同母亲说过的一样。
他只知道,如果她现在跟他提任何无理的要求,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并为她办到。过往多少名媛淑女公主贵妇妖娆情人,都没让他有过这种感觉。
只有她。
让他想要把她捧在掌心,好好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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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黑:嘛奇迹啊?我念了,怎么还不出现!
帅小五:娘要跳大象舞,奇迹不?
秋秋(瞪眼):丫的死小子,敢刷你娘我,关门,放三哥哥——爆菊!
群倒…
正文1 023。驭罢不能
“蓝蓝……”
他捧住她的小脸,指腹轻轻拭过颊上的泪水,不由一叹,她这副模样,是不是又在为那个男人伤心?
这辈子,他第一次吃醋,对方还是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男人。要让那帮哥们儿知道,虽不会笑话他,估计小博会第一个提枪去帮他灭了那渣男。
在他微微出神苦笑时,怀里的小女人仰头感觉不到冷水,身子被大毛巾裹着挣不开,脑袋疼得快裂开,下意识地就去撞跟前挡住她的人。
咚地一个闷响,重重地嗑在男人的胸口。
“蓝蓝,你干什么?”
她根本听不到,只觉得稍舒服一点儿,又用力撞出去。他没抱紧,这一头就嗑在下巴上,疼得他闷哼一声,仰头揉下巴,那小脑袋就一下一下,全嗑在胸口上,并不疼,却让他更担心了。
她一边撞着,哭声也越来越大。
他便由她撞,抚过她掩面的发,哄着问,“蓝蓝,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解决,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