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盈将碧盈剔透的冰盏拿在手上仔细鉴别,专注的神情让本是神情畏缩的小姑娘,一变而成自信权威的鉴赏大师。须臾,她轻轻点头,“没错,这个冰盏是真品。”
逐水适时凑了上去,带着戒指的手搭在了冰盏之上,笑嘻嘻的道,“青盈你有时间,一定要教教我怎么鉴赏宝物,我还真看不出它和一般的翡翠有什么区别。”
她手碰到冰盏的那一刻,明显觉得“刷”的一声,除了夜帝仍旧没有抬眼看她,厅中其余人的目光,全部灼灼的钉在了她身上,想来个个是将她拿贼看了。逐水不觉好笑,一时玩心大起,手指轻翘,在顾青盈的掌心穴位轻轻一点。青盈立时拿捏不稳,冰盏‘嗖’得一声,伴随着众人的惊呼声,向下掉落。就在冰盏堪堪碰到地的一瞬,逐水手腕轻送,薄薄的一张纸飞了出去,在冰盏的底部一托,划了一个弧线,疾如流星般的撞向摇光面前。摇光一惊,手忙脚乱中将冰盏抱了个满怀。他姿势及其狼狈,立时惹得顾青盈“嗤”得一声笑了起来。
逐水拍拍胸口,笑嘻嘻的道,“哎呀,摇光小哥,多亏你眼明手快,要不然,砸了冰盏,卖了我都赔不起呀。”
其他侍卫对逐水的戏弄,明显面带不忿,摇光却罕见的没有反唇相讥。逐水正觉奇怪,只听夜帝淡淡道,“这只冰盏,你要喜欢,不妨拿去。”
逐水僵了一僵,半晌冷笑道,“夜帝大人果然财大气粗,多少人耗尽心思的宝物,在您口中就这么轻描淡写的送人?”
夜帝不理她,径直吩咐摇光,“拿个漂亮点的盒子装好,临走前别忘了让华小姐带走。”
摇光百般不愿意,可是顶头大老板,显是不喜欢他要试探离间死丫头和狼厉的计划,让他徒呼奈何。
逐水却是气往上冲,“不用,我又不是乞丐,犯不着夜帝大人您费心施舍。”她傲然宣称,“我喜欢的,自己会拿。”
她转身欲走,却听摇光故作讶然道,“逐水丫头啊,你不是说来求我们君上大人出手救狼厉的表妹的么,怎么现在话都不说就要走了?”
逐水冷冷道,“本来是的,不过夜帝大人好像贵体违和,我可不敢劳驾了。”
摇光做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没想到逐水丫头你这么体贴我们君上大人,好在狼厉的表妹已经醒过来了,要不然你话也不说就一走了之,他可要大失所望了。”
“小篆醒过来了?”逐水的目光瞬间变得危险。
“可不是,不信你自己看!”摇光‘嚓’的一声,将蒙在视频屏幕上的隔板抽了开来,“狼厉,你的心肝宝贝就在这里,不过你妹妹醒来,她好像不是很开心啊。”
逐水一眼就看到了顾青主,心中顿时如惊涛骇浪,他为什么在病房,难道要毁却诺言,对小狼不利?
正在焦急万分之际,只听荧屏那边,一个声音歇斯底里的道,“我,我认识你,华逐水,你这个城南帮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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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水怔了一下,眼睛碰上声音发出的来源,一个面上布满疤痕的年轻女子。逐水不知道她是遭遇了怎样的变故,竟会是容颜尽毁,心中便有几分不忍,柔声道,“这位姐姐,我认识你么?”
那女子摸摸脸,桀桀笑了起来,“也难怪……你不认识我,可还认识陈哥?”
“陈哥?”逐水喃喃道,“你是说城南帮的光头陈?”她偷偷瞄了夜帝一眼,讷讷道,“他,他好像已经死了。”
女子怨毒的盯着逐水,“没错,要不是你这个叛徒出卖,他怎么会死!”
逐水再次瞧了夜帝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小小的不安浮上来,“我并不是城南帮的人,你找人算账也找错了人了。”
豁牙三忽然叫了起来,“我,我想起来了,你,你不是光头陈的姘头小莲么?狼哥,就是那个背着我们和光头陈搞在一起的那个,后来被兄弟们教训了的那一个小莲。”
小莲瑟缩了一下,随即冷笑道,“哼,没错,我是背了你们和光头陈好,可是你狼哥的马子,做出来的事比我不知道坏多少倍!人人丁醯狼哥有多精明厉害,其实不过是被个女人当羊牯耍的傻瓜蛋,这要让道上的人知道,真真是笑掉大牙!”
豁牙三走上前,劈嘴就给她一个大耳刮,“你活腻啦,敢这么说狼哥,我先打掉你的大牙。”
小莲杀鸡一样的叫了起来,“我说得是真话!”她一手捂脸,一手指着屏幕那一边的逐水咯咯的笑,“狼哥,你一定很奇怪当时是怎么被找到差点被砍死的吧,告诉你,就是你的马子做得好内应!”
“你不要胡说,小水才不会做这种事!”小雷冲上去捂住她的嘴,焦急万分的道,“狼哥,你千万别信,她乱说的。”
小篆笑靥如花,“我觉得她说得有模有样,不像是编得。”她从病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推开小雷,细声细气得对小莲道,“你别怕,她还做过什么,你尽管说出来,我保证这里没人敢伤害你。”
小莲恨恨笑道,“她做得好事可多着呢,比如说,和城南帮那场大火拼,要不是有她泄漏了你们的部署,陈哥也不能一口气杀你们那么多人了。”
一直照顾小篆的女人脸色变了变,颤声道,“你说得那场火拼,可是在东山的那一次?”
小莲瞥她一眼,“当然是东山那一次,要不然怎么叫大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