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厚,柔和可口,兼且有安神、滋补、活血的作用,多饮亦无害。”
寇仲瞧往杯中色作琥珀的美酒,透明清亮,一阵桂花的幽香,中人欲醉,不用喝进口内
已有飘然云端的曼妙感觉。
单看桌上所用器皿,无论杯、盘、碗、碟,瓶、樽、陕、盏,均是造工精细,情趣高
雅。最特别是皿具所用釉彩,状似雨点,於黑色釉面上均*布满银白色的放s状小圆点,大
者如豆,小者若粟,银光褶褶。亦只有这种名贵的器皿,才配得起宋阀超然於其他诸阀的地
位。
宋智见寇仲留神观看桌上用以盛载名酒美食的器具,笑道:“这种雨点釉,又称天目
釉,尺瓶寸盂均被视为不世之珍,甚至碎片亦可与金玉同价。
我们搜寻多时,亦只能集齐此套。”
这是第二趟与宋智坐下说话,感觉上有天渊之别。
寇仲从宋智亲切的口气,清楚晓得他把寇仲当作自己人。
出奇地由宋鲁领头举杯祝酒,笑道:“近十年来,尚是首次见到大兄这么多笑容,这杯
就先敬大兄,下一杯才轮到小仲。”
宋缺哑然失笑道:“鲁弟定是把这话在心内蹩足十年,到今天才可乘人之危的倾情吐
露。哈!饮胜。”
接著轮番敬酒,数巡过后,宋缺忽然淡淡问道:“师道是否
爱上那高丽来的女子。”
寇仲在摔不及防下,有点手忙脚乱的答道:“这个哩!阀主请勿为此动气,实情是……
唉!我也脱不了关系,因为……”宋缺截断他道:“其中情况,我们从他遣人送来的书信知
道详情,故不用重覆。我只想知道凭少帅的观察,师道是否爱上那叫傅君瑜的高丽女子。”
寇仲不敢骗他,苦笑道:“严格来说,二公子该是爱屋及乌,但会否因此渐生情愫,则
非常难说。”
宋智和宋鲁由宋缺问起宋师道开始,都不敢置一词半语,可推想宋缺曾为此大发电霆,
故没人敢c口。
宋缺沉吟片刻,忽然举筷为寇仲夹菜,像忘记了宋师道的事般微笑道:“这是麻香j,
趁热吃才酥脆可口。听说你和子陵曾在飞马牧场当过厨子,该比我们更在行。”
寇仲尝过一口,动容道:“比起弄这麻香j的高手,小子差远哩!”
宋缺转向宋智道:““天君”席应那方面有甚么新的消息?”
宋智道:“据前天才收到来自独尊堡的飞鸽传书,席应尚未露面,但y癸派的棺棺却曾
在成都现身。”
寇仲的心中打了个突疙,不由为徐子陵担心起来,忍不住问道:“‘天君’席应是甚么
家伙?”
宋鲁笑道:“席应是‘邪道八大局手’榜上名列第四的魔门局手,仅次於祝玉妍、石之
轩和赵德言之下,昔年曾惨败於大兄手下,逃往域外多年后最近重返中原,还公然向大兄示
威,该是魔功大成,才敢这么放恣。”
宋智冷哼道:“若他真的有种,该登上山城正式挑战,现在却远远躲在四川张牙舞爪,
显然心怀不轨。”
宋缺脸容变得冷酷无比,缓缓道:“就算祝玉妍胆敢撑他的腰,他亦难逃魂断我宋缺刀
下的宿命。”
足音轻响,宋玉致来了。
这风姿绰约的美女不施脂粉,秀发在头上结了个简单的髻饰,身穿白地蓝花的褂裙,腰
围玉带,清丽宛如水中的芙蓉花。带点苍白的脸色,减去她平日三分的刚强,多添几分楚楚
动人、我见犹怜的美态。
她故意避开寇仲灼热的目光,坐到宋缺的另一边。
宋鲁爱怜地为她添酒。
宋缺有点不悦道:“致儿何事担搁?”
宋玉致轻垂眷首,低声道:“刚接到成都解堡主的飞鸽传书,‘天君’席应於前晚被重
出江湖的岳山空手击杀於成都散花楼,亲眼目睹者尚有川帮的范卓和巴盟的奉振。”
寇仲失声叫道:“甚么?”
宋缺等的目光全集中到他身上,连宋玉致亦忍不住朝他瞧来,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何比在
座任何人都要急速和激烈。
寇仲定过神来,尴尬一笑,又趁机迎著宋玉致清澄的眼神深深一瞥。
宋智把目光移往神情肃穆的宋缺,道:“此事确是非同小可,难道席应的紫气天罗,仍
未臻大成之境?”
宋玉致道:“据范卓和奉振覆述当时的情况,席应的紫气天罗威力惊人,只是敌不过岳
山赤手空拳施展的换日大法。此战立合岳山重新登上顶尖高手的位置。”
宋鲁吁出一口凉气道:“岳山此人一向心胸狭窄,此番练成换日大法,定会到川城来生
事。”
宋缺油然道:“我最怕他不来。”
忽然仰天长笑,道:“好一个‘霸刀’岳山,请恕我宋缺低估了你。”
转向宋玉致吩咐道:“立即通知成都那边,不论他们用甚么方法,也务要找到岳山的行
踪,我已因出门对付崔纪秀那帮人而错过席应,今次再干容有失。”
寇仲心叫乖乖不得了,无奈下只好苦笑道:“阀主恐怕今趟亦要失望哩!”
众人愕然朝他瞧来。
寇仲硬起头皮道:“因为这个岳山是假的。”
宋缺神色不变道:“此话何解?”
寇仲挨到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