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脸,她几乎是吸着他呼出来的空气,肺叶间尽是这个男人的气息。
宽厚的大掌遽往上移几分,甚至狂妄的探进她的裙子…
她清醒了些许,但脑袋还是白茫茫一片,讨厌、讨厌,他、他的手摸在哪?
还不喝止他?雍可娸你在做什么?这是轻薄!轻薄!她怎可以任他胡来?这样是默许了他的行为──你的自信自傲跑到哪里去?
她心底里努力地呼喊着,可身体却只会随着他的触碰而轻颤,无法抵抗。
「这附近吗?」略带沙哑的磁性嗓音再度在她的耳际响起,灵活的五指顺着柔滑的肌肤滑下,来到她的小腿肚,指上的厚茧与嫩滑的肌肤造成的磨擦,带来电击般的快感,险些让她昏厥过去。
老天…
「干嘛不作声,痛吗?」她倏然张目,由于他的脸近在咫尺,她逼迫望着那双魅惑人心的黑色眼睛。
雍可娸一时看呆,红唇微启,呆滞的任那双无底深潭般的眸子在她眼前越放越大,优美的薄唇就在她的上唇上方,而她却睁着一双水蒙的眼睛瞅着他,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大手捏着她的颊骨,稍一使力,托起她上了薄妆的脸蛋。「你不说话,我怎知道你哪里痛。」
炙热的吐息直接落在充满光泽的红唇上,他身上的皂味与及浓烈的男性气息一并钻进她的鼻腔,熏陶她的心志,她心跳如鼓,红着脸看着他。
他该不会吻下来吧?但他是个陌生人…从小就受过高等教育的她怎可以这么随便…
在她仅馀的女性矜持被情感打败后,俊魅的容颜挪开了,与她保持一定距离。疑惑的眸光投在他的俊脸上,幽深的俊目带冷,里头的情欲似乎已褪色不少。
「只是这样…」话尾曳长,性感的薄唇勾出一个戏谑的笑容,男人调侃她的过敏反应。「都有感觉?」
轰隆隆──一架轰炸机好巧不巧的对准她的脑袋投下致命的飞弹,炸到她脑袋开花,将她脑袋的绮丽念头粉碎。
「怎会!」她涨红了脸,连忙反驳。
丢脸死了。
这个男人是存心要她丢脸吗?
从小塑造的千金小姐形象,在他面前毁于一旦。
男人捞起她的藕臂,扶起她,将她看似柔弱无骨的身子抵在大铁柜上,颀长的身躯倾前,他靠得她极近,甚至能嗅到她身上散发着甜甜的果香。
左手扣起她的下颚,粗糙的五指顺着柔滑如丝般的大腿往上轻轻一溜,不带情欲的专挑女人最敏感的地带进攻,诱得她抖动个不停,要不是他支撑着她的身体,恐怕她已虚软倒地。
黝黑的瞳仁斜睨她像只小兽般发抖,他勾勒出一个蛊惑人心的笑容,靠在她的耳畔低语。
「身上喷了男人喜欢的香味,却要故作清高吗?」
「这…这不干你的事!」
持续挨在冰凉的金属面实在谈不上好受,可是那个男人的手、呼出的气息却像一团无形的火,烫着她偏凉的肌肤,扰乱她残存的理智,而她想抗拒却抗拒不了的感觉更难受。
「的确不干我的事…」灼热的指搔着她耳后的细致肌理,滑至纤幼的颈间,她的脑袋泛白,只听见那接近气音的耳语。男人三两下解开她上身的钮扣,指尖循着性感的锁骨往下溜,滑过两方丰盈之间,五指在黑色的蕾丝内衣上停驻,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但你得替我保守秘密。」
「什么秘密?」胸前的凉意扯回她大半的神志,她竟、竟然差些被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哄骗失身…这比使用暴力来威吓还要来得恐怖呢。
他的脸转过来,只要一对上就能将人扯进去的两个无底深潭,正冷睇着她。「你今天见到的事,不可跟第三者说。」
「这…你!」她为何要受人威胁?
睇她星眸夹带犹豫,具危险性的宽掌极力往上移,更无礼的钻进她的裙子。
「我、我答应就是!」她伸出手使力地推开两人的距离,着急的道。
拜托他、他别再伸出魔掌对她这个、那个了,她已经很丢脸、很丢脸,丢尽雍家的脸
「那拜托你了。」男人闻言,马上收回手,冷眼看着她因失去支撑而挨着铁柜滑落,用着很不雅的姿势坐着。
讨厌、讨厌,这是哪门子的拜托呢?明明是变相的威胁!而且她听不出言词中含有任何代表着感激的意思!
雍可娸手忙脚乱的揪着衣领,抖震的指尖努力跟扣子搏斗,可是她心有馀悸,还没从震惊中回神过来,越是紧张,钮扣扣错的情况就频频出现,摆明是有心跟她作对的。
「要帮忙吗?」
「什、什么?」她脸儿充血,他方才说了什么来着?「不用你假好心!还有你快转过身去──」
他闻言,忽然嗤笑一声。「到现在才说这个,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他笑了,她看得傻眼,又忘记了一身的狼狈。
虽然这个笑容不像刚刚那般让人心跳失序,但也真是赏心悦目到极了…惨了,心儿又在跳…她受惊过度么?
且慢,这是发自内心的微笑,那刚刚的是…是用来诱拐未婚女性的夜帝王笑脸吧?这这这…
这男人好样的…而她竟然因他的刻意挑逗而脸红心跳,真是吃瘪吃到上天花板去了,要是这种事传开去,她不用嫁人了!
他依言转身,还算是个君子,显然她忘了那个差点害自己失身的罪魁祸首正是此人。
「我会替你办妥一件事。」他忽地道出一句教她摸不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