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有怀疑过他周末是陪小秘?”李薇冷不丁地这样一说,竟把晓萱逗笑了。
“我们林立志同志,虽然算是成功人士,身边不乏莺莺燕燕的追求之人,怎奈他心已老,志已坚,是绝对没有了花花肠子了。”
李薇上下打量她一遍,不解地问:“真那么信任他?”
晓萱耍了一个兰花指,模仿着京剧的唱腔道:“这就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李薇终于“扑哧”笑了。
“好了,不听你耍贫嘴了,人家是贫嘴张大民,我看你能算是贫姐倪晓萱。”
“呵呵。”晓萱也笑,“惭愧,惭愧,你快说你有什么事。”
“我今天特意把孩子交给我妈,想让你们陪我散散心。”
“怎么了?”
顿了顿,李薇接着说,“我最近发觉老王越来越不对劲儿。”
“究竟怎么了?”
“他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电话也越来越少,来了还总躲在洗手间发短消息,我怀疑他有外遇了。”
晓萱不再嬉笑,这话让她听了心颤,李薇说的是外遇,显然她已经把自己当作了老王的正室,但事实就是事实,尽管老王的老婆——那个乡下出来的女人已经默许了李薇和老王的关系,尽管有了儿子,老王也十分疼爱那个胖嘟嘟的孩儿,可李薇还仅仅是老王的外遇。倘若老王还有别的女人,李薇便只能算是外遇之一。
晓萱对老王的事情还是略知一二的,李薇坐月子的时候,她亲眼看到老王带了个很年轻的女人和他们这些生意上的朋友吃饭,当时她就要质问,被林立志栏了。
林立志对她说:“老王人很实在,做生意也仗义,是很讲义气够朋友的那种男人,可就是喜欢玩女人。不过他对李薇很好,李薇也感觉生活的不错,何必因为戳穿了他的行经,而令事态严重呢?”
晓萱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才一直隐瞒着,今天听李薇这么说,心里有点堵得慌。
“李薇,我们朋友多年,我有什么说什么,总觉得你这样跟着老王不行。”
在林立志的耳濡目染下,在对待别人的问题时,晓萱相当冷静客观。倘若这样的思维方式一直存续下去,晓萱的人生将是另一番情形,她会成为一个真正幸福的女人,只是她骨子里好强争胜的特性在乱花迷眼后的清晰中更剧烈地爆发出来,极端便是属于她的必然。所以晓萱的生活必定是出人意料的大喜或是大悲的交替。
“那你说我怎么办?只要离婚,他老婆就自杀,所以我们只能这样下去。”
李薇生完孩子后更增添了一种女人的柔媚,身材恢复的也不错,只是比起以前的婀娜玲珑要略微丰满了些。可此时她的眼神中写满了慌乱,没有了以往的不露声色,仿佛是个放在弦上的箭,随时都会一发而出,却因不知是否能击中目标而恐惧。晓萱想李薇可能真对老王失去了把握。
“不是对老王,是对男人,对男人失去了把握。”子媛一旁幽幽地说,“男人都是善变的,与女人比也是更自私的。”
子媛一脸的忧郁,默默地收拾碗筷,都拿到厨房后才对李薇说:“你要是想喝酒,今天我也陪你。”
说完,她就去厨房洗碗筷了。
李薇低声问晓萱:“她怎么了?怎么总愁眉苦脸的?我好像每次来都没见她高兴过。”
晓萱无奈苦笑,说:“没办法,我欠她钱了。”
“呵。”李薇捶她,“你就坏吧,难怪林立志把你当宝贝,敢情就是个活宝。对了,我们干脆去卡拉ok疯一下,你先打电话预定,晚了,就没有房间了。”
“好,就打。”
“还有,叫上刘丰,好久没见她了,问她去吗?”
“哎呀,你究竟先让我做哪件事情呀?真是够婆婆妈妈的,难道有了孩子的女人都这样?”
“是呀,等你做了妈妈可能更甚。”
晓萱梗了脖子说:“我才不想要孩子呢,麻烦!”
“我想!”子媛从厨房出来了,“我很想有个孩子,有个丈夫,过那样简单的生活。”
晓萱和李薇对视,晓萱吐吐舌头,不敢回话,忙转移话题,开始打电话。
刘丰却没有和他们一拍即合,她说:“ktv乱哄哄的,有什么好?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位老大姐吧,她可是真正的高人,我能走出来和她有很大关系。”刘丰说的就是肖老师,“她以前是个大老板,前夫为了另一个女人才把她公司搞垮,可后来那个男人肾衰,她竟然给他出钱买了肾。”
“有病吗?”晓萱很诧异。
刘丰微笑,说:“肖姐说人和人之间的缘分都是很难得的,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有了今生的擦肩而过,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修得共枕眠,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原谅的,这是德行!”
“太深奥了,一定是个学哲学的大姐。”晓萱嘻哈着,“我怕她给我讲内因和外因,讲偶然性和必然性。”
“不,她是经济管理学硕士。”
“啊?这么厉害?”
“不过如今抛开一切红尘中的恩恩怨怨,潜心国学,是我在刚离婚那会儿,靠学山水画来慰藉自己时认识的,这个大姐看得很透彻,帮我化解了很多,我有今天她功不可没。”
刘丰的变化的确很大,不仅外表清爽多了,眼神更是柔和了很多,就连语速都由以前的赶火车变为现在的散步状——温和而亲切。她不常与她们见面,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