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萱。”子媛少有的激动,“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要得是平稳的生活,我只想要一个家,我不在乎有没有钱,我只希望两个人平常地上班、下班、煮饭洗衣。”
“这样就是死路一条!就不能平稳!”晓萱有些生气了,她觉得子媛离婚后简直成了个怨妇,要不就不说话,说话时就是一副愁眉苦脸、心绪不宁的样儿,好像全世界只有她最不幸,“你知道这都是什么年代了?你看看我们这个自行车王国多了多少私家车?你明白不明白我们不仅要活着,还要活出品位来?”
晓萱越说越生气,拉了子媛来到阳台上。
傍晚的余霞满天,红彤彤的,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壮观。而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矗立,白色的楼宇是位于市中心的高档住宅区,房价每平方米已经接近万元。
“你看看。”晓萱指着那楼宇说,“林立志前几天带我去看过,你知道那个住宅区里是什么样的吗?纯欧洲小镇般的建设。住在那里和住在贫民区能一样吗?”
子媛回过头,不看!说:“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就是再大的房子,睡觉的时候也只占那点地儿。”
“天呀,子媛。”晓萱再没有了耐性,“你可真够执拗的,别怪我口冷,就你这样总是别别扭扭的,真的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
子媛被她这么一说,“哇”得一声,痛哭起来。
晓萱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知道自己说得过分了,忙赔不是说:“对不起对不起,你千万别生气,你知道我的脾气,情绪来了,有什么说什么,像我这样的人才是男人受不了的呢,你当我胡说八道放了个p,别当真。”
“不是。”子媛呜咽着,“我明白你为我好,我知道我有哪些问题。秦朗也说我们在一起后,他发觉我和他以前了解的我很不一样,他也说他很怕我的眼泪我的憋闷。”
“是呀是呀!”顺着她的话,晓萱忙说,“这就是关键了,子媛,别总把离婚当成失败,别认为我们是离婚女人就抬不起头来,现在的人多开放呀,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想找chù_nǚ就去幼儿园吧。我们是离婚了,可是没有孩子没有负累,有什么可自卑的?”
“我自卑。”子媛摇头,“我不信你说的话,很多人对离婚女人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的,像昨天我同事一位老大姐问我有男朋友了吗?大家立刻就支起耳朵听,我有种被人剥光了衣服鞭抽的感觉,无地自容!”
“那是你敏感,分明是人家的好意,是一种关心,你偏偏当成负担。”晓萱定定地望着子媛,一字一句地说,“你摆脱不了这种y影,就不会快乐。”
“我也想像你那样潇洒自在,可我真没办法和你相比,我没有你漂亮、时尚、开朗,更没有你那样的能力。”
“子媛,你再这样说我真生气了。”自恃甚高的晓萱却不愿意子媛这样赞誉她而菲薄自己,她真希望把自信分给她一半。她是太自信了,而她却太缺乏信心了,“要说惟一比你强的就是更幸运些,因为我遇到了林立志。我不否认金钱的魅力,但他的成熟老练是可以降伏得住我这颗不顺南不顺北的心的。其实你也很幸运,有一个暗恋你多年的男人适时的出现,只是阅历和环境的缘故,我感觉秦朗沉稳有余成熟不足,否则你就不会这样一味地自卑下去了,他会想办法帮你解脱出来,可现在好像他自己的压力就很大。”
子媛看着晓萱,发觉她说话越来越有理有据的了,不禁赞道:“晓萱,你就是聪明,即使秦朗像林立志那样,我也不可能有你这么好的接受能力。”
性格!就是性格这两个字在命运的每一个关口左右着人们前行的方向,而性格的改变几乎是不可能的,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然性格的形成除了天生的原因,与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影响都有关系。子媛渴望最平静的生活,却不停地在生活的进程中去提炼痛苦的因素,或许她的过往是充满苦痛的,而如此的沉浸所换来的只能是更大的悲哀。其实真正的平静是内心的平静,而内心的平静并不在于我们身处何方,也不在于拥有什么,更不在于是怎样的出身,而只在于自己的心灵所达到的境界。而晓萱,她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当一切吻合了她的想象,她会幸福无比,当一切背离了她的思绪,她会怎样?
所以无论是谁,不管是否愿意自己的心灵达到那个可以让自己平静的境界,渴望平静是最基本的。
而生活却是难以平静的,在惊涛骇浪中谁沉谁浮呢?
转天是星期天,李薇一大早就来了。
晓萱还赖在床上看电视,子媛则刚热了牛奶煮了j蛋,还没等她招呼,李薇已经狠狠地把一个j蛋前后左右地摔惨了。
“呦。”晓萱正好走出来,笑着说,“都做了妈妈了,还这么野蛮,把j蛋当老王的脑袋了?他的脑袋是像j蛋,只是更像巨型j蛋——又大又圆。哈哈。”
晓萱大笑,子媛也微微而笑。
李薇把j蛋吞进嘴里,发狠般的吞嚼,好像那真是老王的脑袋,就算是那样的嚼都不能让她发泄出内心的愤恨。
晓萱看她这样,不敢再开玩笑,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李薇终于咽下了那个j蛋,可已经噎着了,子媛忙递给她一杯牛奶,喝了两大口,才能说出话来了。
“你们今天有时间吗?”
“你知道我基本上周末都恢复单身。”晓萱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