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吗?”
“对,你是?”
“别激动,不是喜欢你的哪个美女。”
李薇杵她头,低声说:“别胡闹,说正经事。”
晓萱使劲甩开她的手,嘟囔着:“这不说着了吗?”
“请问你究竟是哪位?”秦朗见没有反映,就又追问了一句。
“呵呵,是我,晓萱。”
“噢。”秦朗多少有些惊讶。
这半年来是他最春风得意的日子,广州分公司被他管理的有声有色。
莫小言果真来到这边,秦朗也开始试着接受她,他以为他已经可以放下。
“有事吗?”秦朗问。
“没有事就不能给你电话吗?我们也算是朋友吧?难道我就不能想念你吗?”晓萱这样说着,自己做呕吐状。
“唉。”李薇摇头叹息,最自恃甚高的晓萱越来越玩世不恭。整天游手好闲,根本不怎么去上班,经常泡在网上,任凭她们怎么劝都没有用。
“呵呵。”秦朗笑,“晓萱,你有话就说,我一会要开会。”
“呦,忘记你现在是老总了,日理万机的人。”
李薇简直想给她一巴掌。
她起身躲开,伸手示意就说正题。
晓萱立刻变了一副腔调:“秦朗,别介意,和你开个玩笑,主要是怕太突然,吓着你,呵呵!”
“没关系,你说。”
“那我就直说。”
“好。”
“你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
“那么考虑下和子媛复合吧,我知道她是忘不了你的,只是她不说,但我看得出来,你们那么不容易才在一起,就这样完了也实在可惜。这个世界上什么最难得?不是金钱不是地位,那些都可能被夺走,惟有真情,最难得的就是那份真情。”
李薇冲她竖起大拇指,真是奇怪,晓萱是深谙道理的女人,可为什么自己却在一天天沉沦?
“晓萱,谢谢你,只是我想过,即使我们之间还有很真挚的爱,也很难在一起,因为性格,我们性格太像了,都是太要面子的人,所以只能在自己的思维模式中揣度对方,便很难吻合。而性格是难以改变的。”
“谁说的,子媛变化就很大,她现在非常明朗并且自信了。”
“是吗?”秦朗并不相信,想起子媛,仍然是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如果是真的,我真替她高兴。”
晓萱“啪啦”扣上手机,说:“我不愿意搭理他了,什么东西,拿自己当人物了。”
“他不同意?”
“嗯,不同意也就罢了,还一套套的,简直是给脸不要脸。”
“唉,看来是有了新欢了,男人只有有了新欢时,才对旧爱淡然。”李薇思忖着,“别告诉子媛,否则她会伤心。”
“晚了。”晓萱耷拉了脑袋,指指她身后,李薇回头,子媛就在后面。
子媛没有她们想象中的反应,只是叹了气,说:“你们乱帮什么忙呀?缘分已尽,还怎么修好?得,我提出分手,再去乞求,整个一出而反尔,没劲透了!”
“我们是不想看你自己痛苦,明明是放不下的。”
“呵。”子媛笑,“谁说我放不下?再说很多事,放不下也得放。”语气坚定。
晓萱转过头,继续在聊天室胡说八道去了,她知道要是再不撤退,很可能又会被子媛唠叨,她可不想听快蜕变成女强人的子媛的训诫。
而子媛基本上也已经不再唠叨,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子媛越来越明白任何人说任何话都没有用,自己想不通,就永远不会真的醒悟,而人在怎样的情况下才能想通呢?子媛认为除了生活的磨砺,还有一种上天赋予的机缘,有了那样的机缘,就有了顿悟的可能。当然在这样顿悟的情形下,人还会反复,她也不例外,所以当她知道秦朗已经彻底放下了他们的感情时,她的心里还是疼了,不同的是,她已经不用吃止痛药,只要自己挨一会就可以好起来。
子媛笑,想大约就是痛得太多了,反倒麻木了,或是根本就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于是掐一把自己,“哎呦”,还是有点疼,不过咬咬牙,是能够挺过去的。伸手,从枕头下掏出秦朗和她的合影,照片上的他们并不亲昵,可脸上都有最真实的喜悦。子媛又笑了,好像想起了很多美好的过去,却没有一个清晰的点,只是很笼统的过往罢了。
其实感情的事,无所谓值得不值得,只要有过美好的记忆,就可以一生尘封。不同的是有的尘封得严密,有的尘封得稀松,时不时的就会溜出来,但无论怎样,忘记伤害是对彼此的最后的情谊。
子媛把照片放到了箱子的最底层,算是一个尘封的标志。
外面突然有哭声,原来是小区里有一户人家在为死去的老人送行。
“子媛。”晓萱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吓死我了。”
“怎么了?”
晓萱竟然哭了。
“究竟怎么了?”
晓萱靠在她身上,呜呜地说:“他们的哭声好像来自地狱,我好怕,是不是我们终究都要下地狱呀?”
子媛望着像个孩子般无助的晓萱,她又心疼了,隐隐地疼痛,但是她知道即使她可以给自己止疼,也不能帮她止疼,真是无奈的事。
子媛真的为她担心,经历这么多后,晓萱更加走入一个误区,在她无所畏惧的玩世不恭的背后是不能承受现实的脆弱,好像她只提了一口气,急匆匆地行走,速度很快,但一旦这点气力耗尽,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