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银子,总没有什么不好吧。我想。
“说罢,饭也吃上了,上午笑什么?”我看着腮帮子鼓动着的谭玉健问。
“你昨天晚上去肯德基请谁吃饭来着?”谭玉健故弄玄虚地问。
我立马怔住,听他口气,似乎果然知道。“没谁呀!”我防他用诈。
“再说!”谭玉健鼓动着的腮帮子停住,又肥又圆的大袋往前一挺,r蛋一般厚的大眼皮翻了起来,“两个漂亮女子!”
第一卷 三十一
地点和人物都对,毋庸置疑,他果然知道,我也没有必要再设防了。“你怎么知道的?”我惊问。
“嘿嘿,说来可就巧了。”谭玉健拿起桌上的手巾纸,抹了抹油晃晃的厚嘴唇,对我说,“昨天我带孩子去哪儿吃汉堡。你们进门我就见到了,嘿嘿,没好意思打搅你们。”
“那我怎么没有见你?”我大怪。
“身边有两个美女相伴,你小子还能看到我!”谭玉健讥讽地说。
“上次我请客邓部长说她闻到酒味过敏,不是没参加吗,所以补请她。”我解释说。
“行了,别在明白人面前装糊涂!我是过来人,你小子那点花花肠子我用不着捋就能看清楚。”谭玉健嘲笑说。
“真的!你没见还有她们一块儿的朋友在场吗。”我讪讪地笑。
“不管真的假的,你敢说你对邓岩没意思?”谭玉健单刀直入。
“如果你没有老婆你敢说你对她没意思?”既然话挑开了,我也没有必要装大瓣蒜装着了,反问他。
“嘿嘿,有老婆我也对她意思。”谭玉健忽然似真似谑地笑着说,“漂亮女人谁不爱!”
“嘿!你好意思说我花花肠子吗?我怎么着也是个未婚青年,追漂亮女人是应该的。你呢,端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咱俩的肠子谁花花?”我不平地说。
“急了急了,还没怎么着呢这醋就吃上了!意思是意思,事实是事实。别说我有老婆不敢越雷池一步,就是没有老婆,凭我自己都不愿意照镜子的容貌,也不能怎么样。嘿嘿。”谭玉健自嘲地说。
“嘿,”我笑,“领导们要都像你这么自卑,二奶们指望谁去?”我说了这句话,忽然感觉不对。我们正在讨论邓岩,怎么说起了二奶——这种污秽品类,如何能同邓岩相提并论!我不禁自恨,马上住了口。
“他们爱指望谁就指望谁吧,我拯救不了她们了。”谭玉健风趣地说罢,又看我,忽然变了口气,颇带点儿教导意味地对我说,“兄弟你刚调上来不久,看在今天你请我这顿饭的份我,哥哥我得给你一个善意地提醒。漂亮的女人既然招人喜欢,那就不是只招你一个!曾追邓岩的没有一个团也有一个连了,现在所剩无几,而且,剩下的,基本上都属于你这类型——楞头青!”
“愣头青?!什么意思?”我听得有点迷糊,心里隐隐地漫上来一缕y霾,蹙着眉头看谭玉健问,“我说部长大人,别那么高深,把话说明白点儿。”
“不是所有的领导都像哥哥我一样自卑,见了美女挠心抓肺地忍着心痒,却不敢下手!”谭玉健反而越发弄起了玄虚。
“还是没明白。再说清楚点。”我摇头。
“这已经对得起你今天这顿饭了!想彻底明白那就在公司里先老老实实猫一段时间,作好调研,免得犯了错误都不知道错在哪儿!实在猫不住,可以考虑和邓岩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儿……对了!”说到李婷,谭玉健两眼徒然放光,“那个女孩儿很不错,有气质,我觉得比邓岩还养眼。”看来,谭玉健喜欢李婷这种类形女孩儿,心有所动,嘴里一边赞叹着,一边仰起水桶一样粗的脖子,灌下了大半杯子白酒。
第一卷 三十二
(5)色鬼遇上y妹妹
我照镜子从来都不会自卑。上大学的时候,我追女同学就像在自家放养的鱼池里钓鱼,很轻松便能将她钩住。所以我一直以为,追求女孩儿只要在爱慕的基础上加点儿积极主动就够了。可现在换了环境,钓鱼的这个过程变得复杂起来,总有许多干扰游离其间,我能感觉到,却分辨不清楚这是些什么东西!
激情依旧,但我需要冷静面对。我暂时搁置了要对邓岩采取进一步行动的计划,如谭玉健所言,先猫下来,观查一下。
淡化了些许迫切的期望,心里显得空落落的轻松,但这种空落落的轻松也没有持续多久,必然要发生的,让我没有料想到的祸事便接踵而至。
星期六下班,我从公司里出来,便见朱元像根竹竿似地斜靠在公交站的路牌下等车准备回住处。他见了我,便招了招手。因为都属于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g,巴不得凑在一起打发无聊,没用商量便都放弃了回住处的念头,找馆子一起去吃饭。吃饭的时候,朱元问我,还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告诉曹斌同张野打架的事。他不提起,我还真忘了这茬儿,便点点头说,你愿意说我当然愿意知道。
朱元早经过了深思熟虑,没有犹豫便对我直言相告,他与曹斌是表兄弟(这种表亲关系是怎么产生的,现在连他们俩的乃乃恐怕都搞不清了);他进公司也是曹斌引见的。所以,在曹斌一再追问下,碍于面子,他只有说了。说完,朱元瘦得连一滴油也榨不出来的脸上仍带愧疚。
朱元这人除了认真得有点过分,做事生搬硬套,没有什么不好。他的认真不是不对,而是因为太对,所以不能入流,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