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宿梦海高级公寓的庭园停车场,冲来了三辆救护车与八台警车。
“队长!楼上的情况很糟!除了打电话报警的富山先生以外,其它住户都快没有生命迹象了!”一名强忍着呕吐冲动的警员大喊。
一名老态龙钟的警官抽着烟,一脸倦容:“知道了。”
老警官玻e叛郏叹了口浊气,慢慢进入大楼电梯?br /
十三楼。
电梯门开了,只见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喊道:“借过!借过!让一让路!患者生命垂危呀!”
老警官瞥了担架上的伤者一眼,不由得大吃一惊:“宫藤新衣?”
其它的警员也吃了一惊,赶紧让出电梯,让医护人员将这位新任警视厅刑总队长送进电梯里。
这位上任不到三天的长官,身上少说有一百条刀伤,血几乎流干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老警官来不及细想,便冲入臭气冲天的现场。
一个男人倒在一堆空空的外送盒旁,肚子胀了老大,一条好长的血肠从g门口被拉出,握在一名样貌诡异凄惨的女子手上。
女子满脸细细的小血滴,眼皮、耳朵、朱唇,还有一个鼻孔,都被针线绵密地穿过缝合,双腿紧缩,从y部流出一缕血痕,活脱是一具刚出炉的新鲜木乃伊。
而富山先生跪在一个中年孕妇的身旁哭天抢地,那一名孕妇p股上也拖了一条干涸的肠子,大字型地倒在地上。
“打电话……”老警官用力地捏着自己的老脸皮。
“是?”一旁双腿发软的警员应声道,拿着手机打颤。
“打电话给虎豹小霸王、第d小队的润饼,就说……就说游戏先生又出现了。”老警官撵熄手中的烟,又说:“顺便帮我接警视厅,我想总队长又要换人了。”
子夜十二点四十分。
来不及换上西装的金田一,只穿了件t…,抓了根黄瓜就搭出租车火速赶到现场,而润饼已经满脸哀愁地站在13楼检视现场了。
“赤川呢?”金田一忙问:“打给他了没?”
“打了五次才接通,他人已经在路上了。”润饼苦着一张脸,说:“看到楼下的记者了吧?这次消息走的很快,怎么办?我们根本什么线索都没有,署长那边压力也很大。”
“一点线索也没?哇,别告诉我大楼的监看录像带又?”金田一小心翼翼地穿过黄布条,走进令人倒胃的现场。
“好死不死,又被换频了,这次四个大楼管理员全睡着了,睡到十点才被游戏先生设定好的闹钟叫醒。”润饼拿着几卷录像带,闷闷说:“想看回放的七龙珠吗?拿去。”
“闹钟?游戏先生设定好了闹钟?”金田一颇感讶异。
润饼愠怒道:“他大概真如你所说的,用吹针一类的麻醉了管理员,然后修改监视器的回路,再精准地计算好犯案的时间,设下闹钟在自己从容脱身后吵醒那几个白痴。七龙珠是从八点开始被转录的,所以初步推算游戏先生犯案的时间大约是八点到十点。”
润饼身旁的纪录员c嘴道:“不过目前没发现管理员身上有箭伤就是了。”
“大概是很细的小吹针吧?”最早到的老警官缓缓走进。
“老师,好久不见,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润饼恭敬地向老警官鞠躬问好。
老警官摇摇手,叹道:“年轻人,好好加油,不要让这个变态继续逍遥法外。”
金田一深深向这个老前辈鞠躬示意后,扫视了现场,头皮一阵阵发麻,喃喃说:“没错,肯定是游戏先生干的好事,等等,今晚是不是有警官也住在13楼?”
“没错,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想这是游戏先生的犯罪风格。”润饼看着金田一含着黄瓜,蹲在木乃伊女人的身旁观看,真觉此人相当不可思议。
“我猜是宫藤新衣。”金田一淡淡地说,视线没有离开过木乃伊女人。
润饼感到吃惊,追问:“是啊,你怎么知道?”
金田一戴上纤膜手套,小心翼翼地扳开女人握紧血肠的双手,应道:“因为大家都很讨厌宫藤新衣。”
“你是说?等等……”润饼恍然大悟,说道:“藤井树、大山久信、宫藤新衣!对啊!这三个人可以说是我们警视厅里前三名的混蛋!”
“游戏先生似乎很熟悉我们警方内部的人际信息,我认为,这是他向我们展示他拥有的资源的举动,于是便伙同那个使刀的朋友一起犯案,所以每次犯案都会干掉一个人缘奇差的警官。”金田一一边啃着黄瓜,一边审视着女人的手指。
“你还是认为公寓连环杀人案不是一个人干的?”润饼狐疑道。
“要不然就是游戏先生拥有多重人格,因为这几个家庭谋杀案跟杀警案的手法截然不同,凶手的思考逻辑非常不对称,一边是极致单纯的屠杀,一边是玩弄死者心智的凌迟。”金田一转过头来,招呼润饼一起蹲下。
“你看看这个女人的手指。”金田一指了指,润饼仔细地观察女人苍白的手指。
“女人的手指上大约有十六个针伤,还有深陷指r的细条痕迹,表示这女人临死前不久用力地拿着针一段时间,我猜想,她是被游戏先生用某种方法得自己拿针拿线,把眼耳口鼻……和y部都缝住了。”金田一站起来,走到汤汁淋漓的男子尸身旁,看着男子鼓胀的大肚子,又说:“这个男子肚子里臭酸的东西,不会是自己愿意吃的吧?应该是游戏先生拿着枪、或是用什么变态手段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