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盔,一手提着九龙剑,风尘仆仆的从里头走了出来。
清沅真人看到自家师尊这副象是刚从战场上撤下来的模样。当场愣住,一时竟然忘记了哭。
“宁丫头,谁欺负你了!”赶得急了些,玄阳上人的气息有些不稳。
满腔的委屈与愤恨都喷涌而出。清沅真人“哇”的一声,趴在地上大哭。
玄阳上人被自家小徒弟哭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手忙脚乱的收了剑与头盔,蹲下身子,软声说道:“宁丫头,先别哭。跟为师说说。到底是哪个欺负你了。为师帮你出气。”
清沅真人直起身子,一边哭,一边道出事情的原委。
玄阳上人的脾气素来不好。听完之后,出乎意料的没有当场炸毛。而是拧眉问道:“宁丫头,你心里是怎么个意思?”
清沅真人咬牙切齿的答道:“我要流云老贼死!玉凰岭绝脉!宗门内外,再无海阳胡家的子弟!”
玄阳上人欣慰的点头:“本该如此。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不就是真君的亲笔信吗?为师给你弄个十来份来,不成问题。”
自家师尊重诺,向来一言九鼎,清沅真人放了心,不解的看了看师尊身上的披挂,问道:“师尊,你打哪里来呀?”
玄阳上人笑道:“不急,为师先去收集亲笔信,然后,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
他说到做到,连夜弄到十二位真君的亲笔信,次日清晨,携剑道峰的王首座,亲临祖师峰主殿。
十二位剑道峰的真君在信里无一例外,都提了三个要求:一,流云,死罪;二,玉凰岭,及海阳胡家子弟一个不留,废除修为,逐出宗门;三是,赔偿剑道峰的损失。
天河上人一直守在祖师峰,闻讯赶来。
两位上人与掌教真人,以及逍遥峰、剑道峰的两位首座真人,关着门,在主殿内足足呆了一天。
夜幕降临之时,主殿的门终于打开。他们从里边相继走了出来。
天河上人带着逍遥峰的李首座,沉着脸,最先出来。他们没有回逍遥峰,而是回主殿旁的偏殿。那里是天河上人的临时住所。
接着,玄阳上人与剑道峰的王首座一前一后的出来。
掌教真人追出来,抱拳挽留:“师叔,今晚就宿在这里吧。师叔长途劳累,弟子早就命人为师叔收拾好了房间。“玄阳上人摆手:“徒子徒孙被人欺负至此,你这里就是仙界,本座也睡不着。”
掌教真人一噎,尴尬万分,连忙行礼道罪:“弟子无能,师叔恕罪。”
“知道就好。”玄阳上人扬长而去。
王首座飞快的冲掌教真人一抱拳,赶紧跟上:“师伯,去弟子那儿吧。”
玄阳上人冷哼:“剑道峰里没本座的洞府吗?再不济,本座的徒子徒孙还没被你全丢光,多少还剩了几个,不至于没个落脚的地方。”
王首座自然又是一通赔罪。
结果是,玄阳上人去剑道峰主殿,关起门来,训斥了王首座一顿。然后,他老人家回到自己的宝山,关门,睡觉。谁也不见!
王首座不敢懈怠,连夜跑到观云岭,传达谈判结果。
因为与沐晚有关,是以,他特意去沐晚的房间里当面宣布。
双方关起门来吵了一天,最后达成四项协议:一是,永久驱逐海阳胡家的子弟。
二是,逍遥峰对剑道峰和观云岭做出赔偿。
三是,处理流云真人座下的三个弟子。大弟子胡术清是海阳胡家的子弟,自然参照第一条执行;另外两个弟子,封住修为,送宗门矿井服二十年苦刑。
四是,处理流云真人。
“为这一桩。师伯差点和天河上人打起来。最后,双方各退一步,流云真人还是判五十年的封印。不过,在封印之前,沐师侄可以选择亲手刺他一剑。这一剑不论生死,没有任何约束。但是,流云是宗门长辈。沐师侄若是选择刺他一剑。是为以下犯上。事后按宗门规矩,要接受相应的惩罚。”
清沅真人听到最后,坐在太师椅里。气得直跺脚:“小晚刺他一剑?还要接受惩罚?小晚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这算哪门子的各退一步?师尊明明退了十步,一百步!”
王首座看了看床上的小人儿,悻悻的说道:“沐师侄的气色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
洪峰的方子效果很管用,沐晚现在的情形比昨天好了许多:能勉强看清人脸。听力也恢复至五成。
沐晚冲他甜甜的笑了笑,问道:“王师伯。弟子若是选择刺这一剑,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
“小晚!”不等王首座回答,清沅真人抢先说道,“这事你别管。为师替你去刺这一剑!”
王首座闻言。色大变,连连摆手:“师妹,万万不可如此冲动。流云已经废掉一条胳膊。又要被封印五十年,而师妹仙途无量。为了一个半废之人,不值得呀。”
郝云天则说道:“如果可以替代,让我去。”
沐晚见状,知道惩罚必定不轻,大声说道:“师尊,我想亲手刺这一剑!”
清沅真人急了:“小晚,你知道刺下这一剑的后果吗?以下犯下,按照宗门规矩,你要一剑换一剑,自废修为!更何况,老贼是金丹修为,你就是没有受伤,也一剑刺不死他呀。若是换为师来,为师一剑刺死他,代价不过是自废一成修为。”她与流云是同辈,最多只能以“同门相残”论处,相比“以下犯上”刑罚要稍微轻一些。
王首座急急的说道:“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