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管家立刻叫人去拿医药箱,同时令人打致电家庭医师,就在他们兵荒马乱的时候,两名当事人仿佛是置身事外的路人,一前一后地上了楼。
温娴用力关上门,身体抵在门板上,虚软地下滑,头埋进交叠的双手中,她甚至记不清今天究竟做过什么!
“宝宝,我知道我错了。你开门让我进去,要打要骂随你喜欢好不好?”白苍璧的软语哀求隔着厚厚的门板钻进她的耳朵,跟回音一般在她空荡的脑袋中旋绕,他知道他错了?
“宝宝,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人总是会犯错误的不是吗?”
“少主,请让我们为您包扎好吗?”
“滚开!”暴躁地喝退下来,面对紫檀木门又立刻放柔了声调,“宝宝,这一刀是你给的,我等你气消了再理它好不好?”轻松的口气就像是与她商量着鸡毛蒜皮的小事。
蜷缩的娇躯猛地一颤,他以为他在干什么?威胁她?认定她会心软?莫名的愤怒涌上心头,她腾地打开门,“我能刺你一刀,我还在乎你的死话?”她怒视着他。
“不在乎吗?”白苍璧淡淡一笑,干脆利落地拔出锋利的刀身,血溅射而出。
管家几乎没晕过去,他听到了什么?少主的伤是这段时间与他极好的大小姐刺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那不断涌出来的宝贵鲜血该怎么帮他龙腾白氏唯一的继承人止往啊!
拿着药箱的女佣大胆地上前,想要为他止血,却被他用力挥开,血不断地顺着下垂的左手滴落地面,一时间静寂的空间竟然听得到那粘稠的声响。白苍璧专注地凝视着温娴,“原谅我。”
温娴被闪过的鲜红刀身刺痛了眼,她握紧了拳,原本娇艳的唇几乎没有血色,许多话语哽在喉咙里,几近窒息!
“大小姐,你们究竟是因为什么吵成这样?姐弟之间吵吵闹闹是常有的事,怎么会动刀见血呢?”管家奈何不了白苍璧,转向一向温柔的大小姐劝道,“少主年纪尚轻,您是姐姐就多包容一点吧。”
“姐姐,原谅我。”白苍璧趁机上前一步,想要碰触她却被她一把打掉,“别碰我,你那么脏。”每每思及自已最纯净的爱恋对应的却是龌龊的游戏,一种深沉的羞辱感就将她压得无地自容。
“我脏你也是我的!”再也忍受不了她眼中的冰冷,白苍璧怒极攻心,双手将她紧紧困在怀里,“你休想让别的男人碰你!”说完炽热的唇就狠狠攫往她的红唇。
明白两人有些不同寻常,但别墅佣人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当着他们的面……
曾经觉得如此甜蜜的吻现在却是苦涩得难以忍受,他以前在吻她的时候是在想什么呢?是在嘲笑她的愚蠢还是在窃笑他的游戏?温娴用力推开他,擦拭着他留下的痕迹,“不要让我更讨厌你!”
“更讨厌我?”神经受了极大刺激,他都不能接受她讨厌他,还更讨厌他?“我不准!”不顾正在裂大的伤口,他再次想将她纳入自已的怀抱。
温娴毫不留情攻击他的伤臂,并且趁他吃痛之际竟将他用力打晕。
管家连忙冲上前将他扶住,白苍璧本已因失血而变得虚弱,不然也不会因温娴的一击而昏倒。
“啊——”几个女佣忍不往尖叫起来。大小姐竟然……
“把他带走。”冷冷交待一句,温娴看也不看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众人呆愕地注视着关闭的大门,大小姐跟少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白苍璧徐徐转醒,发现自已躺在苍白的病床上。忆起昏迷前的最后一幕,他竟然有一丝希望的欣喜,温娴是故意打晕他让他们送他进医院的吧?这是不是表示她其实内心还是舍不得他?一定是这样,她将他看得极重,又怎么可能真因这些事而不理他。
“少主,您醒了?”守候在一旁的护士见他睁开了眼睛,上前柔声道。
“大小姐呢?”他干涩地问。
“这个……我们通知了大小姐,但她并没有来。夫人马上就会到了。”
她真狠得下心?白苍璧心口一阵发闷,“去跟她说,我的伤口感染,井且失血过多,现在正在加护病房抢救!”苦肉计一向是她的死穴,他必须趁这个机会让她心疼才行,不然原谅他简直是遥遥无期。
“咦什么咦,快去!”即使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他依旧不改霸道作风,一收眼神凌厉地命令。
“是!”小护士吓得连忙跑出去了。
安静下来的病房让白苍璧的思绪又立刻回到温娴身上,莫名地一颗心像被绳子用在半空荡来荡去,烦闷得快要爆炸,他下意识地偏头,那本应该坐在身边带着担忧照顾他的人儿不在,巨大的失落感涌上心头。她现在在干什么?是一个人偷偷地哭位吗?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啪”地推开,他立刻强支起身看向发声处,乍现的光芒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泯灭。
“少主,您还不能起身!”回来的小护士惊呼道,跑到床边将扶着他躺下。主治医生跟着走了进来。
“大小姐呢?”他只关心这一件事。
“对不起,少主,大小姐的手机关机了,我们联系不上。”
关机?她真不在乎他的死话了么?右手无意识地握紧了拳。
“少主,您感觉怎么样?”主冶医生关心地问道。
无神地注视着房顶,对于医生的话完全置若罔闻。他就是蠢到家了,因为在意她不吃醋就把达芙妮留下,现在东窗事发,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