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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怎么?”宝络吃着笑问,这个小脑袋里不知道又装了什么方西,听说以前跟那个那拉福晋就是这般,私下里跟脱缰的野马一样,谁也管不来。自从自己接收了那拉福晋这具身体,看着她高兴的样子也想纵容。
“温的?”宝珠惊叹,谁喝酸梅汤喝温的,姐姐没病吧。宝珠摸了摸自己的头又摸了摸姐姐的头,见没发烧更加不解:“姐姐,你怎么了?”这话刚落,一屋子的下人掩嘴偷笑,连宝络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宝珠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指着秦嬷嬷问:“你说,我姐怎么了?”
秦嬷嬷收住笑,正正经经给宝珠行了个万福看着宝络眼中掩不住的喜悦:“恭喜六姑娘又要当小姨了。”宝珠先是还不解,愣了好半响,突然又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跳起来,大眼直溜直流往宝络身上来回扫了好几眼,又仔仔细细落在她小腹中,恍然大悟,喜悦飘上眉梢,上前紧紧握住宝络的手:“姐,你有孩子了?”
“嗯。”宝络低眉,心中酸酸甜甜的。宝珠像上串下跳的猴儿前前后后问了几个月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姐夫知道了没,姐姐你想吃什么,想不想吐,哎呀乱七八糟前言不搭后语,宝络被她都弄得头晕,不想吐也被她说的想吐,好不容易止住这猴精才一一作答。正说到贝勒爷现正在衙门,应该还不知道呢,就见宝珠一脸的嫌弃样。
她道:“我就不懂姐姐这般的人物,姐夫怎么就看不上呢?那李氏宋氏不过是野花之流也让他捧在心头放不下手来。我平日里就跟额娘说姐姐太过善良,要我定要狠狠整治那些妾侍一番不可。我的男人怎么可以同其他人共享呢?”
宝珠慷慨激扬,说话的抑扬顿挫好不气势,待她说完,却见整屋子异常安静,人人都惊恐的看着她,就连姐姐也愣着半响,许久才缓过神来让屋内众人全部退下。
宝珠这话要搁在二十一世界那是再合情合理不过的事儿了,男人与牙刷不可共用,不过搁这时代吧,还是具有那么一点挑战性。
见屋内众人束手离开,门沿外一阵风吹来打散主子边的纱帘,宝珠身上正红福晋旗装闪目非凡,宝珠猛地打了个抖,回过神牢牢擒住宝络的双手,盯了她半响提声:“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宝珠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这番话说出来虽畅快淋漓,但瞧这满屋的规矩和贵气,这才猛然意识到这不是盛京而是京城,不是她家而是贝勒府。一种从心底不断涌出的恐惧感像一双黑手牢牢占据她的内心,这才从稍纵即逝的惊骇中冷不经打了个抖回到了现实。
宝络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将她搂入自己怀中,安抚的拍着她的背,轻声道:“姐姐知道你的意思,这话儿私底下可以跟姐姐说,但以后莫要让人听见了,这样对你对我对阿玛额娘都不好,知道了吗?”宝珠打了个抖,点头。
她这个妹妹胆子比八福晋还大,八福晋虽说占着妒妇的名号,但这话从未开口敢说,而她这个妹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对于这个世界,这个对女性绝对不公平的世界是敢于斥责和反思的。宝珠今日这番话说得她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骄傲。因为这个超越了三百年的理论从一个古人口中听到是一个足以让现代所有女人都沸腾的呐喊。
当然她也是一样的,从她第一刻穿越到这个时代起,历史就很残酷的告诉她要想生存必须要按照这个时代的法则来,她也曾经激动过也曾经犹豫过,可当白天过去,她在夜晚看着这个空旷的房间,看着只有一盏油灯守护的夜晚,她才意识到她是如此的脆弱,穿越女的优越感只是一张白纸,在什么时代就要做什么时代应该做的事,虽然这很残酷但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宝络的安抚让宝珠身上的恐惧渐渐找到了安全感的平复,可最终似有不甘心一般抬头看着宝络,一张脸有些惨白:“姐,若是以后我嫁了一个和姐夫一样的人怎么办?我也要像你一样守着这座宅子看他纳了一个又一个吗?”宝珠对这个姐夫很不满,她曾经试探的告诉觉罗氏,她不想像姐姐这样。
宝络摸着她的头很想告诉她只有这个办法,但狠心的话始终无法说出口,宝络只能轻描淡写道:“不会,姐姐会帮你看着的。可如果你有心爱的人了,得老老实实告诉姐姐才行。”哎,今天新月格格的事儿让她不得不提防呀,好好一个格格怎么就喜欢上有妇之夫了呢?宝珠要是敢这样,她第一个就先打断她的腿,第二个就弄死那个男人!
说起这事儿,宝珠伏在宝络身上忍不住吃吃笑出声:“姐,你知道不,前儿个我见到了一个特别有趣的人。”说着从宝络腿上支起,忍俊不禁:“姐,我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一下子能有那么多的表情。”
宝珠倒是还是小孩子心性,想着那日顿时就乐不可支,还没说两句话就笑出声,到第三句还含在嘴里就摸着肚子在炕上到处打滚:“哎呀呀,可笑死我了。”宝络被她饶的不得了,瞪眼:“快坐好,好好跟我说,也让姐乐乐。”
“嗯。”宝珠这才正经了一小会儿,紧接着又开始眉飞色舞的说起。
“姐你不知道原来二哥有那么好玩的一个朋友。那日我正在前厅缠着额娘说要来看你,但额娘不准说你刚回来要歇息让我等等几日再过来。”说到这儿宝珠皱眉:“姐,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