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两边的墙顶上,一路悬挂着五粮液酒的红灯笼,傅晶晶看见程嘉昊深邃墨黑的双眸,在氲红的光线下,意外地迷离而放肆起来——
她讪讪地移开视线,“程总,您没事吧?”
她刚刚有看到,席间的程嘉昊似乎也喝了不少?大家都说,中国人的生意大部份都是在酒桌上做成的,这话真是一点儿也不假,钱朴义和程嘉昊大概都非常希望确定下“夏季之恋”这个方案,两个人都喝得很h。
钱朴义是一杯接一杯地、可着劲地给赵总和方经理敬酒,诡异地是,他也没忘了给程嘉昊的杯子里续酒,以至于,程嘉昊也身不由己地跟着喝了起来,此刻,这氲红的双眼,想必是被酒精烧的吧?
傅晶晶甩开程嘉昊的手,想扶他一把,再怎么样,不能跟醉酒的人较真生气,他这时候可能并不是意识清楚的。
她的手还没有搀上程嘉昊的手臂,他却猛地一把圈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不等她反应过来,便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双唇!
傅晶晶双眼瞪得又圆又大,这个流.氓!他这是在强吻她!在公众场所不知廉耻地强吻她!
她愤怒地挣扎起来,可是,程嘉昊圈得很紧,她根本动弹不得,她想咬他,可他显然事先识》无gt;错》 m.quledu.破了她的企图,一手掐在她的下巴,强迫她上、下两排贝齿分开,她只能发出“唔——呜——”的干叫声。1。
她又用脚去踢他,他索性拉着她反转了180度,然后,把她向后一推,直接压在了墙面上,她的双手被他反压在墙上,而他的****抵着她的****,她完全没半分反抗的余地,只睁着一双愤怒的大眼睛,忿忿地控诉着他的无耻!
然而,喝醉了的人哪里还分得清什么叫无耻?更何况,他平日里也不见得不无耻,他就那样狠狠地吻她,深深地,不由分说地,长驱直入地,一遍又一遍横扫了她唇齿间的甜美……
他口腔里浓烈的烧酒味道,传递到了她的舌尖上,傅晶晶从小被柳大婶三令五申地,从来就不曾沾过一滴烧酒,此时只觉得喉间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回荡在口腔里,她的脸,也隐隐地有些发烫了起来……
是被他疯狂的索吻弄得浑身虚软呢,还是,她也染上了几分酒意,傅晶晶竟然渐渐地闭上了双眼,明知道他的手已经松开了她的下颌,她却并没有伸手去推开他,也没有扬起手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程嘉昊的动作终于温柔了下来,轻轻地蹭着她红滟滟的双唇,似是不经意地问,“我们先走?”
没有指望她会回答,她却重重地点了点头……
程嘉昊于是满意地笑了,修长的食指托起她的下巴,又轻轻地啄了一下,竟是很自然地、旁若无人牵起她的手,一边打电话跟赵总解释自己提前离开的原因,“真是抱歉啊,赵伯伯,你看,我爷爷他非要我马上过去,你看,我这不是还在跟您喝酒吗……”
一边领着傅晶晶到了饭店门口,扬手朝饭店的泊车小弟示意了一下,将手中的车钥匙递给他,听见赵总连声说,“没关系,没关系,老首长想见你,当然要赶快过去……”
他居然又在傅晶晶脸上轻轻蹭了一下,才说,“那我改天再陪赵伯伯喝个痛快……”
挂了电话,泊车小弟也把车子开了过来,下了车,拉开车门,恭恭敬敬地立在程嘉昊的身侧,做了个“请”的手势,“程少,请——”
程嘉昊忽然来了兴致,“诶,我说小弟,你为什么只招呼我一个?旁边还有人你看不见么?”
泊车小弟顿时有些惶恐,“是,这位小姐,您也请——”
程嘉昊却不高兴了,大概也有几分趁着酒意耍性子,“什么这位小姐,那位小姐的,叫程太太。”
“是,程太太请——”
泊车小弟虽然点头如捣蒜蒜地答应着,随后却是讶异地抬头,看了傅晶晶一眼。
傅晶晶当然明白,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程家在这座城市是什么地位,程大公子若是结婚,岂会不对外公布?他们这种热衷于讨论各大名媛贵妇的小老百姓,又岂会不知晓程少奶奶的尊容?
脸上不觉一阵躁.热涌上来,可是,酒醉的人说胡话,她也不能跟他计较。
她慌忙拉着程嘉昊绕到另一边车门,推着他上了副座,自己则是又绕到主驾那边,担当起他今晚的司机。
程嘉昊看到她坐在旁边,笑了笑,说,“你要拉我去哪里?早上酒店的钱我还没付,要不,我们再去住一晚?”
傅晶晶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闭嘴!我送你回家。”
踩下油门,竟是“呼呼”地疾驰而去。
这个流.氓!她干嘛还要跟他去住酒店?要不是看他今晚喝醉了,她非要把他的头咂烂,竟敢叫她去跟客户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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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晶晶将车子开到了程家在南山的旧居,是早些年程爷爷去参军前的祖宅,后来打日本的时候,被炸毁了不少院落,一直到程司令三十年前大婚,程爷爷决定要落叶归根,这才又返回故里,花了些钱,简单地修缮了一番。
虽然不见得有多豪华贵气,可是,在这座城市里,却是一个令人敬重的标志,市政府官员更是频频地上门耐心询问,有什么地方还需要改进,生活上更是细致周到的照顾。
尽管,每次总会被程爷爷轰出门外去,市政府却从没有懈迨过此事。
车子停好之后,傅晶晶便去推程嘉昊,“你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