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晶晶浑身如触电似的猛地一滞,慌忙就要抽出自己的手,程嘉昊却抓得更紧,她叫了起来,“不要!下面的,你自己来,我不要——”
她真是要疯了!这个流.氓!真是不能对他假以期待的,她怎么会以为,他会是为一个女人而专情的男人呢?
说什么他有深爱的女人,你妹,那你就该为她守身如玉,懂不懂?!为什么还要抓着她的手,去摸他的裤.裆?!
还说了一堆什么医生不该歧视病人的性别什么地,她才不要上他的当!他的腿上有鞭伤,她当然知道,可是,她为什么要允许他在自己面前脱.裤子?
不行!不行!坚决不决!她不是这么没节操的人,她今晚是清醒的,她不要一****,不要半夜送上门来的、心里还爱着别的女人的男人!
程嘉昊又将另一只修长的手臂,牢牢地擒在她的腰上,不让她退缩开去,攥住她的手继续往下,滑向他皮带以下的方向,一点一点地拉开裤子拉链——
傅晶晶的五根手指头全都在颤抖,拉链还没有滑下去,她已经气愤得胀红了小脸,“程嘉昊,我警告你,再不放手的话,我就——”
粉颈边却骤然贴上来两片微凉的薄唇,他一边蹭着她腮边的肌肤,一{无}{错} m.{[quledu}边异样虚弱地说,“帮我换裤子,我手痛。我保证,不对你做过份的要求。”
傅晶晶讶异于他的语气,回过头来看,才知道他所言非虚,她刚刚的挣扎,又让他手臂上才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了一圈圈淡淡的血红……
她怔怔地点头,“哦——”没有看见,某人俊逸的脸庞上,掠过了一抹奈人寻味的狡黠笑意……
傅晶晶为难地研究着该如何下手,他的裤子已经被抽去了皮带,拉链也拉开了一半,要她眼睁睁地剥下来,她实在没有勇气。
然而,让他一直穿着这条湿透的裤子,似乎也太不人道了?
她思前想后地,最后,狠咬了一记牙根,蹲下身子,闭上双眼,“哗啦”一声脱去他的长裤,手指触到他内.裤上的边缘,她又不淡定地心乱跳起来,“怦怦怦……”地一下比一下跳得更快,更大声!
今晚的狂风暴雨,让天气格外的凉爽,然而,她光洁的额头上,却莫名地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手心里也是黏腻腻的一层湿润,指尖的力道也变得软弱无力——
“傅晶晶。”头顶上,有一个熟悉的低沉男声,轻轻地唤她。
她恍惚地答应一声,“嗯……”
“你站起来。”她懵懂地起身,却忽然被人一把勾了下去,倒在一具修长而微凉的****上,她下意识地要去推开,却听见他牙关打颤的声音,“傅晶晶,我冷。”昊我更这。
窗外的雷电适时又是“噼哩啪啦”地一阵巨响,傅晶晶只道他是刚才淋了大雨,着凉生了病,有些着急地问道,“你是不是感冒了?让我摸摸你额头的温度——”
他却模模糊糊地呢喃起来,“不要,我要抱着你!”
烧糊涂了吧?傅晶晶暗忖,程嘉昊平时流.氓归流.氓,却不会那么娘娘腔地说什么“我要抱着你”的,恐怕是真的生病了?
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淋了大雨,的确是很容易感染发烧的。
她终于没有忍心推开他,伸手抓过床上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她就一直任他静静地抱着,相拥而眠……salr。
这样过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吧?傅晶晶都以为,他是睡着了,他却忽然问了一句,“你还在想他吗?”
异样低迷的嗓音,让傅晶晶几乎以为,他曾经深深地被爱过的人伤害过。
她却想不起来,自己有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情。
相识十年,她从来都是被他嘲讽和戏谑的对像,哪怕,她永远都是99(1)永不落选的唯一的班长,哪怕,她每一次考试成绩都是全班第一名,哪怕,同窗三年她从来没迟到过一次……
只要他一句鄙薄的“狐狸精”,便会毫无疑问地惹来全校师生的哄笑。
他是她的耻辱,要说到伤害,也是他伤害了她。
她的沉默,却似乎惹来了他的不悦,“他不配你的爱。”
傅晶晶以为,他口中的“他”是指钱朴义,并没有反驳他的话,他,已经是个过去式了,他的好坏,早已与她无关。
程嘉昊又说,“傅晶晶,你知道吗?我曾经恨过你——”
傅晶晶诧异地看着他,只觉得那幽深的双眸中,有她看不懂
的情愫,她恨恨然地开口,“为什么?高中三年,你就欺负了我三年,你有什么资格恨我?你知不知道,高考结束的那一天,我有多高兴,终于可以不用再见到你——”
真怀念他不在的这六年啊,没有人在背后扯她的头发,也没有人叫她“狐狸精”,更不会有人****地,要她在两个月以内,折好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只纸鹤,以及同等数量的满天星!
她多么希望这样美好而自由自在的时光,能够一直持续下去,可是,这个专门与她作对的败家子,竟然又像个空降部队一样地突然来到她面前!
她的话没说完,却被他猛地一口咬上了双唇,“不可能。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你不用担心见不到我。”
说得那是一个廉不知耻!谁担心见不到他了?真是无耻!傅晶晶回他一个白眼,“所以,现在我才是恶梦缠身,水深火热,谁叫我那么倒霉,碰上你这么个超级****的上司……”
“你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