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出去晨练,对郑吉运怎样活动也不过问。有一天苏丹红在学校夸奖起郑吉运来,对叶香柳说:“没想到你家郑局长的羽毛球打得那么好!”
“在大学时他就是全校羽毛球冠军,这对他来说是老头脱泥钱儿——熟活了。”有人夸奖老公,叶香柳自然高兴,顺嘴就应了这么一句。
“他打得好,他的对手打得也不错,真是天生的一对。”苏丹红弦外有音地说了一句,接着反问,“知道你老公天天跟谁打吗?”她用诡秘的眼神瞅着叶香柳,好像要揭示什么秘密。
叶香柳摇摇头:“不知道,也不问他。”
“现在对你老公怎么放心了?”
苏丹红这么一说,叶香柳不禁皱起眉头。于是警觉起来,反问:“他天天跟谁打呢?”
“你真的不知道吗?”
叶香柳再次摇了摇头:“不知道。”
苏丹红抱怨说:“叶老师,你也太大意了。”
“打球也有问题吗?”叶香柳反问了一句。
“叶老师,跟郑局长打球的是个女的,长得那个年轻,那个漂亮,简直倾国倾城……”苏丹红故意说得这么夸张。
风波又起 二(3)
叶香柳听说跟老公天天打羽毛球的是个女的,立马警觉起来,追问道:“这女的是哪个单位的?”
苏丹红并不急于回答她的问题,不紧不慢地说:“他俩也不知是怎么约会的,时间那个准!每天六点十分准时从家里出来,然后肩并肩地说笑着慢跑到休闲广场去打球。俩人对着脸打球含情脉脉的,你说那个亲近啊,谁见了都眼馋!”
苏丹红越是吊她的胃口,叶香柳心里越是泛酸。叶香柳打断她的话问:“你见他俩打球啦?说得这么有鼻子有眼儿的。”
“当然看见了。每天我都去休闲广场晨练,要不我的体形怎么能保持这么好呢。我在那里打一套太极拳,就去看他俩打球。”苏丹红故意提醒说,“你一定要去见识见识这个大美人!”
“她是哪个单位的?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苏丹红并没有立马回答她,只是说:“别看这女的岁数不大,也是副局长呢,跟郑局长一样是副处。”
“她是哪个局的?”
“市体育局的。咱们学校开运动会,这个女局长还来指导过呢,你当真没见过?”
“我只管我们班的学生,哪注意人家局长呢。”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那个头儿,那身段,那模样,百里挑一,出类拔萃。”
苏丹红越是夸奖这个女局长,叶香柳就越想知道她的情况:“她到底叫什么呀?”
“徐秋雁,双立人徐,天上飞的大雁的雁。”苏丹红鼓动说,“叶老师,你真该去看看,他俩打得那个好呀,配合得那个默契,谁看了也得佩服。”
苏丹红觉得这把火点得差不多了,扭头走了。叶香柳的心却被搅动了,上课也不踏实,心里总想着那个女人。
下班回到家里,她一见老公就盘问起来:“早晨你都跟谁打球呀?”
“体育局一个副局长。”郑吉运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
“是个女的吧?”
“嗯。”郑吉运点点头说,“别看是个女的,打起球来真不善乎。”赞美之情溢于言表。
叶香柳听着心里不舒服,质问他:“为什么不找个男的,偏偏找个女的?”
“我倒想找个男的,可哪儿有啊!”
“运动会上参加羽毛球男单的,水平不都跟你差不多吗?怎么能说没有呢。”
“那些人多是各县的。市内的倒是有两个,可惜不住在咱们这个区!”
“于是,你就找了女的是不是?”
郑吉运知道她什么意思,就没有接腔,赶紧去卫生间洗漱。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郑吉运枕头底下的手机便准时振动起来,一下子把他震醒了。他不用看就知道是整六点,这是他跟徐秋雁约定的起床时间。他见叶香柳还在睡,就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随便洗了一把脸,拿上羽毛球拍子,悄悄开了门,轻轻地走了。
其实,那手机的振动把叶香柳也震醒了。她之所以装睡,是想看看他今天有什么表现。她见他如此准时,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位年轻美貌的女局长。原来这个女人勾着他的魂呢,怪不得这么早就走,怪不得心情这样愉悦。她想去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对郑吉运竟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她听到关门声,知道郑吉运已经走了,赶紧起床,也没顾上收拾房间,到卫生间好歹洗了把脸,就尾随而来。
郑吉运刚走出他们的小区,就看见徐秋雁从对面走过来。两人互相摆摆手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肩并肩地慢步跑到休闲广场。俩人啥也没说,拉上网子就开始打球。
风波又起 二(4)
叶香柳在一棵大柳树下停下来。她怕老公发觉,不敢离得太近,躲在树后远远地向球场张望。她见跟老公打羽毛球的这个女人三十岁左右,细高的身材协调匀称,看不清模样。单从这身条上看也够迷人的。叶香柳心里像倒了五味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叶香柳正在伸长脖子看他俩打球,苏丹红出其不意地在她背后“嘿”了一声,把叶香柳吓了一跳。她回头一看是苏丹红,摸着那狂跳的胸口,抱怨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
苏丹红冲羽毛球场仰头示意:“叶老师,看清楚了吧?这女的漂亮吧?两人打得默契吧?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