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失心疯这种东西也会赶巧。”
将轮椅停在石椅旁,关艾坐着凉凉的石椅,心里都拔凉了一块,说:“直到昨天为止我才肯相信,这世上真有一报还一报。”
两年前的婚礼之后,关盺就莫名其妙得了失心疯,关艾现在有点明白了。
这人啊,还真不能做坏事,老天啊,长着眼睛呢。
她又笑笑,对着面无表情的关盺聊着:“不过幸好你是疯了,总比死了好。”看看天,看看地,再看看青草绿地,脸上多了几分怅然,“这里也好,至少性命无虞,我已经做好了被老头子赶出家门一辈子的打算。”
她家老头子放话了,关盺没好,她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休想进关家大门,连关小北那种会抱大腿的狗都被扫地出门了,可想而知关震北那老头是恨她到了牙齿缝里。
想到这一茬,关艾就牙痒痒,心也痒痒,都是托了某人的福!她受苦受累,连吃里扒外的罪名都担上了,某些人倒好,去了趟美国就忘本了。
操!真他妈可恨。
心里咒骂完,关艾爽了一点,又回归正题,对关盺煞有模样地嘱咐:“所以,你就一直待在这里吧,安安全全平平静静也没什么不好。”
关盺垂在轮椅两侧的手忽然握紧,指尖微微发白。
说精神病院好的,这觉得是千古头一遭,这样的思维头脑世上几个人会有,关艾自个觉得这叫大智若愚。
又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算算时间也快到了,关艾这才吞吞口水,走到轮椅前面。
“我走了。”
关盺没反应,这个呆呆愣愣的模样持续了两年,毫无变化。关艾刚要抬起来挥手再见的手还是放下了。
起身,最后自叹自语了一句:“还是别给你照镜子吧,有人不会允许你出这个地方的。”
说完,冷哼了一句,俏脸拧巴着。
那个某人,心狠手辣着呢,所以,从关盺进了这个鬼地方,关艾就做好了永远进不了家门的打算。
还是那句话,疯了,总比死了好。
难得安静了会儿,关艾没说话。
“下个月再来看你,可别又不认识我。”关艾撒了手,转身,一步,三回头。
曾经万分厌恶的人,兜兜转转,纠纠葛葛了两年,竟成了最放不下的人。
等到前面的人走远了,那轮椅上的女人嘴角微微斜挑,似是一抹冷嘲。
轮椅背后,忽然一双手放上,缓缓推动着轮椅。
“她的话你会听吧?”男人的嗓音醇厚,似乎压抑。
轮椅没有停,转到了喷池下,凉凉的水花溅出,渗着冷意。
“你很聪明,就像两年前。”男人一笑,手上动作忽然停住,绕到关盺面前,“但是,你绝对比不上他。”
他?论起聪明,这世上确实有一个人无敌手。
轮椅上的人嘴角微挑,呆滞痴傻的眸子聚了一团灼亮的火光。
半响,男人叹着,吐出两个字:“左城。”
左城啊,不仅是聪明的男人,还是心狠手辣的男人呢?聪明的女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男人笑了笑,看着走近了轮班护士,掉头就走了,那树缝里漏出的光打在他的赛车服上,斑斑驳驳的暗影摇曳。
身后,女人的声音响起:“终于回来了。”
默然凄冷,似乎许久不曾开口的嗓音,嘶哑得厉害。
“两年了。”
嘴角扬起一个冷笑,随即恢复呆滞木讷,眸中又是一成不变的痴傻。
然后,护士将轮椅推进了房间,外面那轮椅停靠的地方,落了三片叶子,被蹂躏得皱巴巴的。
女人啊,蠢笨的时候很可怕,聪明的时候更可怕呢。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第一百三十八章:真巧的巧合
女人啊,蠢笨的时候很可怕,聪明的时候更可怕呢。
不过也并非如此,有时候聪明的女人更多的是叫人又爱又恨。
左家便有个聪明的女人,让左城头疼,无奈,失眠。
十二月天的夕阳总是下落地极快,天骤然就黑下来了。
左家三楼的楼道,还未来得及开灯,昏暗不明。
女人直直站着,背影消瘦,对着阁楼的门怔愣了很久。
“少夫人。”
灯光骤亮,女人抬抬手,下意识遮挡。
左鱼疾步走到女人身边:“您怎么在这?”抬头,左鱼眉间蹙起。
这个阁楼……
一直怔愣的女人这才晃过神:“突然发现这个阁楼我一次也没有上来过。”
她的好奇心并不重,不知道为何,这一次例外,鬼斧神差,她伸手落在密码锁的按键上。
“这里只是放了些杂物。”不爱说话的左鱼解释着。
女人侧身对着,灯光照得她侧脸阴暗不明。
“叮、叮、叮、叮。”一下,一顿,她按了四下,条件反射又鬼使神差的动作。
左鱼掌心一紧,出了一手的汗,除此之外,面无表情。
“密码。”忽然,女人说话了,云淡风轻的两个字,捕捉不出喜怒。
“嗯?”左鱼眉头更紧。
她笑了笑:“我明明不知道的,但为何我按了这个数字?”
左鱼淡淡回答:“巧合吧。”
巧合?九个数字的排列组合,她偏偏按了那四个数字,以那样的顺寻,这样的巧合,概率未免太小。
她脸色牵起微末的沉凝,伸手,握住了门把。
她想,若是门开了,这就不是巧合。
手,一点一点抬下……
“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