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元真子和衡山南云子同声附和道:“不错,此事非敖道兄不可。”
东海龙王道:“兄弟统率的只是江湖帮众,今天在这里的都是一门一派之主,这个兄弟只怕担当不起……”
平半山道:“你老哥平r豪气g云,今r之战,关系正邪存亡,你老哥担当不起也要担当起来才是。”
至善大师道:“平道兄说得极是,对方有束无忌指挥,他外号小诸葛,善用谋略,咱们这里除了你敖老施主,没有人有临敌经验,你不可推辞了。”
齐漱云笑道:“咱们全体公举敖道兄为总指挥,愿意服从军令。”
刘寄禅道:“你就把咱们当作龙门帮的兄弟看待就好,从这时候起,咱们就不再是掌门人,总可以了吧?”
东海龙王眼看十三个门派掌门人都推自己担任总指挥,一时雄心勃发,呵呵一笑,拱拱手道:“兄弟临阵受命,那就只好勉为其难,希望不负诸位道兄期望,能够一鼓克敌才好。”
说到这里就朝刘寄禅道:“这第一阵,就请刘道兄出场,因为道兄x躯禅悦,很少在江湖走动,对方未必清楚道兄武功底细,获胜的机会较大,胜了第一场;就是成功的一半了。”
刘寄禅拱手道:“末将得令。”接着笑道:“兄弟第一个出场,心理上的压力,比肩膀上的担子还要沉重得多。”
东海龙王笑道:“这一场道兄一定会胜的。”
刘寄禅道:“但愿如此。”挥挥大袖,朝前走去。
束无忌站在场上,早已等得不耐,看到刘寄禅大步走出,就点点头道:“刘道兄可是第一场的代表吗?”
刘寄禅双手合掌,说道:“正是,不知贵方那一位下场赐教?”
束无忌没有理他,回头道:“诸位道兄,那一位先去会白石山的刘掌门人?”他摺扇当胸,轻轻折动,却以传音入密朝大红席上的江北大侠沈昌年道:“沈兄,这第一场还是由你出场较妥。”
就在束无忌话声出口,同时站起来的有江北大侠沈昌年,长输将吕长素、和析城山主神拳裴通三人,吕长素抢在最先。束无忌摺扇一指,含笑道:“吕山主,这第一场就让沈大侠先出来吧。”
吕长素一征,继而想到江湖上人都叫自己长输将,束无忌才要沈昌年先上,哼,自己出道江湖,何曾真的输过?这话他当然不敢出口,连忙拱手应是,退了回去。裴通原在沈昌年之后,闻言也自退去。束无忌等沈昌年走出,也自往后退下。
刘寄禅身穿海青袍袍,头上既未落发,嘴上也留着八字胡子,看去不伦不类,沈昌年虽然也听过他的名字,却从未见过,这时走下场去,不得不拱拱手道:“兄弟久闻刘老哥大名,今天幸会了。”
刘寄禅望了他一眼,也不还礼,问道:“这位老哥不知如何称呼?”
这话听得沈昌年心头大是愤怒,自己虽非淮扬派掌门人,但自己的名头在淮扬一带,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才博得江北大侠的美誉,就是各大门派,又有谁人不识?你刘寄禅算什么东西?因为心中这样想着,脸s就一下沉了下来,本来就已经灰白的一张扁脸,更见灰黯深沉,冷冷的道:“兄弟沈昌年,阁下是否听人说过?”
“没有。”刘寄禅也冷声道:“兄弟长年茹素,门口连野狗也没有半只,那会有人来和我说什么一般江湖事儿?哦,你下场来了,就请亮剑吧。”
沈昌年在淮扬一块小小的地盘上,自大惯了,那里听得起刘寄禅这些话,呛的一声抽出长剑,沉声喝道:“你兵刃呢?”
刘寄禅探手从怀中取出一支尺许长黑黝黝的笔来,抬目道:“兄弟的兵刃就是这支笔,现在你可以发招了。”
沈昌年除了听过刘寄禅的名字,对他底细,根本一点都不知道,此时看他取出一支尺许长的笔来,已可知对方不但是个打x好手。而且也是个擅长轻功的人,心中暗暗冷笑一声,长剑缓缓举起,说道:“沈某有僭了。”剑使江淮千里,一片剑光平胸推出。
他虽然心胸狭小,毕竟是淮扬派出身,名门正派,因此出手第一剑,也极有风度。刘寄禅使的是短兵刃,他凝神正身,站立不动,直等剑光到了身前一尺光景,才右臂一挥,大笔横划而出,这一划气势磅礴,像是写了一个一字,但听当的一声,笔剑j掣,把江北大侠沈昌年连剑带人往右撞出。
这是出手第一招,当着天下武林同道,沈昌年被人一笔撞出,自然是大失颜面之事,但他毕竟成名多年,临危不乱,身形随势向左飘闪出去,剑势一变,使了一招疏影横斜,剑光一闪而至,斜削刘寄禅右腕。这一招使得十分自然,好在剑走偏门,旁人几乎看不出他是被刘寄禅一笔撞出去的。
刘寄禅反笔一啄,又是当的一声,又把长剑朝左撞出,沈昌年身不由已的往右跨出了一步。沈昌年究是久经大敌之人,他本来以为刘寄禅取出笔来,必是精擅打x的好手,轻功,长於轻功的人,必然内力较差。
那知道一j上手,自己料得完全错了,对方笔力之强,如挟千钧,一连两招,都吃了大亏,心头又惊又恐,口中发出一声大笑,大笑适足以掩饰他的失手。就在大笑声中,他长剑疾抡,展开淮扬剑法,这回才显露出他剑上功力来了,但见剑光飞旋,宛如黄河天来。不,他是淮扬名宿,应该改作淮水天来才对。
这一瞬间,剑光如波澜壮阔,似怒涛汹涌,几乎把刘寄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