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划破了戴柔的脸落到了她的脖子上。
“我要让你死。”赛尔无意识地怒吼着,头痛
加愤怒烧灼得她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她怎么敢?她有什么权利毁了她和她的孩子。她死死地
掐住戴柔的脖子,浑然不顾戴柔的拳头手脚都在拼命踢打挣扎着落到她身上。你毁了我,我
也不会让你好过!赛尔脑中只有这个意识,同一时间也理解了罗烈为什么执意报仇的事。宽
容虽然是一种美德,但也要看对方值不值得宽容。
她掐死了戴柔吗?赛尔没有看到自己
的成功与否,她的后颈突然遭了一击,她失去了知觉,软软地倒在了戴柔身上。
一双手
将她抱了起来,送到了床上。小伍看了看她,转身淡淡地对戴柔说:“叫你不要惹她,怎么
跑进来了!”
戴柔委屈地爬起来,咳了半天才沙哑着声音娇嗔说:“她喊头痛我就好心
进来看她,没想到她会这样。”戴柔的手悄悄地放到了后面,藏起了针管。
小伍蹙了蹙
眉,又看了看赛尔,对戴柔说:“出去弄点吃的,等她醒了端来给她,她已经一天多没吃东
西了,我不想给烈哥虐待她的感觉。”
“好的。”戴柔温顺地答应,上前拖着小伍的手
离开了房间。这样温柔的戴柔与刚才满脸布满了狞笑的戴柔截然不同,很象一个不懂事的小
妹妹,二十七八岁的人啊,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或许真应了一物有一物的克星,她就是
小伍的克星!
赛尔再次慢慢睁开了眼睛,房间里亮着一盏微弱的灯,她茫然地看着
那有些陈旧的灯,一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是黑夜吗?是第几天了?她的思想慢慢地记
起了一些发生的事,虽然不是很清楚,迷迷糊糊的,但多少还是知道自己已经被困在此。真
的如同一个梦一样的感觉,真实和梦境交织着,让她思想有些混乱,没以前感觉敏锐了。
“你醒了?想吃点什么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问。
赛尔转了一下脖子,很
痛。
“我恰巧知道几种能让人迅速昏迷的方法,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有几天你脖子可能会
很痛。”罗烈说过的话及时地浮现在她脑子中,她迷茫地想原来真的很痛。
床边坐着小
伍,他的墨镜已经取了,圆圆的脸上带着歉意,象是看出她的疼痛,嗫嚅着说:“对不起,
情况紧急,我才……”
赛尔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她记起了发生的一切,而导致这一
切发生的罪魁祸首是小伍,她曾经最信赖的人,比爱范志昇更爱的弟弟。她的眼睛看着他,
目光里什么都没有,空d,冷淡,失望,仇恨,不屑什么都没有,她的目光就穿透了他,看
着他后面的戴柔,一脸凶相的戴柔。她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痕,有些红,赛尔记起是自己的
指甲划过她的脸,她下意识摸了摸指甲,漂亮的指甲已经断了,她忍不住笑了,有些懊悔为
什么不再用力点。
“想吃点东西吗?范姐姐,你已经快两天没吃东西了!”戴柔关心地
将手中捧着的盘子放在了桌上,“我帮你炒了点小炒,你起来吃点吧!”
赛尔看着他们
两,轮流看着,即使她躺着他们站着,她的目光和她的样子都没流露出一丝弱势的感觉,罗
烈应该为她骄傲。看了半天她平静地坐了起来,头很晕却不痛了,她靠在床头,尊严地用手
理了理自己已经蓬乱的短发,用傲慢的目光鄙视地看着戴柔:“你想要什么?”她根本不看
小伍,似乎房间里就只有她和戴柔,漠视着小伍的存在。
“我……”戴柔看看小伍,欲
言又止,想了想说:“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烈哥放过戴家,给我们一条生路。可能我以
前做的事有对不起烈哥的地方,我知道错了,求你们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她脸上一副悔
不当初的表情,充满了矛盾的忧伤,眼睛里甚至还清盈地闪着坦率清澄的波光,楚楚可怜。
面对这样的目光,赛尔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总算知道什么是高手了,比起戴柔,她和凌姨
只能算不入门的小妖,而戴柔是精,有千年道行的精。不用靠精致的五官,迷人的外表就能
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精。这样的精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很少有男人能逃脱她的手掌,而
罗烈的幸运就在于她还没成精时识破了她的真面目。
“很简单的要求,罗烈会答应的。
等他来了,你们商量吧!现在可以请你们出去吗?我想静一静。”赛尔淡淡地说。
“当
然可以,那我们就先出去了。”戴柔拉着小伍退了出去,关门时戴柔对着赛尔暧昧地眨了眨
眼,拉上了门。
赛尔茫然地看着关上的门,许久才把目光移向旁边的食物,一个小菜一
盘r,还热着,飘来的香味让赛尔很没志气地感觉到肚子饿。她是孕妇啊,本来就食欲很大
,加上近两天没吃东西,顿时就感到饥肠辘辘了。还有什么比戴柔对她做的事更歹毒的吗?
她没有迟疑地拉过托盘,吃了起来。这时候不是闹意气标榜自己骄傲的时候,她要活下去,
不管为了报仇还是为了孩子!孩子?她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