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出门。
“哇,好帅啊……”围在走廊的几个女生看见从她们面前经过的岑戈,话题瞬间从“嫌疑犯”赵苏漾转到了他身上。
有罗子和岑戈的帮忙,两小时不到,赵苏漾的东西就清空了。听说新嫌疑人是外校的一个女副教授,赵苏漾有点诧异,任她如何发挥小说作者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也不能将向蔓和那样的人联系到一起去。
碍于调查结果还没出来,罗子也不能向她透露太多。
赵苏漾不急着打扫新宿舍,擦了擦额头上的一层薄汗,抽出随身携带的一卡通,“谢谢你们帮我搬宿舍,不嫌弃的话我请你们去食堂吃个小炒吧。”
“成,刚好也到饭点了。”罗子拍拍肚子,爽快地答应下来。
食堂左侧的一排隔间里,赵苏漾忙着点菜去了,罗子和岑戈并肩而坐。罗子手里拿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喝痛快了,一抹嘴,有点感慨。
“……也不是什么棘手的案子,跟我们以前破获的那些凶杀案比简单多了。就是……这赵苏漾和向蔓两个人,让人大跌眼镜!一开始赵苏漾简直十恶不赦——古怪、趾高气昂、大小姐脾气,还可能是个杀人犯,结果怎么样?安分守己、造血干细胞捐助志愿者、写小说赚稿费,有空喂喂流浪猫。”说着,罗子伸出大拇指,学着电视剧中日本鬼子的语气道:“——大大滴良民!向蔓倒好,一片赞誉,却是个爱嚼舌根、污蔑舍友的小人,还有可能是已婚男人的出轨对象。人言可畏啊!”
岑戈颔首,望着点完菜正往这边轻快走来的赵苏漾,她的马尾辫随着走动在脑后一甩一甩。
菜陆续上齐,罗子没想到这小姑娘还叫了一箱啤酒,这分明就是把酒言欢的节奏。几句话之间,岑戈听出了赵苏漾的意思,她想当探员,打听消息来了。
“我们这一行很辛苦的。”因为工作而倍受岳母刁难的罗子长叹一声,“收入高是没错,可你根本没时间花啊,案子一来没日没夜!女探员不是没有,大多在普案处、技术处,更多的是接线员。不是看不起你们女人啊,我是怕你太忙,将来找不到对象,嘿嘿!”
赵苏漾夹着根青菜,听了罗子这话便有点落寞了。落寞归落寞,还是发挥东道主的待客之道,主动给两个男人的杯子里斟满酒,那细白的手握在深色的啤酒瓶上真有几分风致妩媚之气。岑戈看得出来,她酒量并不好,只能略微客套地陪饮个三四杯。和酒相比,她更爱自己点的那些偏酸甜口的菜,糖醋排骨、咕咾肉、拔丝芋头、西红柿炒蛋,许又是为了照顾两个男人的口味,点了一只三斤的麻辣烤鱼,只吃了一两口,嘴唇就辣得嫣红。
那一抹嫣红映入岑戈的眼底,和桌上洋溢着的甜香气一起幻化为初春最明艳的景儿。
赵苏漾喝了杯水,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到底要怎么考试呢?”
“州立调查局这边自主命题,跟高考似的。一般面向各个刑侦大学的毕业生,也有非刑侦专业的,计算机、生物学……你们外语类,少!三关全部通过,才能当探员。”罗子话题一转,掰着手指算给她听,“第一关笔试,考逻辑、常识、刑法和治安法,如果特殊专业,还加一门专业考试;第二关体能测试,及格就行。第三关心理测试……”
“还有心理测试?”赵苏漾饶有兴趣地问,“如果心理有点问题,岂不是一下子就被发现了?”
“不需要按照你的思维去填,推想一下正常人会选哪个选项即可。”岑戈唇边一道笑纹。
赵苏漾点点头,吃了一块肉后觉得不对,咦?我的思维难道就不正常?
为了证明自己思维是正常且缜密的,赵苏漾从包里找了便签本和笔,把自己想到的那五点“诱拐母猫者”的信息写了出来,推到岑戈面前,几分求证几分求教地望着他。
岑戈瞥了一眼,兴味地又瞧了瞧她。
“不错。”他评价。
“可是抓不到人啊。”
罗子坦诚道:“是啊,没有专门保护动物的法律条款,抓到了人也只能请一个心理咨询师教育教育后放了。在一些人眼里,猫狗跟猪牛羊什么的一样,你说他们虐杀猫狗有错,他们反问你,你吃排骨就没错?”
夹了一个糖醋排骨正要往口中送的赵苏漾筷子一顿。
岑戈放下笔,把便签纸推回她面前。
赵苏漾低头一看,上面多了四个苍劲有力的楷体字——“功利、网吧”。她疑惑地抬头,发现罗子也用同样的目光望着岑戈。
“虐猫跟吃糖醋排骨不同,后者是人类对美食的追求,前者是部分人心理扭曲的体现。”岑戈意味深长地说。罗子翻了个白眼,悻悻把排骨夹起来扔进嘴里大嚼。
见赵苏漾坦然地再次夹起糖醋排骨,岑戈接着说:“所有的虐待动物行为都体现着一种弱者心理,动物有多惨,‘他’内心中曾经的自己就有多惨。单就虐猫来说,施虐者从中体会到了一种心理满足,这种满足归根结底其实是一种……”他忽然不说了,看了一眼赵苏漾,似乎在斟酌自己的用词,“……快.感。”
赵苏漾认真地点点头。
“随着虐猫次数的增加和升级,自己一个人的快.感不足以再让‘他’感到满足,本来就有弱者心理的‘他’开始追求更多人对虐待行为的膜拜。”岑戈伸手点了点便签本上的最后一行字“五、最近在某虐待动物主题网站发表过虐猫帖子。”
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