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高顺陪他入了长安皇宫后,被挡回来的。
边收拾行囊,边纳闷,为什么去杀董卓不准吕布带亲卫?出了事怎么办?高顺简单的转述王允的拒绝是怕人多引起董卓的怀疑。
见鬼了,反正都进了皇宫,大门一关,董卓就算再怀疑也飞不出皇宫的内院高墙吧?若不是高顺安排了人侯在皇宫外时刻等待消息,我会自己跑去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将值钱的金银珠宝沉甸甸的卷了一大包,我很没形象的瘫软在软榻上,上半身巴在矮几上喘气,近两天不知道为什么很容易累,估计是在嵋里好吃懒做的后遗症,养肥了自己就不愿意动了。肖想一下董卓的身材,打了个寒蝉,决定从明日开始恢复清晨习武的习惯,我不想变成一头猪吓跑吕布。
高顺规规矩矩的坐在软榻的另一头,捧了卷书册,眼都不往我这边瞟上半眼。
咧嘴干笑,我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面,也算是个端得上台面的男人,可性格这么木讷,怎么娶得到老婆?想起某人跟我说他喜欢的对象,不禁抱住脑袋无声干嚎,拜托,如果不是被人直接言明,打死我也不会知道他喜欢的是谁。
真为他命定的女人担忧,若没人牵线,他怕会是一辈子打光棍的料吧?
想起他容易脸红的性子,恶劣的捉弄心又起,想了一下,还是做罢,天底下最后一个能捉弄他的人也不会是我。
将脑袋侧贴在木制的矮几上,无聊的等待着,伸出手指在桌面上画圈圈,一个又一个的,居然又觉得困起来。
才眯上眼,门外就传来大声的通报:“高将军,董卓那个奸贼被温侯诛杀了!”
我倏的抬起头,正见高顺坐直了身板,认真聆听,“然后呢?”
单膝跪立汇报的士兵一脸兴奋,“司徒王允奉诏夷董卓三族,主薄田景欲收董卓的尸体,被温侯斩杀,所有阿附董卓者,皆株连下狱,抱病在身的李儒也遭家奴的绑缚至宫中,被司徒王允下令所杀。”
李儒……那个总是青着脸的中年男人死了么?我垂下眼,不谈共事多年的同僚之情,也无论出发点如何,至少他是这世界上唯一赞成我和吕布在一起的人。因为董卓而死,他是甘心还是不甘心?
“温侯呢?”高顺追问。
士兵回答了一长串头衔,说都是为了嘉奖吕布杀董卓有功而封赏的。
我皱眉了,“他人现在在哪里?”他说事情一解决就回来的,怎么只听到加官进爵,人影却没见半个?
“应还在皇宫之内,不见温侯出来。”士兵低下头去,没有看我。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闭了闭眼,转向高顺,“你能不能想办法把貂禅送回司徒府,让她去探消息?”杀了也抓了一堆的人,没道理还有理由把吕布留在皇宫内。
他点了点头,起身的同时看到我也站了起来,他略微惊讶道:“毁公子打算做什么?”
低头整理身上的雪色银边的精致男装,我笑着瞧他紧张的表情,“还能做什么?进皇宫找人哪。”
本来打算一个人去,可无论如何也甩不掉高顺,只得带上一头熊,前去皇宫。
长安不比洛阳,洛阳的皇宫我可以依仗着董卓的腰牌当自家后院进出,此刻的长安搀杂了时局的微妙变化,让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买通了小太监,自僻静的宫人出入的小门,进入皇宫内。
前往未央殿的途中,高顺突然问道:“毁公子不先顾及着斓小姐么?”
很是诧异的边走边回头看他,“坐坐牢也是种锻炼,她与董卓不算亲近,犯不上大罪名的。”
他脸上闪过不赞同,“斓小姐是毁公子的妹妹。”
噗嗤笑了,“吕布是我相公。”一句话丢给他,我三步并做两步的跳过数十白玉阶梯,奔向雄伟的未央殿,还未靠近,就已闻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息。
抿直了唇,我深呼吸一口气,大步跨过去,迈过高高的门槛,站定于一触即发的局面中。
森严的大殿中满是文官武官,文官分两侧,皆脸红脖子粗的转过头来瞧不请而至的我。武官也分两群,已然兵刃相见。
然后我看见殿后方,被数十名侍卫拔刀团团包围的吕布。
“万毁!”叫出我名字的是立在左边,人数上显然占优势的文官们与武官们,董卓以前在凉州的旧部下,现在和董卓没什么大牵连,却皆已官居高位。
“又是一个董卓的党羽?”怒目的是右边少数文官与武官的领头者,司徒王允,白发白胡子的忧国忧民老头,显然没认出男装的我是哪位。
侍卫群中的吕布猛然投来锐利森冷的目光。
我立在门口,坦然的接受他们同时的注目,笑眯眯的抬了抬下巴,示意那头被围住的吕布。“怎么回事哪?”
王允抢先怒气冲冲道:“就算你是董卓的党羽,本司徒也不怕明言!吕温侯斩奸臣有功,你们这群不知清白是非的臣子竟然敢违逆圣上的旨意,要抓温侯下狱。”
“认贼做父,反复无常的小人理当处斩,他昔日谋害丁原,今朝手刃董卓,难保他日不起兵谋反朝廷!”左边的很明显是因为董卓已死,决心拉吕布去垫背。
“一派胡言!”王允气得白胡子颤抖,“逮捕董卓余孽时,你们一声不吭的划清立场,现下居然还诬陷忠良,待我禀报献帝,将你们通通治罪。”
我弯着笑翻了个白眼,文官就是文官,除了打小报告,还有没有其他本事?“司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