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吧?刚才那群人的一方全部裹着黑头巾,是不是黑山军?如果是,那么与他们交战的……
……好象是吕布的人马哎……
干笑,抹了把脸上汗水交融的黑糊,只能又回头。
见鬼了,刚才忙着离开,我压根没仔细看任何人,不会真的是吕布的队伍吧?
奔回原来的位置还不行,因为大队伍正在往东北方迁移,害我只能再追,看到远远的一条黑线,吐一口气,就算再不情愿,也还是重新跃入了刚刚闪避成功的战场。
呜,窜来窜去的找死,我到底是为什么啊我!
连躲带闪的先越过步兵的大刀乱砍范围,再左右闪避的闯入铜锤、长矛、长枪、长斧、钢鞭乱挥的骑兵阵仗,四处是血液的喷洒和武器的挥舞摆动,到底我要找的人是不是在这里啊?
最后恼了,随便扯过个不戴黑头巾的骑兵就吼:“喂!你们的主将是谁?”
他瞪我,“你是自己人还要问我?”挥开我的手,杀开去。
瞪了好半天才发现他肩上披着的步料的颜色的暗红是人血,本色好象是黑色。“……该死,头巾不戴想混淆是非咩?!”
只能转头再去找另一个没头巾,衣衫也确定不是黑色的士兵,“喂!你们主将是谁?!”
“看锤!黑山狗贼!”怒吼加两柄大锤砸来是回答。
懊恼失控得操纵马儿抬蹄就踹过去,“看准一点!我哪里是黑山军的啊!”
铜锣巨响忽然传来,黑头巾的全部哗啦撤走,迅速无比。
另一方则哄然而追,动作同样快速惊人。
一下子就只留下我一人一马的杵在尸体、旗帜、兵器乱摆的空地上,无言挑眉。
嘴角在抽搐,我很想仰天怒吼,却只能无语望天空。“算、了。”恨恨道:“算我倒霉!”转头就走,我怕多留下一秒钟,我会理智尽失的放火把周围的树林全部点燃了,把那些混战的士兵通通烤成乳猪。
满肚子的窝火在奔驰到一半时,更加旺盛。只因为从我后方冒出的队伍如流水般将我团团围住,还有人大吼:“黑山山贼军还有一个在这里,快抓啊!”
坐在马鞍上,我冷冷眯眼瞪向乱吼乱叫的那个白痴,他们近万人的队伍,包住我一只,还用得着喊这种口号?
熟悉的声音自喧哗中传来,“怎么回事?”
“高将军,有个黑山狗贼落单了,要不要砍了他,让弟兄们痛快一下?”
垂下眼睫,我缓慢绽出个微笑,慢吞吞的转过马头,看着骑兵们让出的过道中,策马过来的人,“谁想痛快一下?”
坐在马上的人一身血污尘土,在听到我的声音时,侧头看着身边士兵的脸飞快的往我这边转过来,木讷的面容顿时涌起无法掩饰的惊讶,“毁……”
“是你想砍我?”不理那个熊一般的男人,操纵缰绳就往他身边建言的士兵而去。
周围的人刚要拦住我,就被高顺抬手挥开,他不可置信的盯着我,“是你么,毁公子?”同时骑马上前,将我的目标挡到他背后。
眯眼,我哼了一声,对于他庇护属下的动作,抬起下巴,“上一回,你砍我,我可以谅解你是为了服从命令,这一回,有人想砍我,你拿什么理由搪塞?”
很熟悉的尴尬涌上他的面孔,他试图解释,“他不知道是你,你的打扮……”
“我的打扮又怎么了?不是这样的打扮,你以为黑山军为什么混乱撤兵?切,不知好歹……”话说到一半,卡住,我直直的瞪住远方急驰而来的那个人,喉咙忽然哽出了。
“黑山军的撤兵是毁公子做的?”
高顺的惊讶和周围士兵的又惊又疑入不了我的眼,嘈杂瞬间消逝,众人全部消失,我眼里只剩下愈奔愈近的那个男人。
腾空奔跃的火红高大战马如火龙翻腾,它背上的男人更是出色夺目,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唐猊铠甲,狮蛮宝带,一柄方天画戢锋利刺目,整个人威风凛凛,浑身上下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气势,凶煞狂妄迎面而来,叫人莫不敬佩又畏惧的掩面躲避,无人敢正眼面对。
好不倾佩又好不得意,这样一个无人可比拟,鬼神皆为之叹息的男人哪!
深邃严酷的鹰眸闪过震惊,很快的变成热切的渴望,他纵马飞驰而过,在与我擦肩的刹那,低沉醇厚的嗓音若美酒溢出,“走。”
唇角上扬,香浓的甜自心底涌起,我扯动缰绳,呵斥一声,急速追随。
我的马儿哪里会追得上名马赤菟,他索性将我抱到他身前同骑,飞跃奔驰。
尽管盔甲生硬得让我无法靠入他怀抱,可还是尽可能的揽住他的腰,我笑,在腾云驾雾的飞弛中,觉得好完整,过去数十天的空虚和不安,全部烟消云散,有的只剩下满满的幸福,和无尽的快乐。
急弛回营地,他不理士兵的沿路敬礼,直奔向一座大帐,自己利落跳下马后,展臂将我自马背上直接抱入帐内。
厚重的帐帘翻飞坠下,遮掩了外面所有的好奇目光,他将我放在软榻上,粗悍的甩掉盔甲丢开画戢后,紧紧搂住我,深吻扎扎实实的烙下来。
回抱住他的颈项,我笑着合上双眼,尽我所能的回应他的热情,在他缠绵的吻了很久后,转为轻咬我的脖子时,我偏头靠在他汗湿的宽肩上,气喘吁吁的笑得好满足。
“你跑到哪里去了。”他沙哑的低喃,直挺的鼻梁反复擦过我急切跳动的脉搏。
怕痒的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