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哥,一个乡巴佬敢欺负到你的头上,我看这小子成心是不想活了,不把这小狗日的做掉,以后咱兄弟还怎么在江洲黑道上混,邵哥,你说咋办就咋办。”一个理着光头,满脸黑色胡茬,瞪着阴辣三角眼的矮胖子,咬牙朝邵兵建议道。
邵兵嘴里叼着烟坐在会议桌的上方,低头扫了一眼矮胖子,并没有接胖子的话,然后,又下意识的用手指轻轻敲击着会议桌的桌面,再次抬头看着天花板,旁若无人的独自思谋着。见邵兵不理自己,矮胖子当作黑道兄弟的面,脸上有些尴尬,虽然有想法,但对邵兵还是很忌惮。
邵兵虽然不是黑社会,但黑白两道混的很开,加上做企业,手头有钱,这帮在江洲混的兄弟没少吃他的喝他的,本身邵兵拳击很牛逼,平常男人三五个未必是他的对手,这等厉害角色,他的黑道小弟自然对他是又敬又怕,谁要是得罪了他,弄死条把人命,对邵兵不是难事,他只要上下活动,可以轻轻松松摆平,这一点,黑道小弟们心里自然清楚的很。
邵兵知道自己实力不赖,可今天在景谷大酒店被郑为民当作那么多人的面揍了一顿,大丢了面子,他自然要找回来,想着那小子出手极快,力量之大,他是没想到的,确切的说对方只打了自己一拳,自己尽然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这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想着这小子倒底是什么来头,出手厉害的让人胆寒,对付这种人应该用什么手段,才能既解心头之恨,又能挽回自己的面子。
“邵兵,你说话呀,这么多兄弟都在等着你呢,再迟一点那家伙走了,我看你找谁去?”邵兵的情人少妇紫萍,想着今天受到的委屈,呼吸急喘,恨不得马上把郑为民杀掉的心都有,见邵兵迟迟不说话,她有点着急了。
“叫什么叫,就你今天多事,你好端端的骂人家干啥,不是没事找事吗?本来老子今天没心情惹事,就他妈你不安份。”邵兵想着小腹上挨的那拳,心里就来气,见情人唠叨,正好找到了出气筒,大声埋怨道。“我愿意,怎么啦,我就看不惯那乡下佬窝囊样,挡住我的去路,不打勤不打懒,就打那种不长眼的货色。”紫萍见邵兵冲自己发火,心里极其不爽,大声娇嗔道。
“邵哥,紫萍姐各省一句,反正事情已经出来了,按咱的规矩,一定得搬回这一局,就算不把那小子打死,也要打他个sān_jí残废,说什么也不能便宜他,否则,咱弟兄还怎么在道上混。”边上一个手拿匕首正在把玩着的,长着一张马脸的身高足有一米九的瘦高个,赶紧劝道。
“只要在江洲,我看他能跑到哪里去,不用说那小子肯定住在景谷大酒店。”邵兵说到这里,看了看瘦高个手里的匕首,想着他刚才说的话,也确实有道理,突然,伸手从嘴里拽下烟头,朝铺满了黑色地瓷砖的地板狠狠砸了下去,烟头的火星瞬间朝四周飞溅开来,只听邵兵低声吼道:“弟兄们,操家伙,就按老候说的,打他个sān_jí残废,砍掉一条胳膊再说,你们放心的整,有事我担着,他娘的,一个乡下穷小子在老子头上动土,活腻了。”
混混们等待邵兵这句话,内心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们就是靠打架,讨生活,体现自我价值,三天不打架手心就发痒,现在,要替邵哥邵老板出气,哪有不兴奋之理,拿起手里的砍刀,钢管,三节棍,匕首,软铁鞭等凶器噌噌地往楼下跑。
拳击协会的楼下,停着一辆宝马小车和一台丰田中巴车,司机拉开车门,邵兵钻了进去,电下车窗,对车外的瘦高个老候说道:“老候带弟兄们上车,往景谷大酒店去,有一段时间没嘎事了,让弟兄们练练手。”
老候呵呵一笑,把匕首在手心里转了几圈,笑道:“好的,邵哥,放心,今天不把那小子打的朝你磕头求饶,咱哥几个这几年算是跟你白混了。”老候说完,把匕首在空中一挥朝几个还没上车的混混吼道:“都他妈快点,没听见邵哥的话吗?”
邵兵从后车镜中,瞅见所有弟兄都上了丰田中巴,朝司机嘟了一下嘴,道:“景谷大酒店,从小府街直接穿过去,要快,那小子嘴上说等着我们,我怕他早跑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在几条小街上穿行了,速度之快甚是吓人,穿马路的老百姓见是宝马车,知道里面坐的人非富即贵,自己根本惹不起,一个个惊恐万状,飞快的往街对面跑,生怕一不小心成了车下鬼,就算打官司,估计顶多人家给两个钱就被打发了,这年代老百姓都知道有钱有关系就是爷,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是对平头百姓说的,领导比法大,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老百姓知道,可以与天斗与地头,便不能与官员和有钱人斗,否则小命不保。
当邵兵和他的手下小弟们坐着车,风驰电掣般的往景谷大酒店疯狂奔来之时,郑为民正跟自己的两个战友加兄弟赵凯和肖剑聊的正欢,他们回忆往事,谈到地方的感受,再谈到事业和婚姻爱情。
“赵凯,肖剑啊,你们两个以后有什么打算,不可能一辈子给老板当保镖吧?”郑为民想着两个兄弟一表人材,一身功夫,人都很精明,一个是本科毕业,一个是高中毕业,长期给人家当保镖也不是事,希望他们今生有所作为,干翻事业,此刻,他手里掌握了一个信息,看他俩愿不愿意干,故意笑着问道。
“呵呵,连长,这事我还真没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