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很沉。
江稚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他,不自觉就靠得更近些。
眼前的,是他想念了很多年却又一直不敢去接近联系的人。
江稚慢慢伸出手指,很小心地按轮廓在南北的脸边虚无地勾画着。
半夜的时候,江稚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现自己倒在沙发上睡了不知道多久。
刚想起身,手臂却被人很用力地按住。
南北在一片黑暗里低声道:“别动。”
他起身,在茶几下面的柜子里翻出了几根备用蜡烛,拿火机点着,立到茶几上。
客厅里一下子就明亮了不少。
南北没有和他说话,转身又翻出一个药箱,打开拿了些棉签和药水出来。
江稚果真很听话地没动,半靠在沙发上看着他。
南北用棉签沾了些药水,坐到他身边。
“我回去自己会买药。”江稚说。
南北不理他,拿棉签很认真地在他嘴角戳了戳。
“疼吗。”他问。
江稚在他眼睛上盯了一会,点头。
“活该。”南北低声说。
江稚这回没说话,嘴角却很轻地勾起一个弧度,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南北觉得刚在饭店门口下手可能确实失控了,江稚脸上肿了好几处,不仅是鼻梁骨。
但谁让这sb连躲都不知道躲,就跟个柱子似的立在那随他揍。
sb。
南北越想越气,拿棉签的手没控制好力度,对着江稚的脸戳了过去。
江稚嘶了一声,没说话。
“疼了?”南北问。
“我要说是,你会说我活该吗?”江稚反问。
“...不会。”南北说着,把药箱收起来。
“谢谢…你。”江稚起了身,挺不自在地看了他一眼,“那我回家了。”
“我说让你走了么。”南北抬眼。
“南北。”江稚的声音在抖。
“闭嘴。”南北打断他,想了想又说,“这么晚了,待着吧,你睡沙发。”
没等江稚拒绝,他就快步回房,拿了套睡衣出来,扔给江稚。
“浴室在那边。”南北在沙发上坐下,指了指左边。
“...嗯。”江稚最终没有说什么,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过了有五分钟,南北才意识到他没有分一支蜡烛给江稚,那人得在浴室里摸着黑洗澡。
他叹口气,从茶几上拿了根蜡烛,往浴室走过去。
浴室里没有水声,江稚可能还在脱衣服。
南北抬起手指敲了敲门:“蜡烛。”
门被人打开,江稚裸着上半身站在门边,有些不知所措。
黑暗里,蜡烛的火苗被门带得有点不太稳定,在南北的眼底闪烁地晃动着。
“怕你摔了。”南北面无表情地说。
“哦…好。”江稚接过蜡烛,放到了水池台上。
刚想关上的门却突然被人一把推开。
江稚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南北拽着手臂压到了墙壁上。
墙壁上的瓷砖温度冰凉,和江稚裸露的后背紧贴在一起。
江稚忍不住缩了一下,又很快被人压回去。
沉默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浴室里还半开着窗户,温度不高,南北却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吓人。
他深吸口气,贴上江稚的身体